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突然开口,岑烟被打断思绪,“嗯?”男人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又响起,“他没给你准备住的地方?”岑烟对这话有几分莫名,想着毕竟刚刚才麻烦他解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是暂时的。”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顾时砚突然轻哼了一声,岑烟莫名听出了几分冷笑的意味,不知道他突然的情绪是从哪儿上来的。“自找罪受。”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而后电话里一阵忙音传来。岑烟捏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只觉得这人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祁晟?”
听到这个名字,岑烟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股熟悉感从哪里来,那双眼睛,像极了祁晟。
只是他刚刚说他叫陆凌禹。
“你确定吗?”或许只是长得像也说不定。
楠溪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点头,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她不会看错的,他就是祁晟。
楠溪突然抓着她,“烟烟,你刚才说,他说他叫陆凌禹?耳朵旁那个陆?”
岑烟迟疑地点头,“也许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楠溪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有十分确定,陆凌禹就是祁晟。
祁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锁骨上有一小块纹身,上面就是个小小的“陆”字,旁边有一块疤痕,应该是洗纹身的时候操作不当留了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陆”字没有洗掉还留着,后来她觉得留着这些疤不好看,说要陪他去做修复,祁晟每次都说麻烦,就一直没去成。
她一直以为,他姓陆,名字叫祁晟,原来他叫陆凌禹啊。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个时候明明感情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提了分手,连个影子都没留给她。
原来连名字都是骗她的。
惦念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岑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楠溪声音闷闷地,“不知道。”
即使她嘴上说得再不在乎又如何,真到了见到人的时候,全是纸糊的墙,一碰就倒了。
她一直在等他给她一个解释,为什么突然跟她分手,为什么招呼都没打就走,走了之后他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儿……
这一堆的问题突如其来地涌上来,挠心肝似的,让她恨不得抓耳挠腮。
岑烟说得对,她就是还没忘了他。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他说清楚!”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把岑烟吓了一跳。
“哎,楠溪……”
岑烟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拿着包怒气冲冲地走了。
等她放下水果刀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电梯。
岑烟有些担心,虽然她今天跟陆凌禹第一次见面,从他短短的几句话中,很明显这是一个走肾不走心,对感情不屑一顾的人,楠溪去找他,怕是没什么好结果。
捏着手机,纠结半天,还是拨通了顾时砚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微哑,有几分躁意,岑烟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他了,言简意赅,“我想问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陆凌禹?”
顾时砚夹着烟的手一顿,“嗯”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怎么了?”
岑烟:“他以前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祁晟?”
祁晟?这是他还没去陆家的时候用的名字。
“嗯。”烟雾升起,模糊了男人的视线,也掩盖了眼底的情绪,“你怎么会知道?”
楠溪跟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岑烟不方便说太多,只捡了些重点的简单说了一下。
当问到他突然不告而别的事情,顾时砚沉默了半晌,指尖轻弹了下烟灰,“抱歉,这件事情我不清楚。”
他跟祁晟,应该说在陆凌禹还是祁晟的时候,两个人是很好的兄弟,后来祁晟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两人也断了联系,中间有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
烟丝上的火星燃到了尽头,顾时砚瞥了一眼,把烟掐了,抬手捏了捏眉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岑烟想摇头,想起这是在打电话,“帮一个朋友问的。”
她一说朋友,顾时砚就大概知道是谁了,虽然不知道她跟陆凌禹什么时候有的联系,还是说了一句,“如果是感情的事,劝你那个朋友早点放弃。”
“为什么?”
“会受伤。”
他用的是“会”这个字,连不会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与岑烟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更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她想知道,因为事关楠溪,但这里可能又是别人的伤疤,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说。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的声音先传过来,“他有个未婚妻,结婚前一天分手了。”
岑烟没有再追问下去,话说到这份上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话题说完,然后就是沉默,岑烟想着是该说“谢谢”还是“打扰了”来结束这通电话。
“住在酒店?”
顾时砚突然开口,岑烟被打断思绪,“嗯?”
男人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又响起,“他没给你准备住的地方?”
岑烟对这话有几分莫名,想着毕竟刚刚才麻烦他解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是暂时的。”
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顾时砚突然轻哼了一声,岑烟莫名听出了几分冷笑的意味,不知道他突然的情绪是从哪儿上来的。
“自找罪受。”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而后电话里一阵忙音传来。
岑烟捏着被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
只觉得这人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