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知急忙跟上前去,透过没有关实的房门,看见宁觉予正在翻看着桌案上的文件。“你在这干什么?”江予知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站在宁觉予对面,声音冰冷:“你想干什么?”宁觉予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我在这做什么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肆瑾的未婚妻,你呢?一个周朗的养女,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江予知被她的话激得脸色一白,微微垂下头,再抬头时嘴角是带着张扬的笑:“我再如何都是周家的人,不会做出伤害周家的事,但你就不一定了。”
江予知整个人僵在门外,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在摁下的一瞬间准备闯进去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想要质问周肆瑾,他究竟爱不爱阿予。
如果知道自己是阿予之后,还会不会说出这些话?
可是她不敢,她从来就不敢。
她没有勇气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也没有勇气去直面周肆瑾的真心。
江予知将手收回,肩膀逐渐松了劲,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周肆瑾和宁觉予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宁觉予身上毫不掩饰的红痕让江予知看得眼热,吃过晚饭之后就径直上了楼。
对于她的主动离席,周母像是很高兴:“有些人眼不见心不烦,要不是肆瑾心好,就该让她在外面冻死。”
周肆瑾的劝说此刻听上去也格外刺耳:“昔沅也是周家人,警察都说了不是她那就不是吧。”
江予知脚步微微停顿,回身正好和周肆瑾四目相对。
原本满是爱意的眼睛现在全是不加掩饰的利用。
江予知飞快地别开视线,加快了步伐,却没有回房,转身去了阳台。
细碎的火光在她指间燃起,苦淡的烟味在她舌尖弥漫,青白色的烟雾似乎能将她的所有情绪全部掩埋。
有些冷冽的风吹在脸上,让她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等身上的烟味散去,正要推门进去。
却听到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江予知探身出去,正好看见宁觉予进了周肆瑾的书房。
她动作并不大方,举止明显有些心虚。
江予知急忙跟上前去,透过没有关实的房门,看见宁觉予正在翻看着桌案上的文件。
“你在这干什么?”
江予知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站在宁觉予对面,声音冰冷:“你想干什么?”
宁觉予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我在这做什么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肆瑾的未婚妻,你呢?一个周朗的养女,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江予知被她的话激得脸色一白,微微垂下头,再抬头时嘴角是带着张扬的笑:“我再如何都是周家的人,不会做出伤害周家的事,但你就不一定了。”
“权少煊和我说过,你说过想和他合作。”
宁觉予脸色微变,环抱双臂丝毫不惧:“是,宁家和权家的合作一直都有,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难道是你和权少煊达成了另外的交易?”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肆瑾说公司的策划案已经被抄袭好多次了,是从你回来之后开始的。”
江予知一时哑然,她并不清楚周昔沅和权少煊达成的秘密合作究竟是什么。
未等她开口。
宁觉予雀跃的声音响起:“肆瑾哥,我就说了,她身上不干净。”
“这么早上楼肯定是会来你的书房,估计是想偷东西交给权少煊。”
话音刚落,周肆瑾低沉的声音从江予知身后传来:“是吗?”
江予知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周肆瑾满是怀疑的目光,口中的辩驳显得越发苍白:“我没有。”
宁觉予从江予知身边快步略过,亲密地挽上周肆瑾的小臂:“肆瑾哥,我稍微试探她就急不可耐地出现了。”
周肆瑾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看向宁觉予的眼神温柔:“阿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出去好不好?”
宁觉予乖顺地点头离开,带着几分得意的心声同时在江予知脑中响起:“还想拿我的把柄,肆瑾哥只会相信我。”
江予知望着周肆瑾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冰冷,毫无感情。
试图解释:“小叔,不是我,是她……”
周肆瑾面色不耐地打断:“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江予知脸色煞白。
是不是不管她变成谁,是什么样子,周肆瑾就是不会相信她。
“我觉得你是大哥的养女,是我们周家的人,才对你不设防,不是想让你做出这种事。”
“看来是我之前说你的眼睛和予知很像,让你生了点别的心思。”
“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这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守规矩的理由。”
周肆瑾的话说的毫不留情,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甚至将他们之前那份暧昧全都怪在她身上,字里行间都在说她是那个乱伦的主导者。
江予知凄然一笑,缓步走近,手抚上周肆瑾的胸口,扯住他的领带,逼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两人距离急剧拉进,再没有一丝缝隙。
她身躯微微颤动,瞳孔紧缩,心像是被钝了的锉刀层层割开,细密的痛从心口处延伸。
江予知紧紧闭了闭眼,才缓缓开口:“我就是江予知,我就是被你抛弃的江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