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门一关,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她便沉浸在工作中了。桑清韵面前,屏幕上的监控视频被暂停放大。一侧画架上,只有一张空白的人脸。这是一场车站拐卖案的资料。孩子虽然被救回,嫌犯却消失在人海。警局的同事们把监控资料逐帧看过后,也只能在一些边角看到嫌犯带着口罩的背影,或侧脸。唯一一张正脸,还因为离得太远,被监控放大后,只剩一片马赛克。桑清韵看着那张马赛克的脸,眉头蹙起,思考了良久,轻轻下笔,描摹出了嫌犯的五官轮廓。
桑清韵看着那人递来的离婚协议,心中蓦地一沉。
她听着那人的话,只觉好笑。
分明是楚念白伤她太深,留下了难以愈合地伤口,怎么这话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桑清韵接过离婚协议,点点头:“我知道了。”
众人见她没有反驳,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劝阻。
“你们才结婚,正是甜蜜的时候,怎么老想着离婚呢?”
“那深市有什么好的,你一言不合就打申请去了?要我说还是别去了……”
“就算要去,深市也没多远,而且楚队也说了,愿意等你,这样好的男人哪里找得到呢?”
桑清韵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心中越发沉重。
楚念白算准了大家会站在他那边,劝她不要离婚,才说这种话的。
而那离婚的原因,是上辈子的事,桑清韵也无法言说,只能把一切解释咽进肚子。
没人会相信,她重活了一世。
因为上辈子发生的事来作为离婚的依据,只会被人怀疑脑子。
桑清韵咬了咬唇,听着众人的劝解,说不出一句话。
只心中越发苦涩。
桑清韵不愿再听大家“好意的劝导”,只抱起桌上的资料。
“我还要去画像,先走了。”
身后有人喊道:“清韵,先下班吧,那些不着急画……”
桑清韵只当没听见,逃也似的到了画像室。
……
夜色渐渐深了,连夜班的同事都打起了哈欠,可画像室依旧灯火通明。
桑清韵正在工作。
本来只是想躲避同事的追问,才来了画像室。
没想到门一关,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她便沉浸在工作中了。
桑清韵面前,屏幕上的监控视频被暂停放大。
一侧画架上,只有一张空白的人脸。
这是一场车站拐卖案的资料。
孩子虽然被救回,嫌犯却消失在人海。
警局的同事们把监控资料逐帧看过后,也只能在一些边角看到嫌犯带着口罩的背影,或侧脸。
唯一一张正脸,还因为离得太远,被监控放大后,只剩一片马赛克。
桑清韵看着那张马赛克的脸,眉头蹙起,思考了良久,轻轻下笔,描摹出了嫌犯的五官轮廓。
她又从身旁堆叠的资料中找到当时目击者们的口供。
孩子说:“那个阿姨,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妈妈一样。”
桑清韵轻轻起笔,在空白的像上画出眼睛的细节。
候车大厅的工作人员说:“看着好像三十来岁,微胖,不太高,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带着孩子的模样很熟练,就像家庭主妇。”
桑清韵眉头蹙得更紧,指尖轻动鼠标,逐帧翻过那几张满是马赛克的照片。
连一个后脑勺,一个模糊的侧脸都没放过。
终于,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眸一闪,手下动作飞快,转瞬便画出一张栩栩如生人脸。
虽然资料模糊,口供笼统,但根据她的经验,这些足以让她画出精确的画像。
桑清韵长叹一口气,只觉心中轻松。
她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桑清韵不由得看了眼表:“竟然十二点了?”
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
她立刻收好东西,背上包,锁上了画像室的门。
夜班的同事累了,正趴在桌上睡得沉。
桑清韵不想打扰他们,便放清了脚步走出了警局。
她扫了眼停车位,发现下午出警的车还没回。
心中一沉,不免有些担忧。
随即又摇了摇头:“可能只是路途远,应该没事的。”
桑清韵说着,便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警院大门。
她背着包,沐浴着月色,走在回程路上。
快到小区门口时,那路灯忽闪忽闪,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吸引着猎物。
桑清韵没当回事,只继续往里走,可刚迈出一步,那路灯竟啪地一灭。
眼前陷入一片黑寂。
汗毛霎时竖起,她本能地觉出不对,立刻停住了脚步。
可下一秒——
一阵剧烈的电流袭击全身,桑清韵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