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福可不怂她那泼样,反正打定主意要和离,他也无须不客气,比大声跟谁没有似的。“你个泼妇,我宋家女也是养得身康体健嫁进你田家,这么些年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你那眼是被屎糊住看不到吗。糟蹋成这副破败身子,如今你倒还想生孙子,你老田家缺大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且等果报吧。”王嬷嬷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揽过只知道默默流泪的宋珍珠。还朝着田婆子厉声道“田家婆子,妇人还是别造口业积点德,免得报应到子孙后代。撒泼耍横的对我们无用,老婆子劝你一句,还是省省气力吧。”
片刻后田婆子回过神,猛地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她边拍着大腿,边哭咧咧的嚷嚷起来“打死人了!快来人啊,打死人啦”
哭骂间隙,也不忘指着自家男人喝骂“你是死人啊。她宋家都打上门了,你还不去报官,傻楞着干什么。”
田父没想到宋家人会动手,一时有些无措,只身挡着自家婆娘,朝宋家两兄弟道“咋就动上手了,她一介妇人遭不住。”
方才抬脚踹人的宋大贵,嗤笑一声“这话说的,可真稀奇,动手不是你老田家做派么,我妹子什么身子骨?就该日日受这婆子欺凌?你父子二人何曾管过?”
宋村长见此,也是一阵冷笑“呵呵!无事,能动手就别逼逼,你俩兄弟尽管干,有老子兜底。”
这话一出,田家三人同时噎住::田婆子顿了顿又拍起大腿“哎呦!打死人了。老宋家杀人了。”
对着宋珍珠又是一连串的谩骂“贱人,光吃不下蛋的货,敢找人打杀婆家,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吃里扒外的贱人。”
宋大福可不怂她那泼样,反正打定主意要和离,他也无须不客气,比大声跟谁没有似的。
“你个泼妇,我宋家女也是养得身康体健嫁进你田家,这么些年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你那眼是被屎糊住看不到吗。糟蹋成这副破败身子,如今你倒还想生孙子,你老田家缺大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且等果报吧。”
王嬷嬷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揽过只知道默默流泪的宋珍珠。还朝着田婆子厉声道“田家婆子,妇人还是别造口业积点德,免得报应到子孙后代。撒泼耍横的对我们无用,老婆子劝你一句,还是省省气力吧。”
宋大贵板着脸,指着田父“你们田家谁做主,能好好说话的出来。别指望女人撒泼能谈事,又不是男人死绝了。”
目光转到角落,又指着田大金开口喝到“怂蛋玩意,可长大本事了,自个娘们护不住不说,下身也管不住,底下那两玩意留着有何用。今儿这事不给说法,看我能不能剁碎你个怂货。”
田家父子被骂得脸上热气腾起,如木桩子般僵直站着一语不发。
“我呸、”田婆子猛地从地上窜起,双手叉腰“可去你的吧,满门的泥腿子,也敢上我家耍横。来、冲着我你剁个试试,不送你们吃吃牢饭,竟不知老娘厉害。”
又指着宋珍珠骂道“这遭瘟的贱人今儿我就做主休了,权当这么些年养条狗。滚、都滚、什么玩意全给老娘滚出去”
宋家众人看戏般,不作声也不再动手,一副任由田婆子撒泼耍横的架势。
村长起身朝田家父子问道“你俩父子屁没见崩一个,是没话说还是做不得主,就听这婆娘的?”
田家父子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憋不出话,只田婆子一人,还在边上叫嚣着要找县衙抓人。
“贱人,光吃不下蛋的贱人,自己生不出来事还多。滚不滚?再不滚出去,耽误老娘开门做生意,你们这群泥腿子可赔不起,哼、信不信老娘能把你们宋家,全送大牢里去。”
村长不耐烦再看田家父子那副摸样,对付蛮人自有蛮道,不就是耍横吗?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田婆子“找县衙送大牢老子成全你,宋大贵去车上把我准备的铜锣取下。”
“别忘了说好的,给老子沿街慢走,好好宣传一番田家家风。通奸外室与寡妇无媒苟合、合谋纵容恶妇虐伤我宋家女、田家铺子平日里如何的缺斤短两。”
“对了!还在坊间放高息利钱,还有啥呢?容我再想想:::”
“算了!我车上有满字纸张,你拿上边敲锣边大声照着念,啧啧::这画面想想就喜庆,定比这泼妇骂街热闹。”
不经意间,他扫了田婆子一眼,见那婆子面带慌色就笑了笑。
“去县衙倒是不急,镇子绕上一圈,县衙一样绕圈,最后才去击鼓报官,那时看热闹的人也多,阵仗得够大才行。”
田婆子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颅顶,瞬间透心凉个彻底,被噎得一时出不了声。
好半晌后,才磕磕绊绊强撑着回道“你这是栽赃::这是造谣::这:;对,你这是陷害,我、我告你去。”
村长全然无视,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没那闲空跟个泼妇骂街玩,别说老爷们欺你一介妇人,不服便同去街上走一圈,你田婆子能耐和铜锣比响去。我也不动手只喝茶等着,完事县衙走一圈。”
田父此时才变了脸色,焦急不安的看看宋家兄弟,又看村长几眼。
才讨饶般对着宋家兄弟说道“亲家舅舅,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万事好好商谈不是。”
宋大贵冷哼“别、我们当不起这一家人。”
宋大福一脸冷意并不理睬。
田父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且容我们想想如何解决更好不是。”
村长冷笑“一刻钟,想去吧,不行出门找找人,不拘田家宗族还是街坊四邻,过后别说我宋家欺你人少,”
“再不行,搬了桌椅当街论论对错,我等也是没意见的,这事方才就不该进屋谈,哼!果然还是太过给脸了,也怪我宋族最是人善心软。”
“不用、不用、”田父额角绷紧,猛地直抽抽。
一直在旁边坐着,老神在在观战的几位族老,此时有了动静。
“唉,人心不古啊。养出奸夫淫妇还如此嚣张气盛,在我老头子年轻那会也不多见,都怕家丑外扬,皆暗地里沉潭了事。”
一人连连点头附和“说的对极,这般欺我宋家女,打我宋族脸面,要什么说道,还得是沉潭解气。”
又有人随声应和道“可惜啦!如今县衙官家律法规定的不让沉潭,这种畜生如今至多坐个两年监,再废物利用送去开开山、修修坝。开道挖路的倒是常年缺人,给工钱都补不齐,指着牢狱里多塞几个不用花银子的,扒拉出去赶工呢。唉!还是太过宽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