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簇拥的人群里伸出一只脚来,干脆利落,一击直中男人要害。宋敬晖避闪不及,屁股着地,原本刚刚包扎好止住血了的伤口,顿时再次崩裂开来。痛得宋敬晖差点昏死过去。紧接着看见梁雁雁从人群里出来,稍稍掀起帷幕,看着他冷笑:“你以为,吃亏的会是我?”“让你失望了,我不但完好无损,猜猜我还带了什么?陛下出手可大方,御赐红珊瑚稍后便会送到府上,这可是西域进贡的。”踹他那一脚的也正是她,毕竟其他下人也不敢这么动手,要是一不小心给人踹死了,到底难办。
不但如此,谢伏允还以安抚为由,给梁雁雁赐了西域进贡的红珊瑚,命人亲自送到宋家去。
马车里,梁雁雁勾起唇角。
只是略一侧眼,瞧见手镜里满是痕迹的脖颈,连唇瓣都显得红肿鲜艳几分。
饶是她早有预料,也难免多了几分羞赧。
那男人……是饿死的鬼投胎么?
回想前世,他们从无这般亲密过,梁雁雁也一直视他如猛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谁能想到百姓嘴里残暴冷漠的君主,却能这般任她予取予求,梁雁雁甚至都做好了他发怒的准备,结果却是毫无代价的获得大几十倍的收益。
梁雁雁曾经是做过生意的,素来心思活泛,却实在看不出谢伏允到底图自己什么。
她能感觉到,男人实际上并不十分热衷情事。
可自己能给的也只有这具身体了,难道堂堂皇帝,喜欢对他若即若离的女人?
思索间,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外间有人轻敲车壁,低声道:“夫人,到了。”
梁雁雁作势起身,却又想起什么,从隔间里寻了一顶帷帽戴上。
到底是出入宫门,这许多痕迹实在暧昧,若多了什么风言风语徒增麻烦,不如遮掩一二,也不至于引起有心人探听。
原本只是为了逃避旁人耳目的做法,落在宋敬晖眼里,便成了不可多得的惊喜。
他一把抓住给自己传递消息的下人,兴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梁雁雁不在回府的人之中?”
那下人素来安分守己,梁雁雁眼生,自然没怎么罚过他,却不想都到了这种时候,府里居然还有人会悄悄给宋敬晖报信。
不过下人明显也有点惊慌,摇着头说:“是没有见到夫人模样,但不是——”
话没说完,报复心切的宋敬晖拖着残躯,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正好看见大队伍进了后堂,他眼前顿时一亮,追上去殷切问:“梁雁雁呢?那个女人死了?我就知道郡主有办法,我就知道……”
话没说完,被簇拥的人群里伸出一只脚来,干脆利落,一击直中男人要害。
宋敬晖避闪不及,屁股着地,原本刚刚包扎好止住血了的伤口,顿时再次崩裂开来。
痛得宋敬晖差点昏死过去。
紧接着看见梁雁雁从人群里出来,稍稍掀起帷幕,看着他冷笑:“你以为,吃亏的会是我?”
“让你失望了,我不但完好无损,猜猜我还带了什么?陛下出手可大方,御赐红珊瑚稍后便会送到府上,这可是西域进贡的。”
踹他那一脚的也正是她,毕竟其他下人也不敢这么动手,要是一不小心给人踹死了,到底难办。
正好此刻到府上了,也无需隐藏什么,梁雁雁扯下帘幕,走过去踩在了宋敬晖的手上,鞋尖用力碾磨,一面居高临下地开口:“宋敬晖,你在做这一切之前,就应该想到自己是什么下场。”
可惜蠢人自私自利,只会以为所有人都纵容他,任何人都可以是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不求回报地为他奉献全部。
梁雁雁前世就是这个垫脚石,也称得上是个蠢人,现在却不可能,她必定要让宋敬晖付出代价。
而且居然还有时间去请救兵,还是自己安排的东西太轻松了,让他闲出了心思。
想着,梁雁雁伸脚踢了踢宋敬晖,男人早就痛得发不出声音,五官痛得几乎扭曲。
不得不说,梁雁雁看着很爽。
盯了一会儿宋敬晖,大概是她灼热的眼神让男人意识到什么。
宋敬晖惧得发抖,强撑着跪下来,一句话不敢说,只能在心里祈求梁雁雁放自己一马。
他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梁雁雁勾起唇角,慢悠悠说:“想求我放过你啊?也不是不可以,把你们私吞的钱都给我还回来,我就放你回去休息。”
听到最后一句,宋敬晖眼睛一亮,几乎不敢相信梁雁雁居然有这般好的心肠。
但再想起前面的条件,他脸色一时惨如白死灰,浑身哆嗦,竟是比之前还要绝望。
梁雁雁早就知道宋敬晖肯定动了不少心思。
不过瞧见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她还是觉得生气,一脚再次踹翻他去,随即扭头对四秋道:“将那对母女绑过来。”
仲秋晚秋领命而去,只余孟秋迎秋护卫身侧,宋敬晖在地上痛得打滚,她们直接将人抬至一侧。
甚至不忘给宋敬晖嘴里再次塞上一口抹布,省得惊扰梁雁雁休息。
不多说,宋夫人和宋敬春来了。
她们不比宋敬晖好过多少,但至少梁雁雁不在,没有人打她们。
尤其在宋敬晖被打的血肉模糊,抬进房中的时候,两个人这才惊觉——梁雁雁平日里都是收了手的,要是真要动手,那可不是几鞭子这么简单。
不过这倒是他们误解了,梁雁雁也没有什么心理变态的毛病,只是纯粹想看他们做活罢了。
如果他们安分一点,梁雁雁也不会拿着鞭子像驱牛赶羊那般动手。
虽然……挥鞭子的时候确实爽。
这都是题外话,总而言之就是这几日里,宋夫人和宋敬春算得上是安分。
现在又被梁雁雁叫过来,心里难免打鼓,不知到底是哪方的问题。
一到堂上,两人第一眼就看见旁边奄奄一息的宋敬晖,霎时,宋夫人眼睛都瞪直了。
宋敬春怕得不住后退,看起来人都要碎了。
只有母子连心,宋夫人眼泪哗哗,扑上去大哭,“我儿,我儿这是怎么了?!天哪,梁雁雁你好狠的心哪,你已经罚了他板子,为何还要将他拉出来折磨,天杀的你这个——”
梁雁雁微微侧目,倒也是想听宋夫人能骂到什么地步,殊不知宋夫人敢骂,宋敬春可不敢。
眼看宋夫人要得罪人了,不想自己也挨打的宋敬春,一把冲上前捂住母亲的嘴。
见宋夫人还要挣扎,宋敬春心一急,竟然直接一耳光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满堂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