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该死!昨日贪杯,一时没看清,便将宋姑娘放进去了,请皇上恕罪!”顾长倾冷哼一声,接着道:“既然你没看清,如何就能笃定一定是宋氏所为?”“属下是看到李虎身旁的珠花,经人辨认是宋姑娘之物,所以、所以才——”“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当值时竟然喝酒,降职一级。”说完后,顾长倾又朝仵作问道:“不知李虎是何时死亡的?”“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子时一刻,死于宫中独有的毒药‘见血封喉’。”子时……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既没人能给沈诉诉作证,眼下又死无对证,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沈诉诉被关进慎刑司拷问吗?
内侍收起圣旨,朝嬷嬷做了个手势,几个嬷嬷便走到沈诉诉身边,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就要带走。
“且慢!”顾长倾冷斥一声,缓缓站起,眸光似箭般射向内侍,问道。
“李虎死了?”
内侍对着谢景辰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李虎已经毙命在死牢中,在他的尸身边发现了这个。”
内侍边说着,边递上来一朵珠花。
顾长倾扫了一眼,随即心就沉了下去。
这是沈诉诉的珠花。
沈诉诉也看清了,顿时全身都冷了起来:“我没有、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嬷嬷就已经在她肋下用力捣了一拳,喝道:“有话到慎刑司再说!”
顾长倾见沈诉诉的脸瞬间痛得失去血色,指节被按得咔咔作响。
“此事尚有疑点,不能屈打成招。”顾长倾转向内侍,“父皇此刻可有时间,孤想与父皇面谈。”
内侍近来也听到一丝太子和谢大将军表妹的谣言,原本没放在心上,但眼下见顾长倾护着那位宋姑娘,心里便也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位宋姑娘是太子的心尖之人,倘若得罪了,他日太子登基,自己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内侍愈发恭敬:“皇上此刻不忙,奴才给您带路。”
又向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才朝顾长倾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庭广众之下,顾长倾不好和沈诉诉说什么,只隐晦地投去一个“你安心”的眼神。
……
御书房。
梁皇因着顾长倾幼时经历,对他格外慈和,顾长倾还未跪下,便笑吟吟地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听闻皇儿对宋氏一案有所疑虑,朕已将狱卒和仵作叫来,皇儿问便是。”
“多谢父皇。”顾长倾毕恭毕敬地朝梁皇行了礼,转向狱卒:“死牢重地,没有孤的同意,宋氏是如何进去的?”
狱卒顿时汗湿重衣,“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地道。
“属下、属下该死!昨日贪杯,一时没看清,便将宋姑娘放进去了,请皇上恕罪!”
顾长倾冷哼一声,接着道:“既然你没看清,如何就能笃定一定是宋氏所为?”
“属下是看到李虎身旁的珠花,经人辨认是宋姑娘之物,所以、所以才——”
“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当值时竟然喝酒,降职一级。”
说完后,顾长倾又朝仵作问道:“不知李虎是何时死亡的?”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子时一刻,死于宫中独有的毒药‘见血封喉’。”
子时……
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既没人能给沈诉诉作证,眼下又死无对证,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沈诉诉被关进慎刑司拷问吗?
不,他决不允许。
沈诉诉也绝不是那样的人。
顾长倾缓缓合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示意狱卒和仵作下去。
等他们离开后,顾长倾一撩下摆,在梁皇面前直直跪下。
“父皇,宋姑娘绝无害儿臣之心,慎刑司内非死即伤,宋姑娘一介弱女子,如何去得?不如将她先囚禁起来,待儿臣查明真相。”
梁皇诧异地“哦”了一声,肃然道。
“你之前并未见过宋氏,怎会如此相信她?”
顾长倾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即俯身至地上,掷地有声道。
“儿臣对宋姑娘一见钟情,还请父皇开恩,允准儿臣纳她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