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姚烬月在板子下挣扎痛呼,血染白衣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容墨渊。他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他到底对无辜的姚烬月做了什么?数九寒天的太阳,不知为何晃得荣墨渊眼睛泛痛。“......王爷?王爷?”呼唤声将容墨渊的思绪从记忆的泥沼里拉了出来,他平复下心情,问:“顾真真的事情按大晋律法来办便是,还有何事?”“您要去牢里看一下么?”容墨渊感受着心脏的鼓动:“去。”
顾真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荣墨渊丢进大牢。
她在牢里大闹,说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被收买的狱卒在圣威下不敢有所隐瞒,把顾真真装着银票的布袋子拿了出来,那料子独一无二,是早年间皇帝赏给老王妃的,老王妃拿来做衣服后,剩下的边角余料做了其他物件。
顾真真不知道这料子的特殊性,拿来装银票后便直接给了狱卒。证据确凿,顾真真无话可说。
容墨渊也没有留情,一纸休书直接送到了顾真真的手里。
除了这一纸休书,容墨渊不再有精力顾及顾真真那边,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姚烬月。
连着找了半个月,容墨渊毫无所获。
他担心侍卫们粗心放过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便亲自在京城搜查,半个月来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
很多百姓都看到不修边幅的宣王爷在京城大街小巷穿行,有的时候一脸欣喜,有的时候满面愁容,时好时坏,哪里有一点先前丰神俊逸的模样。
容墨渊在满京城寻找一个已死之人的流言不胫而走,很多人都说他疯了,得了心疾,皇帝更是看不下去,想赐给他两个美人以解相思之苦,都被容墨渊拒绝了。
“若月儿知道我这般,肯定会生我气的。”荣墨渊说起这句话时,表情绻缱而温柔,他仿佛真的看到姚烬月背过身去和自己生闷气的样子,气场都柔和了下来。
皇帝长叹一声:“真不知道,当初朕执意看上了你,非要给你和姚烬月赐婚,到底是对是错啊。”
容墨渊嘴角的笑容僵住,心中一震,忙问:“陛下赐婚于我和月儿,竟是陛下个人的决定?”
皇帝道:“对。五年前姚大将军在沙场立功,朕要给他封赏,他不愿意,朕便答应了他日后可以向朕提一个要求,朕一定满足。后来姚大将军来找朕兑现那个要求,就是要朕给他的女儿寻一门好亲事。朕想着姚大将军只有姚夫人一位妻子,这般的家风就应该找个家中没有妻妾的好儿郎,这不就看中了你么。”
容墨渊几乎站立不稳,他一直以为皇帝的赐婚是姚烬月仗着姚家的累累军功求来的,他以为是姚烬月执意要嫁给自己,搅了自己和所谓“心上人”的美好姻缘,才在被赐婚时对她多般厌恶。
没想到他和姚烬月之间的故事,从开始起就是他自己的误会在作祟。
心底翻涌出浓烈的苦涩,容墨渊低下头,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臣还有事情,便先退下了。”
皇帝见他的模样,也有些气恼:“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容墨渊反驳不了,皇帝看到他也心烦,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出了皇宫,容墨渊本想继续寻找,没想到在宫门外就被刑部的人拦了下来。
“王爷,老王妃被毒杀一案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已找到卖毒药的小贩,经小贩指正,买毒药的人是顾真真。”
顾真真,竟然是她!
得知真相的容墨渊回想起老王妃遇害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原来早就有迹可循,但他盲目相信顾真真,被自己蒙蔽了双眼。
而那日姚烬月在板子下挣扎痛呼,血染白衣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容墨渊。
他错的究竟有多离谱?他到底对无辜的姚烬月做了什么?
数九寒天的太阳,不知为何晃得荣墨渊眼睛泛痛。
“......王爷?王爷?”
呼唤声将容墨渊的思绪从记忆的泥沼里拉了出来,他平复下心情,问:“顾真真的事情按大晋律法来办便是,还有何事?”
“您要去牢里看一下么?”
容墨渊感受着心脏的鼓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