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蓉被他这副态度气得不行,她一心为了他考虑,他还不识好歹,也不知道在犟什么。缓了口气,脸上挂着笑,拉着木婉在身边坐下,试探着问,“婉婉啊,如果,蓉姨是说如果啊,如果时衍要是回不来了,你有什么打算?”木婉身子一僵。顾时衍这个名字,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但是已经很久没人在她耳边提起了。回来吗?她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就连她心里的那点信念,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悄然瓦解。至于之后的事情,她更没想过。
“时砚,婉婉,都愣着干嘛,快进来。”
周美蓉在包厢门口招呼他们。
顾时砚夹着烟猛吸了两口,把烟掐灭,提步进了包厢。
木婉也紧随其后进去,坐在了周美蓉旁边。
“婉婉,看看想吃点什么?”周美蓉把菜单给了她。
木婉翻了两下,又把菜单推了回去,“蓉tຊ姨还是您点吧。”
周美蓉点了几道当季的时兴菜,把菜单给回了服务员。
“口味做得清淡一些,谢谢。”服务员接过菜单的时候,木婉补充了一句。
“好的。”
菜还要一会儿才能上,木婉拿着包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等人走了,周美蓉看着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人,捏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有些恨铁不成钢。
“时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时砚正拿着手机看听南发给他的保镖的资料,闻言微微皱眉。
周美蓉一看就知道他八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你跟婉婉,你是怎么想的?现在顾时衍不在了,你跟岑烟也打算离婚,那你跟婉婉……”
“妈!”她话还没说完,被顾时砚不悦地打断,“派去找的人没有带回来消息,时衍他就有可能还活着。”
话是这么说,周美蓉也希望顾时砚能活着,尽管自己再不待见他,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再怎么也不会咒他去死,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又怎么可能还能活着,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是,妈知道是这样没错,可是就算是顾时衍最后命大,找回来了,但是婉婉她心里有你,你们两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两者之间妈不觉得有什么冲突啊。”
原本周美蓉担心的是木婉,但是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她心里分明就是还有顾时砚的,至于顾时衍,木婉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和愧疚,她是过来人,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
上次那碗酸梅汤,她不过是想逼一逼木婉的真心话,并没有真的想让他们做什么,就算是要做,也得等他跟岑烟离了婚,不能白白坏了两人的名声。
顾时砚眼神很淡,不相信这话会是从周美蓉的口中说出来的,“今天这话,我就当您没说过,我还有事,您慢慢吃。”
说完拿着手机起身,拉开包厢的门出去了。
“时砚,你不吃饭了吗?”木婉刚回来,就见他要走。
顾时砚淡淡“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木婉疑惑,走进来问周美蓉,“蓉姨,时砚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周美蓉看着脸色也不太好。
“不管他,我们自己吃。”
周美蓉被他这副态度气得不行,她一心为了他考虑,他还不识好歹,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缓了口气,脸上挂着笑,拉着木婉在身边坐下,试探着问,“婉婉啊,如果,蓉姨是说如果啊,如果时衍要是回不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木婉身子一僵。
顾时衍这个名字,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但是已经很久没人在她耳边提起了。
回来吗?她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就连她心里的那点信念,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悄然瓦解。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更没想过。
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周美蓉观察着她的脸色,继续说道:“蓉姨自小就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跟时砚也是有情有义,打小的情分,蓉姨这么说,婉婉,你能明白吗?”
她这话几乎是明示了,木婉揪紧了手指,周美蓉的话,她听懂了,只是……
抿起唇,神情有些黯然,“可是时砚他……”
周美蓉了然,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在担心时砚不喜欢你?”
木婉迟疑地点头,她不能欺骗自己,顾时砚他,确实不一样了,她能感觉到他对岑烟的不同,他以前对自己也很好,可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周美蓉看她这样倒是放下心来,拉过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放心,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试?
木婉不解,“怎么试?”
周美蓉没再多说,招呼她吃东西。
……
楠溪拉着岑烟一路下了楼,到了停车场,一直到坐上了车,整个人还是气得不行,气鼓鼓的样子把岑烟看得一脸莫名。
好笑道:“怎么了气成这样?”
楠溪鼓了鼓腮帮子,“你不气吗?”
岑烟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就那个木婉,亏我以前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对她小人之心,不该因为顾时砚的错迁怒于她,今天我发现好家伙,这女人段位高啊。”
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生气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看到顾时砚和木婉堂而皇之地出双入对的时候。
要不是她最后说那句话,她还真反应不过来,她搁这儿茶言茶语地宣示主权来了?
岑烟边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一边调了下后视镜,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掰扯的,角度有些歪了,“段位高?”
楠溪:“就是……她……”组织了半天语言,手也比划了半天,捂脸,一脸挫败,“你能懂我意思吗?”
岑烟:“……”
无奈摇头,她真不知道。
最后楠溪总结为一句话,“身为绿茶而不自知为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