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芍无语凝噎。泪汪汪地扭过头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放我下去!”裴渡冷笑,摁着她的大掌没有丝毫松懈。俯身,再度吻上她的锁骨。更过分的,还在她的伤口处流连往复。江晚芍委屈的浑身轻颤。说你是狗,你还真啃上了。真当她是大骨头不成?……足足三炷香的时辰之后。江晚芍被男人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裙一点点理好。而她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见她不答,裴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覆着薄茧的粗糙指腹,在娇嫩如初绽花蕊的唇瓣上反复碾磨。
仿佛用了力道,便能抹去上面的另一种气息似的。
“阿渡哥哥……”
江晚芍主动朝他的身子贴了贴,眸中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你若想要,这暖玉送给你好不好?”
其实这玉她本就想赠与裴渡的。
只是,暖玉整日佩在胸前,时时接触绵软浑圆。
若是出手相赠,颇带了些暗示意味。
她实在是怕羞,终究不好意思拿给裴渡。
只是不知三年里发生了什么,竟会落到谢锦书手中去。
裴渡忽的冷笑出声。
别人不要了,就送给他。
难道他是躲在幽暗角落的老鼠,时时窥伺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待到别人倦了,将那东西随手抛弃时。
他便乐颠颠欣欣然地迎上去,将那东西奉若珍宝,视若神明。
裴渡啊裴渡,落得这般田地,你还真是可笑。
心里这么想,动作却诚实。
他将那暖玉从凝脂皓腕上解下,径直塞入自己的怀中。
江晚芍瞧得有些脸热,忍着羞耻贴上去,讨好地轻吻男人的下巴。
“阿渡哥哥,可以原谅芍儿吗?”
“从今以后,芍儿说到做到,好不好?”
红的滴血的唇瓣若即若离吻在男人的侧脸,发出暧昧的轻响。
说出来的话也模糊不清,勾勾缠缠。
江晚芍脸皮薄,心中羞怯的要命,但为了哄好自家夫君,还是耐着性子继续。
视线向下,触及男人不自觉轻轻滚动的喉结。
她伸手,纤纤玉指轻轻摸了下。
一阵酥麻的电流自她指尖升起,迅速充斥全身。
裴渡的大掌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
“够了。”
他微微阖眸,平复内心汹涌的痛苦和挣扎。
江晚芍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知道他还没有被自己顺毛成功。
鼓起勇气,朝男人的颈边贴了过去。
红唇微张,在喉结上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一下。
头顶传来一声隐忍到极致的闷哼,无端乱了她心跳的频率。
几乎是在同时,大掌牢牢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双颊晕红,媚眼如丝。
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眼波流转间,又是迷茫又是羞涩。
裴渡浑身紧绷,黑眸转瞬间又幽暗了几分。
一想到谢锦书也见过小女人这副娇媚模样,他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那疯狂的嫉妒和杀意。
另一只大掌掐住她的细腰,将人狠狠压进怀中。
“夫君?你是不是…唔…”
没说完的半句话,已经尽数淹没在炙热席卷而来的吻中。
像是带着报复和惩罚的意味,裴渡的动作疯狂至极,像是要把她生生揉进身体里。
江晚芍无力抵挡,只能顺从地仰头,承受男人炙热的吻。
辗转碾磨,香津浓滑。
衣裙在动作之间凌乱地堆叠在腰间,倒是添了几分方便。
小女人浑身上下的肌肤皆是滑腻柔软,入手摩挲,仿佛世间最上好的绸缎。
“嗯……”
江晚芍呼吸凌乱,抑制不住地娇呼溢出唇边。
“别…夫君…别碰了…”
她的肌肤细嫩,本就敏感,此刻更是被惹得战栗连连。
裴渡像是冷笑了一声,薄唇贴上她的耳廓轻吻,低声说了什么。
这下,小女人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泪眼朦胧,控诉似的瞧着他。
“裴渡,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男人没应,一路缠绵的啃咬,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之上。
湿漉漉的触感,暧昧又引人不安。
江晚芍无措地动了动身子。
下一瞬,她便痛呼出声,晶莹的泪珠从红的滴血的眼角滚落。
“混蛋,你咬我做什么!”
锁骨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定是被咬破了。
痛意之中,还掺杂着丝丝缕缕无法言说的羞耻。
“裴渡,你是狗吗,凭什么咬我!”
裴渡抬眸,眼神晦暗地望着她,眸底有滔天的欲色翻涌。
薄唇边,还带了一丝靡靡的血色。
“我是狗,如何?”
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只狼狈到无地自容的丧家之犬。
他留存在这世间的唯一执念,就是强求来的怀中之人。
他那些卑劣的手段,芍儿对他厌恶的模样,像根刺般时时扎在他的心口。
江晚芍无语凝噎。
泪汪汪地扭过头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
“放我下去!”
裴渡冷笑,摁着她的大掌没有丝毫松懈。
俯身,再度吻上她的锁骨。
更过分的,还在她的伤口处流连往复。
江晚芍委屈的浑身轻颤。
说你是狗,你还真啃上了。
真当她是大骨头不成?
……
足足三炷香的时辰之后。
江晚芍被男人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裙一点点理好。
而她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生气了?”
裴渡低沉醇厚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尖响起。
她冷哼一声,狗裴渡,明知故问。
裴渡勾唇,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芍儿,作为交换,不如你也咬我一口。”
江晚芍被他气笑,想都没想便反驳回去。
“少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可没兴趣。”
她又不是狗,咬人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回府定要让抱月找去疤膏来,锁骨留了疤,定然是很丑吧。
她委屈巴巴地想着,全然没注意到,裴渡听到她回答后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
回到摄政王府后,她又是被裴渡抱着送回院中的。
“王妃,这是伤药和玉肌去疤膏,王爷派人送来的。”
抱月端着个精致的托盘走到她面前。
关切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番,似乎是想知道她哪里受了伤
江晚芍在软榻上打滚的身形顿了顿。
想不到这男人倒是积极,刚回府,药就到了。
“先放着吧。”
“是。”抱月放下东西,又道。
“王妃,王爷的人还说,今日有要事在身,晚间不回府了。”
江晚芍诧异地嗯了声,“午膳晚膳呢?”
抱月垂首,“也不回来,王妃您同大公子用膳便可。”
江晚芍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裴渡也许是有事即将出门,才一早等在相府门外。
本想与她告别,却看到她先上了谢锦书的轿子。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她,也会异常气恼的吧。
如此想来,裴渡咬她一口出气,好像也不那么过分。
江晚芍咬了下唇瓣,弱弱收起了骂裴渡是狗的心思。
待到同裴怀澈一同用晚膳时,她又心神不宁起来。
“什么?你说你父亲昨日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