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试探着发问:“九千岁前来,所谓何事?”谢洺桡视线轻移,落在了郁妙娴的身上。他脸上的笑意永远冰冷,不达眼底,叫人看了心里瘆得慌:“郁大人舍命救我,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闻言,郁妙娴莫名心慌起来。她避开谢洺桡的目光,看向床尾屏风:“九千岁不必言谢,我并无大碍,您不必放在心上。”话声中,郁妙娴听见谢洺桡脚步及近。她仍没回头,只听他说:“郁大人此话差矣,你是西风国使臣,在闳国遇刺,这要是有所闪失,可是两国交战的大事儿。”
厢房当中,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郁妙娴怔怔望着门口提着药包的谢洺桡,一时无言。
榻前林致远转了身,虽神色还算淡然,却也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反倒是谢洺桡,轻笑着开了口:“陛下也在?”
林致远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试探着发问:“九千岁前来,所谓何事?”
谢洺桡视线轻移,落在了郁妙娴的身上。
他脸上的笑意永远冰冷,不达眼底,叫人看了心里瘆得慌:“郁大人舍命救我,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闻言,郁妙娴莫名心慌起来。
她避开谢洺桡的目光,看向床尾屏风:“九千岁不必言谢,我并无大碍,您不必放在心上。”
话声中,郁妙娴听见谢洺桡脚步及近。
她仍没回头,只听他说:“郁大人此话差矣,你是西风国使臣,在闳国遇刺,这要是有所闪失,可是两国交战的大事儿。”
话音落下,郁妙娴心头顿时有些哑然。
谢洺桡这番说辞听起来有些道理,却也不过是想借西风国之手,拉徐元慎下马罢了。
可郁妙娴来到这儿,是为了让谢洺桡体会她当年的痛苦,怎可能准他达成多年夙愿?
所以她没有多想,只看着屏风上那几只或跳或静的白兔,安慰道:“九千岁不用担心,陛下已知晓那队刺客是朝您而去,不会追究闳国的过错,也不会插手你们的恩怨。”
待到她话说完,旁边林致远也会了意。
他附和着郁妙娴,承认道:“正是,此番前来闳国,我们不愿卷进太多风波当中。”
二人一唱一和,谢洺桡不再言语。
他并未恼怒,只是眸光依旧晦涩难分。
等到郁妙娴跟林致远说完,他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那此时便只能如此,只是我心中始终过意不去,也还有一事相求。”
郁妙娴困惑回眸:“在这闳国,还有九千岁不能成之事?”
听得这话,谢洺桡哼笑了声。
他的表情如平静湖泊,没有一丝涟漪:“那是自然,后日京州庙会,我想请郁大人同游。”
谢洺桡话落下后,郁妙娴怔在了榻上。
京州庙会热闹非凡,她从前就想去看看,但谢洺桡却不准她出去抛头露面。
而她,为了谢洺桡的大计一直隐忍,困于那四方庭院当中。
今日他却主动提出,想约她去庙会,郁妙娴心中只觉怪异。
可这,也是她能接近谢洺桡的最好机会。
郁妙娴回过神来,轻笑着颔首答应:“既然九千岁诚心相邀,那我也不好拒绝了,后日何时?”
谢洺桡放下了手中药包,转过身去:“酉时,春和桥上见。”
语毕,他便干脆离去。
厢房内,只余林致远跟郁妙娴二人。
林致远愁眉不展,担忧的问:“娴娴,你当真要去?”
这么多年过去,谢洺桡对他们仍只有利用之心,无半分愧疚。
他不免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而郁妙娴也清楚,可她更清楚的知道,谢洺桡本就是那无情冷血之人。
她叹了口气,望着屋顶幽幽说道:“机不可失,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