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拨云见日,一抹刺眼的阳光从殿外照进。燕观棋眼前有一抹什么泛过光。他眯着眼去看,只见凌康腰间上系着一块玉佩。隐隐的紫色,昭示着它的来处。燕观棋眉眼一凛,心口像空了一块:“凌康,阿慈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凌康下意识攥紧了那块玉佩:“因为……”“她,自尽了。”
回到眼下。
北桑皇帝的脸在燕观棋的桎梏下窒闷得通红,眼看着他要昏厥过去,燕观棋适时松开手。
他站起身,脸上的狠厉淡淡消散,又恢复了那副霁月清风的模样。
他看向站在一边的凌康,淡声道:“交给你?”
“当然。”凌康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漆黑瞳孔里闪过抹血腥的光芒。
皇帝无力地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肺都咳出来。
“铮”的一声,凌康拔出腰间佩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就像过去许许多多时日,凌康跪在殿下,被皇帝俯视的模样。
君臣礼仪,本该如此。
可皇帝手上沾着两条命,凌文父凌文母的命。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凌康语气讥讽,“成王败寇,谁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可一个能杀害忠臣的帝王,想想就该死。”
皇帝费力地睁眼看他,恐惧不已:“别杀朕……是朕一时糊涂……是朕错了,朕对不起你父亲!”
凌康双眼血红。
他等了这句认错等了整整十几年,可有些事,早就晚了。
“既然知道错了,你就下去亲自与我父亲母亲道歉吧!”
话落,凌康手抬剑落。
鲜血迸溅而出,溅落在他玄色的衣衫上,看不出半点痕迹。
地上,皇帝喉咙里发出残寰的一声,浑身抽搐两下,最后再也不动了。
凌康始终都紧盯着他的反应,但手中的剑丝毫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还深深扎在皇帝的身体里。
周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摸不透凌康的心思,不敢上前说什么。
最后还是燕观棋走到他身侧,抬手覆在他手腕上,淡淡道:“可以了,他死了。”
凌康像是从梦中骤然惊醒一样,双眼猛地清明回过神来。
他一把拔出剑,血顺着剑刃滑下滴落在地上,很清晰的一声。
凌康呼出沉重的一口气,突然就觉得浑身很轻。
终于……爹、娘,儿子给你们报仇了。
可他拖着长剑,一步步走向那殿中的皇位上时,他的身影看起来又像是疲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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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凌康站在龙椅旁,伸手抚上那金色的花纹,缓缓转头看向殿外的军队。
“从今日起,国号改为北燕,与南疆会盟,永不开战。”
众人皆拱手跪地:“是!”
在这时,燕观棋独自抬步上前。
“事已成,阿慈呢?”
提及这个名字,凌康身子极不明显地颤了下。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起,卡在喉咙里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他的沉默让燕观棋心底浮现出一抹不安。
“阿慈呢?!”
就在这时,拨云见日,一抹刺眼的阳光从殿外照进。
燕观棋眼前有一抹什么泛过光。
他眯着眼去看,只见凌康腰间上系着一块玉佩。
隐隐的紫色,昭示着它的来处。
燕观棋眉眼一凛,心口像空了一块:“凌康,阿慈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凌康下意识攥紧了那块玉佩:“因为……”
“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