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的郁妙娴,身后是整个西风国。酒过三巡,时候也就差不多了。郁妙娴放下手中杯盏,跟身侧林致远说道:“我去了。”林致远身形一滞,知晓自个儿拦不住她,只能叮嘱:“多加小心,若有不对及时来寻我。”郁妙娴应过一声知道后,起身离去。她缓步走在殿后的花园中,歌舞声渐远。不消片刻,郁妙娴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微微往后瞟了几眼,将自个儿的脚步放得更慢。直到经过一处假山,她才身形一闪,隐入其后。郁妙娴压根没指望能躲过谢洺桡,她眸光坚定,藏在身后的手握紧了一根细长银针。
御书房内,静了一瞬。
徐元慎不解谢洺桡话中意思,还想再问,就见他起了身。
谢洺桡身上煞气逼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望着他盛气凌人的背影,徐元慎默默握紧了拳。
直至今日,他仍未放弃跟谢洺桡夺权。
他总要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徐元慎深吸了口气,眸中闪过一道凶光。
待到暮色四合,宫宴也要开场了。
万国来朝,金銮殿前一派恢弘的景象。
郁妙娴走在其中,林致远易容隐去身份,跟在她身侧。
二人并未引起多大关注,毕竟历年来都有国家使臣趁此机会,进献女子。
直到她随着号角声,同十几位使臣一同走进内殿,周围人才察觉不对。
一游牧小国,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走到她身前,狐疑提醒道:“女子应当先去后方等候,待到宫宴开场再进来献艺,皇帝说留下你才能留在这儿。”
郁妙娴不慌不忙,回眸望去:“我不是来和亲的,我是西风国的使臣。”
话落,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这女子为使臣的事儿,无人听说过。
殿中也陷入一片窃窃私语,有人不屑,也有人观望。
正嘈杂之际,外头响起太监高昂的宣告:“皇上到——”
众人不再言语,齐齐跪下行李,万岁声不绝于耳。
郁妙娴混迹其中,不敢冒然出头,然而那双黑底锈金龙长靴,还是停在了她面前。
徐元慎熟悉而又慌张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你竟然还活着?!”
见徐元慎如此沉不住气,郁妙娴瞬时明白,谢洺桡为何会扶他为帝了。
此人虽有野心与反骨,但能力是在太差。
郁妙娴抬起头来,直视着徐元慎:“皇上认识臣?”
“臣……?”
徐元慎略一沉呤,旋即恍然大悟。
他险些失声,还是谢洺桡在他身后提醒:“皇上,该开宴了。”
谢洺桡的声音低哑,像是蛇信。
徐元慎脚步僵硬地抬脚离开,眼睛却始终落在郁妙娴的身上。
这场宫宴,便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开了场。
郁妙娴如各国使臣一般,进献完贡品后,就坐回了自个儿的位置上。
其中,徐元慎有无数次想跟她搭话,但都被她忽略,或是被谢洺桡制止。
毕竟如今的郁妙娴,身后是整个西风国。
酒过三巡,时候也就差不多了。
郁妙娴放下手中杯盏,跟身侧林致远说道:“我去了。”
林致远身形一滞,知晓自个儿拦不住她,只能叮嘱:“多加小心,若有不对及时来寻我。”
郁妙娴应过一声知道后,起身离去。
她缓步走在殿后的花园中,歌舞声渐远。
不消片刻,郁妙娴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她微微往后瞟了几眼,将自个儿的脚步放得更慢。
直到经过一处假山,她才身形一闪,隐入其后。
郁妙娴压根没指望能躲过谢洺桡,她眸光坚定,藏在身后的手握紧了一根细长银针。
她在心里默数着,约莫五个数后,谢洺桡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男人眸光幽深,望着她冷然发问:“你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