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紧,还未来得及深究他话语中的意思,手机突然响起。我刚接通,副总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孟总,有人在网上造谣我们孟氏集团!股东们纷纷要求退股!”这时,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喧闹嘈杂的人声。我抬眸望去,车子已经到了孟氏大楼门口,外面聚集了无数人群,鲜亮横幅刺入眼眸——#孟氏集团逼死员工##孟氏前任总裁孟远南忘恩负义#
我浑身一震,刚要跑出去,却迎面撞上进门的江斯年。
望着那张脸,我混沌脑海终于闪过一丝清明。
我红着眼揪住江斯年的衣领,颤声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江斯年也不挣扎,一脸茫然无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见惯了他这副故作无辜的模样。
脑海中的弦将断未断,我极力想让自己冷静,手却仍控制不住地在发抖。
“江斯年,我最后问一次,小叔的墓是不是被你迁走的?”
他眨了眨眼睛,落寞地垂下头:“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
见状,就连管家都忍不住小声说:“大小姐,少爷应该不会做这种没分寸的事。”
我喉咙艰涩,我刚刚分明看到江斯年眼底闪过笑意,尽管那笑意只是一闪即逝。
可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我压下怒气皱眉推开江斯年,吩咐管家。
“王叔,去备车!”
江斯年理了理衣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身。
墓园。
明明已经是早上,可天阴沉沉的,不见一丝日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我看着倒塌的墓碑,直接冲上去用手挖开凌乱的泥土。
淅淅沥沥雨滴终于落下,砸在脸上快要让人睁不开眼,可我的动作不敢停。
很快,我的手便被锋利碎石磨得血肉模糊,痛意直钻心扉。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踉跄着跪倒在碑前,抬手捂住脸。
手上的血混着雨流下,刺得眼眸生疼。
耳边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孟小姐,请您冷静一点。”
心尖痛不可遏,我抬头嘶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做的安保工作?”
“……对不起,对方有您的凭证,我们也无法阻拦。”
“凭证?”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站起来,“给我看看。”
“不用看了,是我拿的。”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猝然撞上江斯年的眼眸。
他撑着伞走近后,视线落在我满是泥泞鲜血的手上,眉头瞬间拧起:“你受伤了。”
我无措地抓住江斯年,声音是几近凄厉的诘问:“江斯年,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
江斯年没有回答,沉着脸强硬地拉着我往外走去:“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我僵持着不动:“你回答我,他在哪?”
可江斯年却扔了伞一把将我抗在肩上,他紧箍着我,任凭我如何嘶咬咒骂,也不松开半分。
直到来到车上,他才将我放下,让助理拿来医药箱。
车子缓缓启动,我的力气也耗尽,只木然地看着江斯年动作。
他认真地替我擦干净了手,小心翼翼地涂上药,又一圈一圈地在我手掌上缠上绷带。
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姐姐的乖孩子。
我理智一点点回归,软下语气,声音几近哀求:“斯年,是姐姐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忽略你,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我求你……把他还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人,为了孟远南。
牵着我手的江斯年动作一顿,一双黑色眼眸情绪难辨:“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把他留着?”
我的心狠狠一沉,仿佛身体内的温度被一瞬抽走。
手心冷汗涔涔,我下意识想要抽回,却被人一把抓住。
江斯年嘴角又牵起笑:“开玩笑的。”
他剪断绷带,绑上一个形状完美的蝴蝶结,抬眸看向我,眼里似乎酝满了波涛骇浪。
“毕竟那可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对吧?”
我猛地抽回手,脊背发寒:“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究竟是他的骨灰重要,还是他留下的孟氏重要。”
我心一紧,还未来得及深究他话语中的意思,手机突然响起。
我刚接通,副总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孟总,有人在网上造谣我们孟氏集团!股东们纷纷要求退股!”
这时,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喧闹嘈杂的人声。
我抬眸望去,车子已经到了孟氏大楼门口,外面聚集了无数人群,鲜亮横幅刺入眼眸——
#孟氏集团逼死员工#
#孟氏前任总裁孟远南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