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却见另一道身影也加入战局,如猎豹般迅猛,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来人正是闻讯赶来的燕无恕。他本是打算今日从邑河回南理去,今日探子来报,说下游的水匪大量出现在上游。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忽然就想起了姜澜,心中并不安宁,便打算跟过去守着。谁知刚到鹰嘴峡附近,便听到前方传来喊杀声,心中顿时一沉,连忙带人赶了过来,恰好看到姜澜被水匪围攻的场景,顿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三人联手,很快便将水匪杀得溃不成军。
“殿下!”侍卫首领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护住姜澜。
“我没事。”姜澜语气平静,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眼神却冷了下来。
“保护殿下!”男人大喊一声,抽出佩刀。
却见前方河道拐角处,突然冲出几艘快船,船头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皆是打着赤膊,手提明晃晃的大刀。
“不好!是水匪!”侍卫惊呼。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再次破空而来,直直射在甲班上。
“杀!一个不留!”那水匪头子一声令下,挥舞着鬼头大刀便朝姜澜等人冲了过来。
一时间喊杀声、刀剑碰撞声、落水声交织在一起,河面上顿时乱作一团。
侍卫们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无奈水匪人多势众,且个个凶悍异常,渐渐便落了下风。
姜澜眼见形势不妙,正欲出手,却见一道白影闪过,如鬼魅般掠至船头,手中长剑寒光凛冽,招招狠辣,直取水匪要害。
那水匪头子见来人如此勇猛,心中一惊,便挥舞着鬼头大刀迎了上去。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一时间竟难分伯仲。
姜澜定睛再看,只见来人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不是谢从幽又是谁?
“先生?”
姜澜颇感意外,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海州与东瀛人商谈远航一事么?
谢从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倒地的匪徒,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先解决这些人。”
姜澜微怔,随即点了点头,与他并肩作战。
有了谢从幽的加入,战局瞬间逆转。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那些二流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正想着,却见另一道身影也加入战局,如猎豹般迅猛,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
来人正是闻讯赶来的燕无恕。
他本是打算今日从邑河回南理去,今日探子来报,说下游的水匪大量出现在上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忽然就想起了姜澜,心中并不安宁,便打算跟过去守着。
谁知刚到鹰嘴峡附近,便听到前方传来喊杀声,心中顿时一沉,连忙带人赶了过来,恰好看到姜澜被水匪围攻的场景,顿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三人联手,很快便将水匪杀得溃不成军。
那水匪头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谢从幽一剑刺穿了喉咙,直直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水匪见状,纷纷丢盔弃甲,跳入河中逃命。
好容易逮着一个活口,正打算问问,那人却狠狠剜她一眼咬舌自尽了。
死无对证。
姜澜心底燥意涌起,闭了闭眼。
邑河的水匪比想象中更难对付,各个凶狠悍勇,姜澜带来的侍卫虽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却也挂了彩。燕无恕更是不要命似的冲在最前面,若非姜澜眼疾手快将他从刀口下拽回来,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看着燕无恕肩头被划开的口子,姜澜不禁皱眉:“你疯了?不要命了?
燕无恕却毫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污:“殿下安危要紧,这点小伤算什么。”
这话说得漂亮,姜澜却不吃这套,只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去查看其他侍卫的伤势。燕无恕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却也只得默默跟在她身后。
谢从幽站在不远处,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自然看得出燕无恕对姜澜的不同,那眼神里的热度,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谢从幽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觊觎的狗真多呐。
待到清点完人数,处理好伤员,天色已近黄昏。
姜澜寻了处平坦地方坐下,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这一日奔波劳碌,着实疲惫不堪。
“可是累了?不如先歇息片刻,明日再赶路也不迟。”燕无恕不知何时又凑到她身边,殷勤地递上一只水囊。
姜澜接过水囊,却并未喝,只淡淡道:“不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会尽快离开。你也早些回去罢。”
燕无恕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燕公子如此体贴入微,倒是让在下自愧不如了。”谢从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语气听似平静。
燕无恕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如常,笑着起身行礼:“谢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担心殿下安危。”
谢从幽不置可否地挑眉,目光在燕无恕肩头的伤口上停留了片刻,“既是担心殿下安危,也该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燕公子这般逾矩,怕会惹人非议。”
燕无恕脸色一僵,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姜澜出声打断:“好了,都少说两句。”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两人,语气淡漠:“如今首要任务是尽快回京面圣,其余的事日后再议。”
说罢,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起身离开。谢从幽深深地看了燕无恕一眼,然后转身跟上了姜澜的脚步。
夜幕降临,山林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和远处传来的水流声低低作响。
二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你方才,为何要那样说?”姜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
“殿下指的是哪一句?”谢从幽转头看她,月光映照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俊美,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峻。
“你明知我……”姜澜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你不该对他如此刻薄。”
她说他刻薄?
谢从幽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却最终归于平静。
“殿下,”他轻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嘲弄,“莫要忘了当初的话。”
当初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大事未成之前,请殿下谨言慎行。”
不要和燕无恕纠缠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姜澜一顿,张了张嘴,却终究还是没说些什么。
*
邑河县城外,官道蜿蜒,两旁的树木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姜澜打算在离开之前摸一摸贼窝。燕无恕赶不走,非要跟着来。左右拗不过,她便也作罢。
她骑着马,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河道上。
昨日水匪劫掠漕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水匪训练有素,进退有序,绝非一般的乌合之众。
“殿下?”燕无恕策马跟上,关切地问道。
姜澜微微颔首,秀眉微蹙:“这些水匪来无影去无踪,行动迅速且目标明确,绝非普通的流寇。若不查清背后之人,只怕这邑河水患未平又要添上匪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