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怀月惊慌失色,急忙起身,没成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缓了一下后慢慢走出去。唯月苑一角塌了一大块儿,掉落的瓦石压在那片名贵的绿牡丹上。“将军还不知道,你自个儿想法子吧。”两个丫鬟说完就走了。慕容怀月双手发凉,呆愣地望着被砸坏的几株绿牡丹,这是秋月明最喜欢的一种牡丹花,极难培育。她能想到殷淮安为了寻找、养护这几株绿牡丹付出了多少心血,可现在——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次日慕容怀月是被丫鬟叫醒的,她茫然地看着眼前两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丫鬟,问:“怎么了?”
“昨夜唯月苑墙角被暴雨冲坏了,砸坏了许多牡丹,你怎么做事的?”
“什么?!”慕容怀月惊慌失色,急忙起身,没成想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去。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缓了一下后慢慢走出去。
唯月苑一角塌了一大块儿,掉落的瓦石压在那片名贵的绿牡丹上。
“将军还不知道,你自个儿想法子吧。”两个丫鬟说完就走了。
慕容怀月双手发凉,呆愣地望着被砸坏的几株绿牡丹,这是秋月明最喜欢的一种牡丹花,极难培育。
她能想到殷淮安为了寻找、养护这几株绿牡丹付出了多少心血,可现在——
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一想到这个事实,慕容怀月惊惧万分,跌跌撞撞地回房取出枕下的细软,浑浑噩噩跟在出府采买的小厮身后,等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竟然又回到了凤凰楼后的暗巷中。
她茫然地左顾右盼,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得藏起来,不能被殷淮安抓住,那几株绿牡丹是殷淮安对秋月明的念想,她绝对不能再回到将军府了!
殷淮安一大早因公外出,出门时细雨未停,楼汛撑了把油纸伞在他身后给他遮雨。
“昨夜暴雨,宫中似乎有异动,大将军一早就被召进宫了。”楼汛说。
殷淮安若有所思,片刻后沉声道:“过两日是叔父的寿辰,秋侍郎那里有不少名家字画,我们去看看。”
殷淮安在秋侍郎府里待了一天,忙完公事,因着对丧女之后两鬓斑白的侍郎心存愧疚,特意留下陪他说说话。
“你无须特意陪我,”秋侍郎呷了口殷淮安带来的茶,“秋儿过世后,你也一直郁郁寡欢,你要多注意身体。”
殷淮安垂眼,秋侍郎老来得女,只有秋月明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却……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对不起您。”殷淮安双手微微发颤,“我愧对于您。”
秋侍郎长叹一声,以巾帕掩面,默默流泪。
丧女之痛让他不复曾经那般矍铄。
两人说了会儿话,直到傍晚,殷淮安才打道回府。
刚回府,宣总管带着两个丫鬟神色怪异地来找他。
殷淮安淡淡道:“怎么了?”
宣总管弯腰回话:“唯月苑的几株绿牡丹被坍塌的砖石砸坏了,看管唯月苑的丫鬟跑了。”
慕容怀月跑了?
殷淮安蹙眉,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他快步走向唯月苑,看到空无一人的唯月苑和糅杂于泥土中的绿牡丹时,殷淮安发出阵阵冷笑:“好,很好。楼汛!”
“在。”
“找到她,带回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殷淮安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眼底似乎有万丈怒火在焚烧。
楼汛领旨,带人外出寻找。
殷淮安本就心情烦闷,这下更是恼火不已。侍奉在侧的侍女更是小心万分,生怕哪里顺不了主子的心而被责罚。
藏身于暗巷的慕容怀月又回到了那个脏乱的小破屋里,她瑟缩在干草堆上,突然心慌不已。
她捂着胸口,之前热症在身没有得到医治,再加上这两天饥饿折磨,她现在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躲起来活下去。
楼汛带人一路问一路找,倒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儿。慕容怀月长相突出,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流连,自然招惹了不少或疑或奸的目光。
一番打探之下,楼汛带人来到了凤凰楼。
他让人进去寻找,自个儿抱臂等在外边。
这个时辰正是凤凰楼上人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不小,老鸨心急如焚,又不敢得罪这尊大佛,眼瞅着一些恩客掉头就走,她赶紧出来赔笑,求爷爷告奶奶:“楼爷,您这是要找什么人呢?”
楼汛面不改色睨了花枝招展的女子一眼,冷言道:“凤凰楼今日是否藏了一个陌生女子?”
“没有的事。您之前吩咐过,不准收留画像中的女子,我们一直记在心里呢。”老鸨从袖中拿出画像,“您瞧,画像我还一直随身带着呢。”
“当真没有?”楼汛抿唇追问。
“真的,别说是画像中的女子了,凤凰楼这段时间就没有新来的姑娘啊。”
楼汛看老鸨说的言辞恳切,半信半疑地看她。半个时辰后,人马一无所获的和他报告,确实没找到人。
“怎么会。”楼汛自言自语,眉头拧紧。眼瞅着夜色渐浓,他一挥手决定先回府。
——
“怎么会找不到?!”殷淮安冷眼瞧着阶下的贴身侍从,“你确定人是在凤凰楼附近消失的?”
“属下确定。”楼汛感受到殷淮安的怒意,他低垂着脑袋,恭敬有加。
“明日随我去凤凰楼探个究竟,我不信她能一天之间在京城消失。”
翌日傍晚,殷淮安和楼汛主仆二人立在凤凰楼前,不少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左拥右揽留恋于此。
殷淮安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日我和宋灏在凤凰楼喝酒,他们是在外边抓住的花云和慕容怀月——也就是说,她没有在凤凰楼里,而是藏身在附近。”
有了头绪,两人沿着凤凰楼的几条路寻找。
几条大路走了一遍,并无所获,只剩下凤凰楼后的暗巷还未踏足寻找。
殷淮安驻足在巷口,俊眉不展,这种地方怎么会藏人?
带着怀疑,殷淮安和楼汛提灯进到暗巷里,刚走了没两步,一些异样的动静让两人神情肃穆。
两人向着声响处走去,眼前这一幕让殷淮安杀意肆起。
慕容怀月正被一粗鲁汉子抵在墙上行不轨之事!那汉子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听得殷淮安盛怒无比。
他拔剑向二人走去,剑刃横在汉子眼前。
沉浸在欢愉中的汉子眼前突然出现柄利剑,那银闪剑面还映出自已潮红的双眼。
来不及有所反应,银光一闪,汉子惨叫一声,捂着双眼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