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闭着,嘴角一邪,“那聊聊,最近有谁在追你吗?”“什么啊,没有,那个小学弟早就不找我了。”她立刻转移话题,“你的比赛准备怎么样?”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她的前半句,又像在思考后半句。“还行。”“我们班主任说了,还行就是不太行的意思。”她带着点想公报私仇的心思,谁让他提那个谁追她的话题。荆楚也不恼,诚实道:“你说的对。”她一怔,察觉出了些什么,“我开玩笑的,我觉得你一定行,你很厉害的!”她侧头,难得见他这样,“不过……”
周末清晨,苏晴雨伸伸懒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约好上午十点学习。
荆楚学习不需要太费力,反而是训练会比较辛苦。
她只忙学习就有点自顾不暇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一切还算顺利。
孙艺梅把早餐端上桌,唠叨起来,“天天往外跑,把家里当酒店了?”
苏晴雨最近心情不错,听到妈妈的话并没有太烦躁,“没有。”她理直气壮,“我出去和同学一起写作业,还可以互相帮助,而且我成绩提升了。”
孙艺梅一直唠叨到她出门。
许承宇,荆楚赵文很早就到了,他们坐在电脑前看之前比赛的视频。苏晴雨没有打扰他们,进来之后,安静进入休息室拿出习题册开始写作业。
荆楚做事很认真,她曾在电视上看到那些运动员训练,觉得那些苦不是常人能吃得了的,看荆楚训练,也是那样的感觉,他每天的运动量很大,教练有时候过来指导,他更多时候是一个人训练,她看不懂,大概知道是身体各项技能都要训练,而且是每天都要练,还要练拳法和步法,有时候有陪练来。
他看以前比赛视频的时候,有时候眉头微皱,有时候微微点头,整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她很佩服他的意志力,不管是打拳,还是计算机,都是那种需要反复枯燥重复去做的技能,他都能做得很好,还能一直坚持。
她一直在靠近他,除了那份深深的喜欢,还有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在吸引着她,那也是她想拥有的。
一个人训练是孤独的。
他会感觉到辛苦吗?他从来不让她看见这些。
如果她可以努力站在他所在的那条路上,他是否不会那么孤单呢?
或许真正孤单是她,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一个人像他一样站在那条追求卓越的路上。
如果他在,她会向前走得更愉快。
那么有她在,他是否也会更开心些……
今天荆楚训练得不是很顺利。
他看了以前比赛视频,遇到了瓶颈,没多久就要比赛了,有些烦躁。
他停下来站在台子上休息,这个训练室是给职业选手单独训练用的,没有杂七杂八的人,许承宇和赵文帮他一起分析了比赛情况就走了。
整个空间只有苏晴雨和荆楚两个人。
他抬眼,透过窗子看见休息室里她埋头写题,一会儿托腮,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拍自己的脑袋,有时候难题想通了便满脸笑意。
时常一回首,她就在那里。
两颗心在空荡荡的空间里靠近。
蓦然间,一切就有了共鸣。
两株绿萝自由生长,偶然碰到一起,渐渐就会长在一起,茎与茎相连。
本是漫无目的地悄然生长,突然有一天,发现所有的东西悄然而至,成了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他与她,早就被这奇妙的缘分连在一起。
他在外面看她学习,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不经意扬起。
烦躁缓解了些,他躺在地上,将头枕着双臂,闭上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睁眼,上方探出个小脑袋。
那个小脑袋弯起嘴角看着他。
她话语尾音上扬,带着一丝调侃,歪着头看他,“哦!偷懒呢?”
他没起身,眼睛睁开一条缝,“一起偷个懒。”他给她腾了个位置躺下,给她了一只拳套枕着。
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什么也不顾及,学着他躺下。
身边多躺了个人,他思绪从训练的瓶颈中移走了些,“期末考试快到了!”
她叹了口气,责怨道:“你一定要和我聊这个话题吗?”
他眼睛闭着,嘴角一邪,“那聊聊,最近有谁在追你吗?”
“什么啊,没有,那个小学弟早就不找我了。”她立刻转移话题,“你的比赛准备怎么样?”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她的前半句,又像在思考后半句。
“还行。”
“我们班主任说了,还行就是不太行的意思。”她带着点想公报私仇的心思,谁让他提那个谁追她的话题。
荆楚也不恼,诚实道:“你说的对。”
她一怔,察觉出了些什么,“我开玩笑的,我觉得你一定行,你很厉害的!”她侧头,难得见他这样,“不过……”
“嗯?”
“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嗯。”他闭着眼应了声,“算是吧。”
“我学物理就是这个感觉!不过呢,你只是暂时的,说不定明天就克服了,我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有。”
他睁开眼睛,似乎被她的话吸引。
她瞪着明亮又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样说,你会不会心里平衡很多?”
“你这安慰人的方式还挺特别的!”他勾唇,“我还挺吃这套。”
意思是可以多说点?
她很有闲情逸致地和他开起玩笑,“噢,所以,你tຊ解压的方式是踩在我的痛苦之上?”
他笑了下。
随之而来的,是她感觉到头上轻轻的一击。
被他无缘无故打了一下,她还在轻揉自己的脑袋,随后便听见了一句话,让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喜欢被你在意。”他缓缓说出口,重新闭上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她爸爸是个不爱表达的人,除了她那一年见一次的堂哥,过年回老家遇见了会很开朗地和她玩闹,她家里不会有人说这样的话。
荆楚习惯把心里的想法感受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她又躺了回去,心脏狂跳了一阵。
他的一句话就会令她慌乱。
再这么说话,她早晚要疯掉!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好朋友的意思吧!
他们继续安安静静躺着,不一会,她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安安静静待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下午训练完,她的作业也写得差不多了。
拳馆外停了一辆车,她见过,那是禹淋溪家的车。
司机接他回去,她猜个大概,是去淋溪家吃饭。
苏晴雨今天心情好,她仰头笑着说:“我先回去啦。”没等他反应,她挥了挥手就走掉了。
以前她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这学期很多时候都是和荆楚一起回家。
前段时间听到一些传言,说今年很不太平,这条路的一些巷子里总会有一些小混混出没,有两条僻静的巷子摄像头被损坏,那些人干了坏事抓不到证据,加上家里有背景,即便报了警也会安然无恙出来。
她以前不管这些,觉得那和她没关系。
这学期不知道怎么了,她有点开始担心。
很快就到家了,总不会这么倒霉的。
她的确没有这么倒霉,除非是咎由自取!
她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二中校服的女生被堵在墙头。
周末还穿着校服,大概率是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她觉得自己的脚被下了咒一般,挪不动步子,她应该跑掉才对,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不应该逞强,这样很愚蠢,但她看着那个女生,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
两个男子年龄不大,也就比她大个一两岁,他们的笑声听着很不适。
“脱了!”
女生战战兢兢地靠在墙头,吓得失魂落魄
苏晴雨在心里想到了所有无耻、下流诸如此类的骂人的话,如果这些话可以变成利器,她可以继续想,可是没用。
报警?她没有手机,而且警察来了恐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许是和荆楚待久了,身上也多了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
她拿起地上的一个玻璃酒瓶,然后找些其他什么。
墙角的女生颤抖着哀求,“放了我好不好,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这个不行,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你别……”
带头的男子笑着靠近,身上带着重重的酒气,“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的?”他上手去脱女孩身上的衣服。
苏晴雨迅速冲上去,拿着手里的那两个酒瓶,对着他们。
但她好像忘了一件事,电视里好像不是这样演的,还差了一个步骤,她应该把酒瓶狠狠砸在墙上,然后再对着他们,这样比较有气势。
额……
“你们干什么!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
那两个人一身酒气,以为自己看错了,哪里来的这个不自量力的小丫头,但看起来有几分姿色。
“你们俩,可以留一个!”他对旁边另外那个女孩说:“你留,还是她留?”
苏晴雨顾不得紧张,转头对女孩说,“他们喝了酒,跑不稳,一会我们俩一起跑,跑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那女孩刚才眼里的怯弱突然就消失了,似乎没听进去一点,“她留,她留,你们放我走!”
苏晴雨心咯噔一下,像被玻璃扎了一般,她不解地看着那个女孩跑走,就这样留了她一个人在这。
她是不是太傻了……
那就是了。
她这不是善良,是愚蠢吧!
心里是难过还是恐惧,她也分不清了。
如果今天她可以安全离开,保证再也不这么傻了。
手里的两个酒瓶被男子一脚踢飞,然后两人牵制住她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
她怕极了,恐惧感遍布全身,嘴上却不求饶,“放开我!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这个小巷子里没有摄像头,而且酒精作用,他们哪管得了犯不犯法。
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像是惯犯。
泪水在眼角怎么也不肯滴落,就像她骨子里埋藏很深的骨气和倔强一般。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如果自己真的被他们欺负了会怎样,爸爸妈妈会怎样看待她,她自己该怎样看待自己,是不是她就再也不配喜欢他……
面对那样黑暗的时刻,那样痛苦的时刻,她也不愿摇尾乞怜,宁愿让那股倔强发挥出来,也不愿低头。
太蠢了……
是她的错。
她身材纤瘦,胸上的肉却不少,那两人将她身上的扣子一个个解开,解开两个的时候,眼里放着光。
她犯恶心,挣扎着,大叫着,然后嘴被捂上了。
两个男子眼睛里放着光,冒着酒气,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
扣子还有一颗就到胸部,就在她面临绝望的时候,两个男子突然倒在地上。
她颤巍巍地抬头。
看到了这一幕。
荆楚将两个人拖在地上,一手拖着一个,扔到另一个墙角呢,两人的肌肤在地上蹭,蹭出了血,刚才那两脚踢得他们头晕目眩。
她看呆了,胸前的扣子忘了系上。
两人躺在地上头晕目眩,荆楚回到苏晴雨身边,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
她的眼底的恐惧未消,魂魄还未归体。
抬眸看着他,眼睛红彤彤的。
看见他,浑身的恐惧卸掉了,腿有些软,差点跌倒。
他毫不犹豫搂她入怀,温柔声中嗓音有点哑,“没事了。”他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苏苏,我……”
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声音哽咽,却忍着没哭出来,“我没事,不怪你,别自责。”
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荆楚丝毫不留情,将二人补了几拳,他的力道不轻,眼里的敌意比他在拳场上重多了,眼里出现他少有的戾气。
苏晴雨有点担心,知道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也怕荆楚下死手。
“别打了,可以了,荆楚!”
“转过去!”
她听话地转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地上的人还在嗷嗷叫,他朝着男子的命根子一人一脚,二人的叫声能冲破云霄。
“我靠,操你大爷!你她妈谁啊!”
听不得他们说一句话,觉得恶心,他又给了两拳,两人晕了。
苏晴雨上去拦住他:“别,别打了,求你了。”她的眼泪在眼角划过,那股倔强的脾气也没了。
荆楚懊悔,心疼。
今天应该和她一起回来的,如果他没返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回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苏晴雨手臂环着他的腰,外套掉在地上,他停止了动作,没再上前,将手掌放在她的手上,温度蔓延着,“别担心。”
他红着眼眶,抚着她的手,许久才放开。
转过身,给她的扣子扣上。
寒风肆意,她无暇顾及凉意。
“他们没事吧?”她不是担心那两个流氓,她担心荆楚有事。
如果没有她,他永远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一直会是那个阳光少年。
是不是没有遇见她才好。
“没事,我有分寸。”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她穿上。
她抬眼,看着在地上仿佛死了一样的两人……
有分寸?
“你下次不能这样,万一……万一……”她哽咽着,“为了我也不行,为了谁都不行。”
荆楚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目光柔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放心,他们真的没事,我也不会有事。”
不一会,巷口响起警车的声音。
她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虽然自己是受害者,却有点心虚。
她抬头看了眼荆楚,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而是将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就站在这等着警察来吗?
是啊,这个时候跑,确实不太好。
“你报警了!”她问。
“没有,没来得及。”
那是……
应该就是那个女孩报的警。
这是她第一次来警局。
她跟着到这里时,警察局恰好抓来两个偷电瓶车的小贼,从呵斥声中走过,警察局满是严肃庄重的气氛,警察对待犯事的人大都脾气不怎么好。
一会她也会这样被审问吗?
想到这,心里开始打鼓。
荆楚寸步不离待她旁边,敛去了平日里灿烂的笑意,整个人肃穆了些,而手掌的力道却极其温柔。
怕她害怕,他握着她的手腕,从巷子口一直到警察局,没有放开过。
警察拿着一个伤情诊断记录,扔在桌子上。
“说吧!怎么回事?”警察问。
她感觉情况不太对,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作为当事人,苏晴雨回想当时的情况,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当时的细节,说到一半,她tຊ稍顿,心里泛起不适
蓦地,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滑到了她的手心。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化解了她一部分心里的芥蒂。
不要害怕。
你不是一个人。
她说到那两个流氓将她压在墙上,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
她说这件事的时候,通过掌心,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警察问:“人没事吧?”
她说:“我……没事。”
警察把目光看向荆楚,这个心思一直在女孩身上的小伙子,似乎没把自己打人当回事,警察没好气地问:“人你打的?”
“是!”
“伤情鉴定在这,情况有点严重,等人醒了,再看看情况。”
荆楚眸光一闪,在思索着些什么。
苏晴雨一愣。
怎么个事?
他们不是受害者吗?
她不懂,“什么意思?又不是他的错,而且报警的人应该都说了是怎么回事,他是为了救我才打的人。”
“那边没有摄像头,现在谁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报警的人就说那边有打斗,其他的没看见。”警察喝了口茶水,“等你们家长来了再说。”
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拳头,“没事,别怕。”
她不是怕自己,是怕他……
没多久,宁芸芳和苏成一起进来。
明明不是她的错,看到爸爸来了的时候,心里却在打怵,莫名觉得自己像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
她无暇顾及出了警局回到家更糟糕的那些事,只顾着荆楚可以相安无事。
宁芸芳穿着素雅,一身别样的气质,引得警局的人众人的目光。她看了看周围,与荆楚对视了一下,然后走到他旁边,淡定地问了句:“没出人命吧?”
荆楚无奈扶额,“没有。”他小声凑近,“妈,你当我什么人!”
苏晴雨在旁边听得清楚,嘴角抽搐了一下,内心十分复杂。
她终于知道荆楚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是哪里来的。
宁芸芳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就问一句确定一下,一会好发挥。”
警察严肃了几分,“您儿子把人打进了医院,还挺严重的,现在还在治疗,昏迷不醒。”
“不可能!”荆楚刚才沉默了很久终于想开口反驳,“半个小时之内肯定会醒。”
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
宁芸芳将话接过来,“对呀,您在再确定一下情况,我们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给这件事情定性。”
苏成被说得有点懵,“我女儿被欺负了?人呢?谁欺负的?”说完将目光投向女儿旁边的这个男生。
“不是。”苏晴雨明白她爸爸在看什么,赶紧解释,“她是荆楚,我同学,救了我。”
闻言,宁芸芳惊愕地沉默了几秒,她刚才没来得及了解她儿子为什么打人。
场面有些混乱。
宁芸芳没好气地笑了下,“警察叔叔,”
警察喝了口茶水,轻咳了声,“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原来是那些人先欺负人家小姑娘的?那您说刚才那些话就没良心了!把流氓打了一顿有什么不对?”
被骂了,警察上了火气,“那里没有摄像头,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您是什么意思?”她宁芸芳不是糊涂鬼,“你的意思是人家上面有人,欺负了人就可以不追究?哪里有这样的事?”
警察:“我说您儿子把人打进医院了,你听不懂?现在躺在医院的是人家,是人家受了伤!”
宁芸芳:“我也说了,我儿子不是无缘无故打人的,打的是坏人那叫惩恶扬善!”
宁芸芳和警察对峙丝毫不恐惧,声音不是用吼的,温柔的气质,讲出来有着很强的气势。
警察:“你这做家长的,不能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儿子是当事人我都不信,还能信谁?”宁芸芳想到了什么,“不是有监控吗?”
警察:“坏了!”
“呦,坏得挺巧!”她笑着说的,没有攻击性,却让人心虚。
在辩论到白热化阶段,对方家长终于来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进来。
宁芸芳扔下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律师,这件事我们没有错,如果他实在揪着不放,那我们法庭见。”她看着这个比她体格健壮很多的男人,轻笑了声,“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同意私了,医药费我们包了,仅此而已。”
对方家长来了,警察多了几分恭敬,却也松了口气。
苏晴雨看呆了,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好帅啊!
“她可以回去了吗?”荆楚说:“人是我打的,和她没关系。”
苏晴雨狐疑地看着他,“我不回去,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我可以作证,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打的人,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我……”她欲言又止,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轻咬着嘴唇。
他的手掌划过她的手再次握住,偷偷的,不留痕迹。
这一次,她回握住他的手。
她不想他有事。
如果需要,她会把事情无巨细地讲出来,讲给所有人听。
那男人轻嗤了声,打量着对面这几个人。
苏晴雨不懂。
儿子是个流氓,做家长的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懂的似乎还有很多。
苏成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情绪,“我们可以等,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那健壮的男人打量了许久,见宁芸芳不是好惹的主,说孩子没有什么事,最后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这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遇到软弱的家长,怕是受害者也真的要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