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陈绍谦看她的眼神,以及刚才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陶婧琳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而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陶婧琳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陶婧琳,你想什么呢!”她低声自语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事业搞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深吸一口气,陶婧琳转身走进浴室。……接下来的这几天,陶婧琳每天都会仔细阅读深城的报纸。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魏意轩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似乎含着某种别样的情愫。
陶婧琳只看了一眼,便别开眼去。
魏意轩继续道:“起先我以为是胡乱的梦,没当回事。”
“但直到昨晚,我梦到了你和我哭闹吵架的画面,最后……你还失足滚下了楼梯摔死了。”
“结合你刚才的话我才终于明白,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明白了你为什么毅然决然地离开我。”
陶婧琳心头泛起酸涩,听着他这一席话,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动容。
反而心里的酸涩一潮盖过一潮,为这辈子的自己,也是为上辈子的自己感到不值。
她早就该看清楚这个男人,却还是死乞白赖地想让他施舍给自己关心和爱意。
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脑子前所未有地清楚。
他的关心和爱意不会是恒久的,即使恒久也是心照不宣的虚假泡沫。
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怎么舍得一次次伤害你呢?
“我知道了。”陶婧琳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管你怎么舌灿莲花,我依旧不会改变心意。”
“离婚了,我就不会再回头。”
魏意轩不自觉抬起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不甘和受伤。
半晌,他才出声:“总之,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嗓音中夹杂着无边孤寂。
陶婧琳压下喉间的酸涩,尽量保持淡然地点了点头:“你请便,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你的想法。”
说完,没等魏意轩回话,她就关上了门。
正打算往里走,耳旁传来一阵酸溜溜的声音。
“没想到,小雪还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陶婧琳这才想起来陈绍谦的存在。
抬头一看,他下颚咬得紧紧的,眼神也不再是平时那样的云淡风轻。
陈绍谦的话像是一颗石子,在陶婧琳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平日里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此刻竟然出现了些许不悦的神色。
寒风凛冽,透过窗缝钻进屋内,让陈绍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是有些越界了。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陈绍谦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有礼。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准备离开。
陶婧琳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绍谦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满室的沉默。
直到关门声响起,陶婧琳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转头看向桌子上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那是昨天晚上陈绍谦送来的,说是陈老爷子让他带的花。
陶婧琳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便收下了。
可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陈绍谦看她的眼神,以及刚才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陶婧琳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而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陶婧琳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
“陶婧琳,你想什么呢!”她低声自语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事业搞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深吸一口气,陶婧琳转身走进浴室。
……
接下来的这几天,陶婧琳每天都会仔细阅读深城的报纸。
尤其是关于商业版块的内容,更是会逐字逐句地研究。
偶尔,她也会去找陈绍谦,向他请教一些关于日用品产品的商业经营模式。
只是,自从那天从她家离开后,陈绍谦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陈绍谦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好像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商业伙伴。
陶婧琳想,可能他压根也从来只把她当成伙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