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人瞪他一眼,无视他,自个儿朝她的沁芳苑走去。文钦一愣,王妃这是在跟他置气?昨夜她呼救他听见了,可是他只能听王爷的吩咐,王爷说不准任何人靠近,他怎么敢进去……王妃竟从里面活着出来了,并且还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昨夜她定然不好受。“文钦。”内里唤道。文钦拾步走进去,“王爷。”“王妃去哪儿了?”赢陆离依然坐在那把梨花木椅上,一手撑着太阳穴。“看王妃离去的方向,应当是回寝房了。”文钦回道。
就……解了?
尤妙人不禁想到,那赢陆离应当没有弱点了,以后在太子等人面前,他便不用再示弱了。
“那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日后必然风采卓绝,荣贯古今。”尤妙人展开笑靥,溜须拍马哄他高兴她也在行。
赢陆离凝着她,清冷的眼眸浮现一抹灼热。
尤妙人环视一圈,此刻她还在他的书房里,外面已是清晨。
她身上华丽的宫装皱巴巴拢在她身上,头上的发髻松散,昨夜那般“激烈”,钗环早已不知道掉落在何处,她总不能这副样子走出门吧。
她想下地穿衣,赢陆离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纠结了一下,她脸皮怎的如此薄,又不是没在赢陆离面前赤.身.裸.体过,何况她身上还穿着内裙呢!
她掀开被角,屈腿而坐,忽略掉面前的男人,泰然松开她拢紧外衫的小手,扭腰在榻上找寻她的腰带。
榻上没有?
难道昨晚掉地上了?
尤妙人眉间轻蹙,丝滑的裙摆顺着她起身的动作垂地,一瞬盖住她玲珑小巧的玉足。
她还未曾移动脚步,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拽回到榻上。
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就在她的上方,她的身子被他固定在身下。
与昨夜不同,此刻他是清醒的,他不是犯病,他是动欲了。
赢陆离身体绷紧,喉间滚动,一只大手便能将她的两只手腕交叠压在头顶,呈现任由他施为的姿势。
他又不是提不起来,前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次……
他一旦动欲,二话不说便上来脱她衣裳。
尤妙人在心里骂他禽兽,做这种事毫无技巧可言,只知道tຊ一味索取,根本不顾她的感受,自己爽完就完事了,她都不知道被他弄哭过多少次。
重生一次,她才不要任他予取予求。
她这辈子一定不要再被赢陆离捆绑在身边!
他的脸庞逐渐放大,尤妙人偏头,没让他亲上。
他的脸上立即浮现不悦,眼眸染上一片阴翳。
尤妙人刚对他说完眼里心里都只有他,门还没出就拒绝他的求欢,怎么也说不过去。
“王爷,我……妾身那个……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尤妙人将脸埋进枕头里不看他,假装羞涩。
赢陆离面色缓和些,视线下移,一一扫过她线条分明的锁骨、起伏的胸脯、纤细的腰身……
尤妙人察觉到他拉开了跟她的距离,暗自欣喜,腿上却忽然传来异样的触感。
“没有。”他语气中含着危险。
变态。
流氓。
尤妙人腮边泛起粉色,耳根微红,他居然动手去摸……
“快来了,妾身算了日子,就是今天。”她杏眼湿漉漉的,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惹他怜惜。
赢陆离瞧她半晌,终觉乏味,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背过身时,他眉间显露出烦躁。
不让他碰。
哼!
不让他碰!
趁着他还没反悔强上,尤妙人赶紧翻身溜下榻,整理好衣衫,恰好让她看到她的腰带挂在他背靠的木椅的角上。
她动作敏捷,系上腰带,背后就是大门,她躬身朝里面行礼,“妾身不打扰王爷清幽,妾身告退。”
说完,生怕他追过来,逃也似的拉开门出去。
外面晨光充足,给花草树木上镀上一层金色光晕,她一出门就撞见了文钦,可见他一直在外等候。
他眼神怪异,朝她拱手行礼,“参见王妃。”
尤妙人瞪他一眼,无视他,自个儿朝她的沁芳苑走去。
文钦一愣,王妃这是在跟他置气?
昨夜她呼救他听见了,可是他只能听王爷的吩咐,王爷说不准任何人靠近,他怎么敢进去……
王妃竟从里面活着出来了,并且还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昨夜她定然不好受。
“文钦。”内里唤道。
文钦拾步走进去,“王爷。”
“王妃去哪儿了?”赢陆离依然坐在那把梨花木椅上,一手撑着太阳穴。
“看王妃离去的方向,应当是回寝房了。”文钦回道。
“多派几名暗卫守着沁芳苑,她若要出府,派人跟着她。”
文钦犹豫,还是道出心中的疑惑,“王爷,王妃似乎早就知道王爷的身上有蛊毒,王妃是太子和恭王预谋让皇上下旨赐婚给王爷的,王爷对王妃不可不防。”
呵,若没有前世的记忆,她如何知晓这些。
他不告诉她他也重生了,他不信她嘴上的甜言蜜语,他要亲自验证她的心。
*
尤妙人回到沁芳苑便吩咐沉香备水沐浴,昨夜挣扎过于激烈,她出了一身汗,浑身都不舒服。
香脸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
她长发如瀑,倾泻满肩,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正躺在妆匣上。
没了那块疤痕碍眼,她未施粉黛却依然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修眉联娟,明眸顾盼生欢,一张小脸白璧无瑕。
尤妙人怔怔出神,门外沉香轻声道:“王妃,高尚书府上小姐递来帖子,想邀王妃一同前往清净寺祈福。”
高尚书之女高长君是她为数不多真正的闺中姐妹,两人幼时便是手帕交,感情要好。
前世她嫁与赢陆离后不久,高长君也觅得“如意郎君”嫁为人妇,从此她们见面的机会愈加少,倒不是封建礼教不让女子出门,也不是赢陆离限制她自由,而是高长君那位“如意郎君”根本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她那夫君是文昌侯府世子薛嵩,从小长在关外,近月才回到上京,其人外表俊朗,喜好鲜衣怒马出游,引得上京姑娘们纷纷心驰神往。
机缘巧合邂逅,薛嵩看上了尚书千金高长君,高长君也钟情薛嵩,两家很快就合定八字,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大办婚礼。
然好景不长,婚后不久薛嵩就厌倦了高长君,整日眠花宿柳,自己在外包养外室,却不让高长君出门半步,不仅如此,他还要高长君对他乖顺,只要高长君敢反抗,他就动手打她。
前世尤妙人只是听说了这些事,她根本进不了文昌侯府,也帮不了高长君。
后来她听说高长君被薛家人逼疯了,她气的想不管不顾冲进薛家把高长君带走,可还没找着机会,她就先死了。
算了下今天的日子,前世高长君邀请她一同前往清净寺祈福,就在这一天,高长君遇到了薛嵩。
薛嵩救了高长君一命,高长君才会对薛嵩钟情。
“沉香,帮我梳妆。”今生她要从源头帮长君掐断这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