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我眼眶泛红,咬着下唇,才没把那声“妈”叫出声。父亲从没在物质上亏待我,而母亲给了我无限的包容和爱。5别的富家千金学芭蕾,钢琴,小提琴……她却从不逼我学什么。只有我自己提出来,她才会给我去找老师。小学,我学了半个月芭蕾,天天压腿痛得要命,母亲心疼道:“栀晴,要不别学了吧。”我把舞鞋一丢,抱着母亲:“我就要学!等学校文艺表演,我要跳给你看!”母亲嘴角上扬:“好。”而现在,别说给她跳舞,我明明活着,却不能和她相认,只能远远看着。
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样的感受?
三天前,我突发心脏病去世,重生到了闻砚司机的女儿,杜嫣身上。
重现过来的那天,我就捋清了记忆。
杜嫣没见过母亲,从小和杜父相依为命,现在在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也没要好的朋友和同事。
令我惊讶的是,在杜嫣的记忆中,沈栀晴光鲜明媚,和我印象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上一世我无聊的时候叫过杜嫣来打发时间,作为回报,我给了她点钱和我不要的衣服包包。
在杜嫣的回忆中,却是如梦似幻般的惬意时光。
得知沈栀晴死亡的消息,她立马请了假,执意要父亲带她过来。
一声哽咽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骨灰盒躺在土坑中,母亲一身黑色长裙,更是衬得脸色苍白,眼眶赤红。
在父亲的搀扶下,她含着泪把迎春花丢在骨灰盒上:“栀晴,春天到了……”
母亲哽了又哽,还是没把话说完,抹着泪退到一旁。
看着这一幕,我眼眶泛红,咬着下唇,才没把那声“妈”叫出声。
父亲从没在物质上亏待我,而母亲给了我无限的包容和爱。5
别的富家千金学芭蕾,钢琴,小提琴……她却从不逼我学什么。
只有我自己提出来,她才会给我去找老师。
小学,我学了半个月芭蕾,天天压腿痛得要命,母亲心疼道:“栀晴,要不别学了吧。”
我把舞鞋一丢,抱着母亲:“我就要学!等学校文艺表演,我要跳给你看!”
母亲嘴角上扬:“好。”
而现在,别说给她跳舞,我明明活着,却不能和她相认,只能远远看着。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献花,我也含泪丢了枝百合,最后轮到闻砚。
闻砚走上前,身姿一如既往地挺拔,只是消瘦不少,琥珀色的眼珠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沉默又悲哀。
我愣了一瞬。
是他一次次地拒绝我,不相信我,是他不顾我的哀求坚决离婚,现在我死了,他怎么这副模样?
他扔了一枝金盏菊,盯着骨灰盒,眼睛红得仿佛能沁血。
闻砚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伫立了一会儿,把另一只女戒扔在层层叠叠的鲜花上:“这枚戒指只属于你。”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我。
用三个亿的蓝钻给死人陪葬,败家如我,也绝不会这么做。
我抿唇收回视线,心中五味杂陈。
欠闻砚的命,沈栀晴已经还给他了。
沈栀晴爱闻砚,但再次经历过死亡的我爱他吗?我不知道。
周围人窃窃私语:
“这什么情况?闻砚不是和沈栀晴离婚了吗,沈氏也破产了,他就不怕沈家人把戒指挖出来卖钱?”
“谁敢碰闻砚的逆鳞,不要命了?”
“沈停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和沈栀晴对着干,现在已经进监狱了。”
难怪葬礼上没看见沈停。
思索间,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填土。
我心中一团乱麻,转身要走,和楚皓澜撞了个满怀。
他已经拆了绷带,但视线涣散,身边还有人扶着,估计还没好全。
我刚要道歉,楚皓澜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拉着我的手腕,低声道:“沈栀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