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晚痛的直皱眉,伸手揉上自己疼痛的脖子,谁知一抬眼就看见凌渊坐在旁边。她揉弄的手指一顿,神色慢慢由错愕转变成惊恐,最终定在心虚,错开目光。她掩埋在被子底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怎么办?谁能告诉她逃跑被抓后该怎么办?凌渊静静的盯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不发一言,一张俊美的面庞没有表情,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像一面罗织细密的大网,让叶舒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醒了。”凌渊轻淡启唇,清冷的嗓音如夏日清晨的露珠,诱人又不乏冷冽。
偌大的寝殿,白玉铺地,金玉为帘,明黄色的绮罗帷幔随微风绡动,仿若一副华丽奢靡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叶舒晚平躺在床,棕色的嬷嬷服换去,青绿色的墨竹挑似近裙完美勾勒出女子身躯柔美的线条。
叶舒晚五官本就生的小巧精致,淡雅的衣裙一穿,不由得多了几分江南美人的温婉气质。
不远处的美人榻,凌渊斜靠榻前,半截衣摆悬落空中,臂肘拄在榻身,手掌慵懒地托上下巴,一双深邃幽深的墨眸堪堪凝向床上的美人,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窗外的石榴树下,几只橙蓝色的翠鸟挥动翅膀飞上枝头,时不时清叫几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叶舒晚悠悠醒来,她撑起双臂欲坐起,稍加一动,脖颈处就传来难耐的酸痛感,“嘶。”
叶舒晚痛的直皱眉,伸手揉上自己疼痛的脖子,谁知一抬眼就看见凌渊坐在旁边。
她揉弄的手指一顿,神色慢慢由错愕转变成惊恐,最终定在心虚,错开目光。
她掩埋在被子底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怎么办?谁能告诉她逃跑被抓后该怎么办?
凌渊静静的盯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不发一言,一张俊美的面庞没有表情,唇角的笑意似有若无。
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像一面罗织细密的大网,让叶舒晚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醒了。”凌渊轻淡启唇,清冷的嗓音如夏日清晨的露珠,诱人又不乏冷冽。
叶舒晚一时间识不清他的态度,她僵硬的点点头应道,“嗯”。
“还记得什么?”凌渊发问,阴冷的眸光晦暗不明。
她记得方才在巷子里一帮黑衣男想要轻薄后杀了她,幸亏凌渊及时出现救了她。
但又因为凌渊解决的手段太过粗暴血腥,满目的鲜血勾起了她对上辈子恐惧的记忆,再然后……
她拍了拍头,对后来的画面全然没了印象,她缓缓抬眸对上凌渊的目光,犹豫了瞬后摇了摇头。
“既如此,叶小姐不妨解释下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凌渊收回托着下巴的手,从榻上站了起来。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了。
他身形高大,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在府外遇见危险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只觉满满的安全感朝她扑来,这会儿男人的逼近,她只觉满满的压迫窒息。
凌渊不慌不忙举步走到她的身前,腰间挂着的青玉令牌随他的步子轻摆。
叶舒晚感觉到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牢牢困住,霎时间加重呼吸。
“你听我解释,我出现在那儿都是有原因的……”叶舒晚还想找借口辩一辩。
凌渊眸光一沉,“青云。”没等她想好理由狡辩,冷冷开口。
门口旋即进来几个小厮,肩上扛着粗布麻袋。
“砰!”没有缓冲,麻袋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就那么粗暴的扔了下去。
“唔!唔唔……”几个麻袋落地后不住涌动,翻滚,从中发出人的呜咽。
叶舒晚瞳孔紧缩,心刹那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她惊愕地看向眼前人,一双清澈的眸底全然被震惊填满。
像是为了验证她心中的猜测,凌渊好心开口,“这里除了照顾你的丫鬟,还有被你弄湿衣服的嬷嬷。”
叶舒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望向他含笑的眼睛,闪烁的眸光如冷血粘腻的毒蛇般阴戾无情,仿佛麻袋装的不是人,而是不值钱的货物。
原来,他都知晓!全部都知道!
叶舒晚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她的所有举动都由暗卫事无巨细的禀告给了凌渊。
叶舒晚自知没有立场资格质问,现如今她自身难保,可这些人因她无辜受牵连,她必须得救,否则良心难安。
她鼓起勇气直愣愣地与他对视,“你想怎么样?”捏紧到泛紫的手指揭露了她此刻忐忑的情绪。
凌渊歪了歪头,状似思考,“他们没有看顾好主子,以至于让主子沦落在外遭遇危险,自然凌迟处死都不为过。”他慢悠悠地说道。
凌迟!叶舒晚再次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男人的残忍,他根本和外界传言一样,无情无义,嗜血残暴。
当初她怎么就一眼看中误认为他是二皇子呢?简直眼瞎。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没有退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弥补,“你别动他们,都是我的错,不关他们的事。”叶舒晚继续求情。
“主子的错,当然就是奴才的错。”凌渊充耳不闻,势必要凌迟了麻袋中的人。
“来人。”他冷漠开口,周身的黑暗气场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叶舒晚心脏骤然一抖,腿肚子发软,“不!你不要动他们!不管什么惩罚都由我一个承担,你放过他们。”她顾不上酸软的双腿,掀开被子下床,“扑通”,膝盖没有犹豫干脆的跪到凌渊的脚下。
凌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张清丽的面容,审视的目光自她全身流连反复,墨色丝绸般光泽的秀发垂落双肩,几根青丝寥落脸颊,显得孤寂,显得愈发楚楚动人。
那双清纯透彻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里面有凌渊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东西。
“呵。”他忽地嗤笑了声,不会拥有?不,他根本不屑。
他平生最厌恶虚假的谄媚,为了求生可以放弃自尊的花言巧语,那会令他忍不住作呕,这个小家伙与那些人并无不同……不也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跪下向他求饶?
叶舒晚听他莫名诡异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他心里肯定在想些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风一样的速度伸手抓上他的衣摆。
“殿下。”叶舒晚抬眸试探出声。
余音未落,一股窒息的力道紧紧箍住她的脖子,叶舒晚霎时失去了呼吸的自由,男人大力将她带上床榻,死死叩住,乌黑的墨发四散,与床榻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