一头雾水的阮牧南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顾清绾朝他讪然道,“不介意送我回公寓吧?”“介意倒是不介意……”“谢谢。”顾清绾阻断他,一脸真诚,“你真是个好人。”阮牧南,“……谢谢,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好人开车吧。”“……”好人开车走了。拉风的帕加尼绝尘而去,留下西装革履英俊绝伦的男人站在原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车子,江行渊眼神意味不明。车上。阮牧南一边开着车,一边还是不禁问道,“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有点好奇,行渊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像逃离灾难现场一样逃离他?”
冷冷清清的人行道上,气氛完全凝固住了。
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在她话音落后,不言不语的不吱声,菲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顾清绾昂头,看到他立体分明的五官,仿佛遍布着黑沉沉的阴霾,那双犹如深渊的眼眸,深邃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那眼神与表情,让人读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气氛僵滞在他们中间,被他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看,顾清绾心尖咯噔了下,无端端莫名的慌乱起来。
她勉强扯了扯唇,讪讪的笑了下,无措而慌乱的目光闪避着他的视线,“我……我随口一说而已,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他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但肉眼可见,他的神色好像更阴沉了?
顾清绾哪里懂得他沉默不语代表什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看得满身不自在的头皮发麻,心头全是局促的凌乱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挽救此时的局面。
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懊悔着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
刚刚她就不应该连半点思考量都没有的说出那种话!
自作多情到这个份上……这下好了吧,彻彻底底的尬住了!
一辆拉风的帕加尼在他们旁边的马路边停下。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车内的男人朝他们扬了扬手打个招呼,挑眉戏谑道,“孤男寡女大半夜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这是什么新型play中的一环吗?”
看到那张轻佻的脸,顾清绾简直跟看到亲人一样,完全顾不上他言语间的揶揄,感动住了,“阮牧南?”
“嗯哼。”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格外的诡异,阮牧南试探道,“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不不不,简直太是时候了!
如果不是他出现,顾清绾都不知道,今晚她跟江行渊这个局面要怎么收场。
她回头望着英俊不凡的男人,努力压制着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显得平静自然,“我让你朋友送我回去。”
江行渊唇畔轻抿了一下,终于让滚烫的手掌心松开她手腕。
没了他跟钢筋般力道的钳制,顾清绾迅速拔腿,绕过帕加尼的车头,又迅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碍身钻进去。
一头雾水的阮牧南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
顾清绾朝他讪然道,“不介意送我回公寓吧?”
“介意倒是不介意……”
“谢谢。”顾清绾阻断他,一脸真诚,“你真是个好人。”
阮牧南,“……谢谢,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
“好人开车吧。”
“……”
好人开车走了。
拉风的帕加尼绝尘而去,留下西装革履英俊绝伦的男人站在原地。
注视着逐渐远去的车子,江行渊眼神意味不明。
车上。
阮牧南一边开着车,一边还是不禁问道,“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有点好奇,行渊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像逃离灾难现场一样逃离他?”
坐在副驾驶的顾清绾沮丧着,“别提了。”
“嗯?”
“他什么都没做,是我不小心说了自作多情的话,搞得我们两个人都很尴尬。”
阮牧南眉毛扬得高高的,“你说什么了?”
顾清绾很无力,颓丧着双肩追悔莫及,“我说他一直跟着我,是不是喜欢我。”
“……”
姑娘你真相了啊。
阮牧南笑了,“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没说话,就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顾清绾忍不住愤愤控诉,“太恐怖了!江行渊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太恐怖了!”
阮牧南,“……”
阮牧南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中,妖冶俊美的五官一脸的一言难尽和忍俊不禁。
……
帕加尼停在顾清绾的公寓楼下,跟他道了谢,她解开安全带后便下车上了公寓。
待顾清绾上了楼,阮牧南却没有第一时间把车开走。
他下了车,双腿搭在一起,身躯懒洋洋的抵靠着车头,从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取出来一只点燃。
这支烟还没抽到一半,黑色轿车在他身侧停下。
阮牧南吐出一口烟雾,斜眼过去。
江行渊坐在车里没动,立体而冷毅的五官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
阮牧南对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了,“她都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了,你在那种情况下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江行渊神色不变的寡漠,“那只是她随口无心的一句话。”
“那你怎么不回答是或者不是?”阮牧南道,“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顾忌着无论你怎tຊ么回答,都会让你们之间不好收场?”
江行渊双眸色泽淡淡的,没有回答他的话。
“虽然你真正在顾忌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但要换做是我……”阮牧南眯了眯眼,透出一丝丝的邪妄,“只要是我喜欢的,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有没有未婚夫,不管她是否钟情于我,不择手段我也要把她抢过来。”
“……”
“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的什么男人,不可能。”他说,“强抢过来的不一定甜,但我一定要尝尝咸淡。”
江行渊不冷不热的觊他,“但愿有一天,你不会打自己的脸。”
阮牧南嗤嘲,“我可不是你。”
江行渊没理会他。
阮牧南收敛好神色,朝他抬抬下巴道,“言归正传,有事找你,走吧,去一趟夜阑。”
……
陆祁年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给顾清绾电话。
顾清绾正在吃着早餐,听见他道,“经过抢救,漫漫她爸爸已经脱离危险,被送进重监病房观察,医生说需要尽快安排手术。”
他会打电话来跟她说这个,顾清绾隐隐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从他的态度里,他十分明确的不想让她参合到沈漫的事情,她也以为昨晚他抛下她去找沈漫,暂时估计不会想起来她这个未婚妻。
顾清绾不知道沈漫的爸爸,究竟生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她语调淡然的噢了一声,“你不是说会给她手术包括后续治疗所需的钱么,既然医生都说了要尽快安排手术,那就手术吧。”
彼端的陆祁年沉默须臾。
顾清绾察觉异样,“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