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刚打开手机,沈为民的电话再次进来。沈听澜看着来电显示,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吐出后,她才接起电话:“爸。”“为什么不接电话?!”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质问,威严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沈听澜解读为沈为民是领导做太久。她挂了他的电话,无疑挑战了他身为领导的权威。“一直在开庭,不方便接电话。”沈听澜没什么情绪地解释:“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听澜看了一眼车窗外。
时不时有人,从车子旁边路过,很容易被注意到,万一有人拿起手机偷拍,她的脸,绝对丢光光。
“亲哪儿?”
她下巴一扬,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陆云景。
“嗯?”倒是陆云景,被她的“主动”,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没想到,沈听澜会问他“亲哪儿”。
他以为,她会气呼呼地给他一拳。
“这儿。”陆云景指尖点在唇瓣,笑得满面春风,桃花灿灿。
沈听澜攀住陆云景的肩膀,俯身贴上他的唇瓣。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离。
“好了。”沈听澜推了推陆云景:“现在能回家了吗?”
陆云景眸色深深,盯着她润泽的唇。
忽地,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俊脸压向她,柔软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厮磨横扫。
他的舌尖,轻轻松松顶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的唇。
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春雨绵绵。
呼吸炙热交织,车内空气变得稀薄。
擦枪走火之前,陆云景及时刹住车,退了出来,恋恋不舍地贴着沈听澜的唇角,哑声道:“懒懒,这才叫接吻。”
沈听澜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一只在林中迷了路的小鹿,单纯又无辜。
被吻过的唇,水润光泽,叫人直想再一次碾压上去。
陆云景眼中情欲翻滚,指腹轻抚沈听澜的唇瓣:“懒懒,你这个样子,引人犯罪啊……”
沈听澜回过神,含羞带怒地瞪了陆云景一眼。
陆云景抬手,做认错状:“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不闹你了,我们回家。”
沈听澜趁陆云景松手之际,手脚并用爬回副驾驶。
陆云景仰面扶额,轻笑一声后,将驾驶位推回原来的位置。
沈听澜刚刚坐定,身前压过一道人影,沈听澜双手护在胸口:“陆云景,你还要干嘛?”
坚硬的胸膛,几乎贴着她。
隔着衬衣,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之下的结实紧致,块垒分明。
不是健身房里,那种夸张的肌肉喷张,是线条很流畅,极其自然的那种。
沈听澜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陆云景手掌抚上她的脖子,嗓音靡靡,揶揄打趣:“懒懒,你是不是对我,垂涎三尺?”
沈听澜屏住呼吸,连口水都不敢再往下咽。
她刚才,确实对陆云景起了“色心”,想扒开他的衬衣,一探究竟……
陆云景愉悦地笑了笑。
“给你系安全带而已。”
陆云景刮了一下她翘挺的鼻梁。
“小没良心的。”
沈听澜瞄向腰侧。
陆云景干净修长的手,穿过她腰际,正拽起安全带。
沈听澜红着脸挪开视线,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啪嗒”一声,安全带卡进扣锁里。
陆云景没有直起腰身,反而更加靠近沈听澜,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
“懒懒以为我还想干嘛?”
他笑着问。
“还是说,其实是懒懒想让我做点什么?”
沈听澜抿唇不语。
小心思被逮个正着,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嘴巴贴上封条,来个死不认账。
街上霓虹闪烁,在车窗上投下斑斓的色彩,渐迷人眼。
在男女之事上,陆云景似乎很会。
沈听澜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身经百战。
陆云景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后,才起身,端坐回驾驶室。
车子开到半路,沈听澜转过脸,看着陆云景棱角分明的侧脸:“陆云景,遇见我之前,你有没有哄过其他女孩子?”
“没有。”
陆云景答得飞快。
“她们哪里值得我费劲心思去哄。”
一个个都主动得不行。
“那你怎么这么会?”沈听澜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问了。
红灯恰好亮起。
陆云景深情凝望她,说:“对你,我当然很会。”
……
开庭前,沈听澜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沈为民的电话。
距离开庭还有5分钟,原被告双方已经在位置上就坐。
沈为民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直接关了手机,面色平静地在审判席坐下。
沈为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脸色不是很好,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难以下咽。
都敢挂他电话,看来真是翅膀硬了!
庭审一开始,原告方突然从位置上窜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审判席的方向,“砰砰”几个响头,嘴里喊着:“法官大人,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沈听澜不是初出茅庐的法官,什么奇葩当事人没见过。
她沉着冷静,叫来法警,让他将人扶回到原告席,并一脸严肃地向原告重申法庭纪律。
原告是个80多岁的老人,起诉要求儿子归还拆迁款。
整个庭审过程,双方骂骂咧咧,毫无亲情伦理而言。
一家人个个斤斤计较,每个人都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
全然没有意识到,在整个案子里,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得的是拆迁的利,损的是他人的利。
沈听澜不同情原被告任何一方,哪怕原告方已经年过八旬。
她站在中立者的角tຊ度,全程客观冷静,主持完了庭审。
她不是爱心泛滥的人。
同情心,无需用在不值得同情的人身上。
至亲血脉,为了金钱利益,不惜闹上法庭,沈听澜只觉得人心不古。
坐在办公室,刚打开手机,沈为民的电话再次进来。
沈听澜看着来电显示,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深吸一口气吐出后,她才接起电话:“爸。”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质问,威严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沈听澜解读为沈为民是领导做太久。
她挂了他的电话,无疑挑战了他身为领导的权威。
“一直在开庭,不方便接电话。”沈听澜没什么情绪地解释:“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很多时候,沈听澜都庆幸自己进了法院。
开不完的庭,审不完的案子,让她有不接电话,不回陆家的绝佳理由。
“下班后过来一趟。”
不容反驳的命令式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