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恼的开口:“自然是有看过的,只是大夫们都说臣这失忆,没什么治愈的可能,强行找回恐有性命之忧,臣便作罢了。”这套说辞,她仔细思量过,绝不会让谢洺桡疑心。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郁妙娴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假参半的故事,比一个完美的谎言,更能打消谢洺桡的疑心。她朝着谢洺桡盈盈一笑,又问:“九千岁可还有什么困惑?”谢洺桡如她预想般,缓缓摇了摇头。见状,郁妙娴唇角微勾。一切都跟她计划的没差,那接下来,就该走下一步棋了。
春风暖融融,拂过二人的衣袍。
郁妙娴望着谢洺桡阴郁的脸,手脚笨拙地将银针藏进袖中:“原、原来是九千岁跟着我,我还以为是谁呢……”
她将这些动作刻意做得很明显,谢洺桡自然都瞧见了。
花园当中,静了一瞬。
谢洺桡凤眸微眯,阴恻恻地开口:“郁妙娴,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终于扯到这个话题,郁妙娴早已备好应对之策。
她不解反问:“胡闹?闳国人讲话都这般爱打哑谜么?皇上跟九千岁说的话,臣都听不懂,还请明示。”
等她话落,谢洺桡的眸光更暗。
他两道剑眉几乎拧到一处去,直盯着郁妙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等他话完,郁妙娴就突然打断。
她看着谢洺桡,故作惊讶:“九千岁怎么知道,我确实了一段记忆?”
谢洺桡身形显然一滞,而郁妙娴又借着说道:“臣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陛下废了许多力气才将臣从鬼门关捞回来,醒后臣就忘了许多事……”
她娓娓说着,谢洺桡脸上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郁妙娴停顿了片刻,更加认真的看着谢洺桡:“难不成我从前见过九千岁?我瞧着九千岁,心底总是有股很奇怪的感觉。”
随着她最后这句话落下,谢洺桡才有了点别样的神情。
他避开郁妙娴的眼神,咳嗽了声:“你从前是闳国人,我跟你见过几面……”
话至此,谢洺桡略一停顿:“你失忆的事儿,后来可有找大夫看过?”
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郁妙娴那段痛苦的过去,彻底抹去。
郁妙娴在心底冷笑了两声,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她烦恼的开口:“自然是有看过的,只是大夫们都说臣这失忆,没什么治愈的可能,强行找回恐有性命之忧,臣便作罢了。”
这套说辞,她仔细思量过,绝不会让谢洺桡疑心。
毕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郁妙娴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假参半的故事,比一个完美的谎言,更能打消谢洺桡的疑心。
她朝着谢洺桡盈盈一笑,又问:“九千岁可还有什么困惑?”
谢洺桡如她预想般,缓缓摇了摇头。
见状,郁妙娴唇角微勾。
一切都跟她计划的没差,那接下来,就该走下一步棋了。
郁妙娴眼角余光从谢洺桡身后扫过,瞧见那几个黑影,也就安了心。
她朝着谢洺桡上前一步,温和道:“时候不早了,九千岁,不如我们回宴席再谈?”
“嗯。”
谢如没有拒绝,依言转过身去。
只是在这刹那间,他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郁妙娴没有看见,按计划走到谢洺桡身边,周围忽地起了一阵风。
一道黑影这骤然闪出,郁妙娴眉目一凛,张手挡在了谢洺桡面前:“九千岁小心,有刺客!”
意料之中的寒芒从眼前闪过,郁妙娴还没来得及出手,胸口却陡然一痛!
郁妙娴低头,怔怔看向插在胸口的短剑。
不是早已吩咐,不会真正伤到她的吗……
胸口剧痛让她视线也逐渐涣散,郁妙娴张了张口,忽地往地上倒去。
在陷入昏暗的前一瞬,她似乎听到,谢洺桡喊了一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