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兄长抬爱,如不是父皇赐婚,本王也娶不到这么好的王妃。”季廷砚不为所动,虞清酒也瞬间了悟到他的想法,将轮椅扶手握的更紧,巧笑倩兮道:“是啊太子殿下,我们相府也都感谢陛下赐的这门婚事,父亲已经在寻找天下名医,王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是吗,那我可要提前恭喜九弟了!”顶着太子和煦的目光离开,虞清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皇宫真是处处不对劲。龙不是龙,王不是王的,就连龙气都对她效用甚微。直到太和殿,听着慈祥热情的老皇帝夸赞,虞清酒才回神,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
“我精通的是六爻术法,不是封建余孽……“
虞清酒嘀嘀咕咕,这一路走来,皇宫分明陈设正常,处处合乎周礼,可就是有一种危险的直觉在提醒她。
置身其中简直毛骨悚然,压抑透顶。
“你说什么?”季廷砚耳力甚好,听清了她的不敬言论,掀起眼皮警告她。
虞清酒瞬间了然,果断收起不忿,赶走了季廷砚身后的下人,亲自给他推着轮椅道,满脸堆笑道:
“我说皇宫威武雄浑,坐拥龙脉,是块风水宝地呢!”
只是可惜,似乎混入了怪东西。
季廷砚淡淡瞥一眼虞清酒老实推轮椅的手,到底没有发作,没走出两步,就被一声清越的男声打断。
“看来九弟与新迎的九弟妹感情甚笃啊,九弟坐拥佳人,恭喜恭喜。”
阴阳怪气的恭贺成功让虞清酒与季廷砚同时冷脸,只见一位挂着通体白玉和田坠的银袍青年走来,挽着高鬓美妇,摇曳生姿。
“这是太子,行三。”
季廷砚低声提醒,虞清酒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好心,微不可察点点头,进入战斗状态。
眼前人身为太子却气息驳杂,虞清酒本能提起戒心,低垂着无害的浅笑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嗯、不错不错,弟妹请起。”
季麟之虚扶一把,目光欣慰看着二人:“都说过尽千帆方得真章,这话果然没说错,九弟这也是历经两重浪,终于觅得良缘了。”
“弟妹贤良淑德,我这九弟不良于行,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虞清酒笑容不减,偷瞄了一眼季廷砚。
过尽千帆两重浪,可不就是指他早死的前两任,这是祝福他,还是明里暗里讽他克妻还残疾呢?
“承蒙兄长抬爱,如不是父皇赐婚,本王也娶不到这么好的王妃。”
季廷砚不为所动,虞清酒也瞬间了悟到他的想法,将轮椅扶手握的更紧,巧笑倩兮道:
“是啊太子殿下,我们相府也都感谢陛下赐的这门婚事,父亲已经在寻找天下名医,王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吗,那我可要提前恭喜九弟了!”
顶着太子和煦的目光离开,虞清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皇宫真是处处不对劲。
龙不是龙,王不是王的,就连龙气都对她效用甚微。
直到太和殿,听着慈祥热情的老皇帝夸赞,虞清酒才回神,将目光放在皇帝身上。
“砚儿,走近些让我看看,起色似乎不错。”
他招了招手,眼中泛出浑浊泪花,感慨万分:“就该这样,看着砚儿如今好好的,你母妃的在天有灵也能宽慰了。”
“承父皇厚爱,小王同样记挂着母妃,斯人已逝,父皇莫要伤怀。”
季廷砚凉薄的唇勾起一抹浅笑,好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看得虞清酒嘴角直抽,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的虚伪。
“好好好!不伤心,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
得了劝慰,皇帝更是欣喜万分,转眼又引到虞清酒身上:“还是相府的女儿命数好,不似那两个,享不了砚儿的福分。”
皇帝似乎对虞清酒这个新儿媳满意极了,左看右看夸赞不断,虞清酒左耳进,右耳出。
脑中走神时不忘吐槽,老皇帝有够扣门的,儿子儿媳第一次进宫,一张嘴就是天花乱拽,实际表示什么也没有。
铁公鸡,一毛不拔,给季廷砚算命好歹还有五两银呢。
想到这,她戳了戳一旁波澜不惊的季廷砚,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攥紧了他的衣袖,悄声道:“借你气运一用。”
总觉皇帝身上龙气不对劲,但她如今气虚体弱,仅凭这副身板无法探查真龙,只能借季廷砚这个天道庇佑者气运一用。
老皇帝还恍然未觉,和坐在下首的太子相互应和,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围绕着季廷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虞清酒专注直视龙气,上一世世间已无真龙,就连她也是第一次接触如此凝实的龙气。
就在她想要更进一次,施展法力看穿虚妄时,忽然龙气似是察觉到一般,一阵金光大作,翻滚着反噬在虞清酒眼中。
“唔!”虞清酒闷哼一声,闭了闭刺痛的双眼,尽量压低声量,可还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九王妃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
他关切的目光移到虞清酒身上,道:“可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不用了陛下。”
虞清酒紧皱着眉强忍刺痛,一张眼双目泛红,泪水被刺地如断了线的珍珠。
季廷砚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她定是暗中施法,惹了事端。
但现在形势推动下,他忽然想到什么,宠溺安抚着虞清酒,一边痛惜替她答道:“父皇有所不知,王妃与丞相感情甚笃,骤然离家,难免心中悲伤。”
“不过幸好,儿臣已经看中一处离相府近些的新宅,正想向父皇讨要银钱,替王妃买下。”
皇帝一顿,哈哈大笑,摇头无奈地感叹季廷砚竟还是个妻管严:“不就是个宅子,看把王妃委屈的,买!来人呐,将京中舆图拿出来。”
“既然是给王妃买,那自然得让王妃自己挑!”
还有这种惊喜!虞清酒瞬间眼都不疼了,睁着水盈盈的眼孺慕望着皇帝:“谢陛下!“
说着还悄悄戳了戳季廷砚,眼巴巴疯狂眨眼暗示。
皇帝宝库常年受龙气熏陶,讨要两件回去摆在家里,可镇宅!
季廷砚古井无波的眼中难得升起诧异,暗自惊奇居然收到了虞清酒的暗示,一时间失笑不已,却不愿继续待下去,直接遮住虞清酒双眼,向皇帝致歉道:
“王妃悲伤过度,身体不适,儿臣先走一步。“
别啊!虞清酒被捂着眼带着走,惋惜至极,仿佛错失百亿,感叹季廷砚当真与自己有缘无份,一点都不心意相通!
这季廷砚怎么回事,视金钱如粪土?不要皇帝的东西就算了,现场可还有一个太子呢,不接着让讨人厌的太子出出血吗!
正腹诽,身后传来季麟之姗姗来迟的挽留:“九弟且慢,九弟大婚许久,我身为兄长,不表示表示可说不过去。“
“合该改日去王府亲自探望,也好为弟妹补上一份见面礼才是。“
说着直接将话锋引到虞清酒身上:“弟妹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