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田家几人说道“对了,这是我们老三家的管事嬷嬷。珩王府派来照护三房侄儿侄女的,今日代三房侄女主事来的。”王嬷嬷起身,一脸正色“如此老婆子先道个恼,咱们照规矩来。先说嫁妆,姑奶奶的陪嫁除去当初带回的聘礼,陪嫁物件和私房折银百两有余,如今我宋家也不多要,田家折银八十两便可。”见田婆子一副又要暴起的扭曲面孔,嬷嬷嗤笑一声,又朝田父说道“扯着点你家妇人,老婆子不希得搭理泼妇。”说完,任由田婆子挣扎着与田家父子俩拉扯闹腾。
田父刚想开口,又被宋村长不紧不慢的语气,堵回嗓子眼里,脸上一片阴沉沉的。
宋大贵扯扯他哥袖口,让他别开口,指着王嬷嬷道“嬷嬷你说吧,三弟生前最是疼小妹,妩姐儿托付你的说便是。”
又对田家几人说道“对了,这是我们老三家的管事嬷嬷。珩王府派来照护三房侄儿侄女的,今日代三房侄女主事来的。”
王嬷嬷起身,一脸正色“如此老婆子先道个恼,咱们照规矩来。先说嫁妆,姑奶奶的陪嫁除去当初带回的聘礼,陪嫁物件和私房折银百两有余,如今我宋家也不多要,田家折银八十两便可。”
见田婆子一副又要暴起的扭曲面孔,嬷嬷嗤笑一声,又朝田父说道“扯着点你家妇人,老婆子不希得搭理泼妇。”
说完,任由田婆子挣扎着与田家父子俩拉扯闹腾。
她对田婆子要扑身上前的姿势视若无睹,口中自顾自的说着“其二,照理说那人名下田地更值银钱,然姑奶奶和离后,孤儿寡母的不便抛头露面管理不便。因而我们就要铺子,也不是给姑奶奶要的,只记在花姐儿名下,日后婚嫁与田家无关便只当是嫁妆。”
王嬷嬷继续道“其三,姑奶奶在你田家十年有余,婆母不慈磋磨虐打,还得遭罪做活。夫婿不说善待,无能护妻还与人通奸野合,于宋家女名声有碍。遂要你田家银百两做为补偿,至此男婚女嫁,便大道朝天永不纠缠。”
族老们纷纷点头称妥“如此即可,宋族在乡里口碑一向公道,也不贪你田家多一分。”
村长颔首对着田家三口道“你们怎么说?宋家照规矩开出条件摆在这,没有多谈余地。能成便拿来笔墨,和离书一笔笔写下,再到县衙盖印完事。”
田家夫妇气极又不敢赌,怕不同意被敲了当堂鼓。
再想不出私下放高利钱是如何被扒出的,也怕独子真的被收监做苦力,他们可就这么个儿子啊。要是出点事田家真的绝户,那时家财留得再多也无用。
田婆子心疼至极,直觉心口汩汩往外淌血。一时气狠她“嗷”的一声又坐回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啊:啊啊、你个扫把星啊、贱人啊、抢劫啊::没天理了。”
田家父子齐力都拉扯不住,田婆子满地打滚那股横劲。
王嬷嬷却被田婆子流畅的哭腔逗乐,“扑哧”笑出声来,适时嘲讽一句“这回哭的不错,哭话都在调上,这也算是人才啊。”
她满脸不屑继续扎心道“可这哭得再是欢畅,这和离还是休弃,该办的咱还得办不是。”
一旁的宋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满面羞红的田父,笑了笑。
村长无事般,对身边还在嗤笑调侃的王嬷嬷提出一事“嬷嬷,你们三房那匹马是良驹,脚力好也跑得快,一会换来用用,跑县衙戳个章来回路程远了些,有好马能赶快些。”
“行啊!村长只管用便是,这再好的马也不能闲着不是,让它练练腿挺好。”王嬷嬷笑道,俩人你来我往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田父越想越憋气,又警告般瞪了田婆子一眼,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此时只想一巴掌朝她招呼上去。
田父狠狠甩开自家婆娘,大步进屋取了纸笔出来,又展开宣纸铺在桌面,给宋村长递上笔墨,黑沉着脸道“成,就合离!照刚才说的三条来,劳宋村长提笔写清,盖了手印你我两家再无牵扯,莫要再旁生枝节。”这话中有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说完又拿起一个小布包裹“这里面是银钱,百两银票、五十两一锭银、另三十两碎银。”
田父的动作快速又干脆,似乎是一刻不想再拖延,很有一副想早点结了此事,让宋家人远离自家的架势。
“那是自然”村长没看他,挽起袖口俯身提笔,片刻后落笔成章,再就是两家人签名盖手印。
王嬷嬷接过包裹,查看银票又仔细点过银两,没问题才拎着包裹,送到宋珍珠手中。
事毕村长起身,弹了弹身上见不着的灰“行了,完事走人。免得憋坏后屋那位田家祖宗,未来的田家夫人、呸、什么窑子玩意,速走、老子嫌这地脏。”
“外室这样不入流的玩意,谁家敢抬为正室,子女后代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便是签了身契进门,也是最为下等的贱妾。无三媒六聘就敢媾和的,与妓子有何不同?花楼妓子至少明价接客,呵呵::寡妇上赶着爬床有妇之夫,上炕就张开腿与犬类交媾无异。”
临走,王嬷嬷淡淡的追加上一句,声音刻意放大,语气中又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说定午后去县城,也不顾田父满脸的愤恨不满,径直招呼众人悠悠然的走出田家铺子。
门外,刘伯坐在马车上,隐晦朝王嬷嬷点了点头。
王嬷嬷便快走几步上前,对几人道“老婆子越举了,已在客来酒楼定下包房。今日劳累各位族老村长,请诸位赏脸,移步先去吃顿便餐如何。”
村长等人待开口,又被一道爽朗笑声打断:
“哈哈哈,这不是桃花村宋村长嘛,可有些时日未见。”那声若洪雷远远就呼道“带这么些人来镇上办事的?”
话音刚落,走近前来一个身材魁梧tຊ,满脸匪气的汉子,身后还跟了流里流气五六个成年男子。
“呦!雷老大,听说发财去了?这气色,啧啧啧没少赚吧。”村长拱手过礼,上前哥俩好的熟稔搭肩“没什么事,喏,找老田家的说道说道。”
铺子里的咬牙切齿的田家三人,远远望见那人,都僵硬的顿住不敢再靠前。适才还满嘴刻薄爆粗的嚣张婆子,此刻如鹌鹑般利嘴紧闭不敢出声。
“哈哈哈:瞎混,混口饭吃而已赚啥钱啊。哥几个搞了笔银子,从这到中都买下几个货仓,这之后带着一般悍人干跑货。虽说如今速行火车,那大家伙价高。若非必要没几人舍得。”
“宋村长这之后你得多关照关照,乡里间有输货多给介绍介绍。”雷老大拱拱手,颇为大气的拍拍胸口说“这一路关节打通,我家送货保快保稳。”
“对了宋村长打听个事,我大山哥家那几个孩子怎样了?怕吓着孩子,我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上门,在村里你多照应着些,以后有事找我断没有二话。”
“喏!巧了不是。”村长指着王嬷嬷,对雷老大笑着道“珩王府给请来的管事嬷嬷,现在教导那几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