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渊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姚烬月分明是他自己送进大牢的,她还毒害了老王妃,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何让他如此难过?但他抑制不住自己,铺天盖地如浪潮而来的痛苦很快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月儿,我来晚了,对不起......”一开口,容墨渊的眼泪就克制不住溢出眼底。“以前都是我的错,我认错了人,不听你的解释,你很恨我吧?”“月儿,你一个人在这是不是很冷,我每日来陪你好不好?”容墨渊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擦拭落在墓碑上的雪,但顾不上脸颊上冰冷的眼泪,眼里只有姚烬月的墓碑。
容墨渊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在青城山受伤,跌落山涧生命垂危之际,原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却见一位蒙着面纱的粉裙少女从山上跑了下来。
她裙裾翻飞,像天上的仙子。
但她并未救容墨渊,而是站在灌木丛后,有些恐惧地望着他。
“月儿......”容墨渊喊着她的名字。
少女的衣裙上渐渐洇染出血,眼睛失去光彩,身体如凋零的花瓣般落在了地上。
鲜血蜿蜒流至容墨渊的面前,他拼了命想将少女拉至身前,将她拥入怀中。
可他够不到她,永远都够不到。
“月儿——”荣墨渊惊醒,见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的小厮吓了一跳。
他后知后觉那只是个梦境,然而现实比梦中更让人难以接受。
姚烬月已经不在了,那个他承诺会娶的少女再也不会来了。
他想起大婚那夜,挑起盖头后姚烬月那张脸。
面容白皙,鼻梁高挺,小巧的嘴唇紧抿着,微红的脸庞透出她的青涩。
她是美的,容墨渊承认,自己其实在见到姚烬月的第一眼就有所触动了。
那时他误以为顾真真是他当初给出承诺的少女,若他爱上了姚烬月,就会对不起顾真真,心里快速将这份感情淡化,压在了最深处,他甚至来不及细细思考那一眼的惊艳来自何处。
失落感慢慢将容墨渊包围,他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好像做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唯有姚烬月能将他从这般泥沼里拉出来。
姚烬月......对了,姚烬月!
容墨渊从床上坐起来,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王爷!”
他像个疯子一般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跑到了大街上。
深夜重寒,容墨渊穿着单衣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冷意,他只是不管不顾地往前跑,跑到皇陵,跑到姚烬月的墓前。
像找到了归属般,荣墨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抱住冰冷的墓碑,轻轻让脸贴在上面,似乎这样做他能离死去的姚烬月更近一些。
容墨渊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姚烬月分明是他自己送进大牢的,她还毒害了老王妃,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何让他如此难过?
但他抑制不住自己,铺天盖地如浪潮而来的痛苦很快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月儿,我来晚了,对不起......”一开口,容墨渊的眼泪就克制不住溢出眼底。
“以前都是我的错,我认错了人,不听你的解释,你很恨我吧?”
“月儿,你一个人在这是不是很冷,我每日来陪你好不好?”
容墨渊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擦拭落在墓碑上的雪,但顾不上脸颊上冰冷的眼泪,眼里只有姚烬月的墓碑。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久到自己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有的雪贴在衣服上,融化成水钻进了肌肤,刺骨的寒意也无法让他从姚烬月的墓前离开。
他想着姚烬月平日里喜欢什么,要不要下次来给她带些来,于是想要将墓前的雪都扫了去。
猛然间,他发现墓碑下的石板有些松动。
怎么回事?是工匠粗心大意没封上么?
容墨渊不经意将石板挪开,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想了想,直接把整个石板都掀了起来。
从这块石板的空缺往下望去,他见到原本密封的棺材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