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真真见荣墨渊经常失神,对她也不像之前那样热切,一直感到不快。而荣墨渊给姚烬月办丧事的规格,一点也不逊于老王妃。“她走了,生前那些事情便算了,我没能让她风光地大婚,那也该要给她好好办葬礼,好歹她也是王妃。”荣墨渊看着棺材里的姚烬月道。顾真真面上称是,背地里恨得牙痒痒,不就是个不得宠的王妃么?到死了还要给她找不痛快。“王爷说的是,姐姐是畏罪而死,也算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了,我想母亲在那边也会原谅她吧。”
荣墨渊虽那时让姚烬月下了大狱,但从未想过让她去死。
他只是想让她伏法,付出应有的代价。
怎么好好的,她就死了呢?
荣墨渊有些难受,至于这种感觉来源于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几天,顾真真见荣墨渊经常失神,对她也不像之前那样热切,一直感到不快。
而荣墨渊给姚烬月办丧事的规格,一点也不逊于老王妃。
“她走了,生前那些事情便算了,我没能让她风光地大婚,那也该要给她好好办葬礼,好歹她也是王妃。”荣墨渊看着棺材里的姚烬月道。
顾真真面上称是,背地里恨得牙痒痒,不就是个不得宠的王妃么?到死了还要给她找不痛快。
“王爷说的是,姐姐是畏罪而死,也算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了,我想母亲在那边也会原谅她吧。”
顾真真偏在这个时候提起老王妃就是想提醒荣墨渊,姚烬月是因为毒害老王妃而获罪的,她死不足惜。
荣墨渊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发怒,没有厌恶,没有顾真真以为他会表现出的各种激烈举动。
顾真真咬着唇,不甘和嫉妒疯了般冒出来,让她恨不能将眼前的棺材都烧个干净。
姚家人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赶到了王府,找荣墨渊要个说法。
荣墨渊没有拦住他们,而姚家父子二人都是武将,提着刀枪就闯进了王府。
“宣王,我家月儿为何会死在狱里,你得给我们姚家一个交代!”姚父毫不客气地将刀直指荣墨渊。
荣墨渊捏着拳头,他不太想告诉姚家人姚烬月畏罪自杀,好像从她死后,荣墨渊就发现自己对她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甚至觉得畏罪这个说法,都是在折辱她。
“她......因罪下狱,丧命的原因我还在查,似乎狱里有人动了私刑。”
姚父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月儿从小乖巧听话,她能有什么罪,还下了大狱?!她和你成婚不过几个月,好好的人如今为何会变成那样?王爷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荣墨渊喉咙滚动,犹豫着开口:“她身为王妃,却谋害我的母亲,按大晋律法,理应入刑。”
老王妃去世这件事情,姚家知情,但王府并没有将姚烬月毒害老王妃的内情公之于众,毕竟姚烬月是王妃,家丑不可外扬。
“你胡说,我妹妹就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她定是被你冤枉的!”姚烬月的兄长更是激动,要不是姚父拦着,他早就杀到了荣墨渊的面前。
“人证物证具在,事情已成定局,不用再议了。”
姚家父子二人便在府中闹开了,而王府的侍卫只能将他们拦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姚家不断有人在王府门口闹,就是要寻荣墨渊给个说法。
但王府的葬礼照办不误。
姚烬月下葬那天,队伍声势浩大地向皇陵走去,漫天的白色纸钱和洋洋洒洒的飘雪一起,降落在街道上。
荣墨渊走在队伍里,看着这场面便觉得有些讽刺。姚烬月嫁来的那日没有应有的排场,她死后葬礼却办的如此隆重,好像只有她死了,才会被珍重。
短短几个月,宣王妃就死了,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流言甚嚣尘上。
姚家决不罢休,将这件事情闹到了金銮殿上。
姚父看起来苍老了不少,他当着皇帝的面质问荣墨渊:“月儿究竟是怎么死的?什么畏罪自杀,我不认!”
“狱卒和本王亲眼所见,她脖子上的勒痕和挂在牢里的绳子足够说明一切。”
“那你怎么解释月儿身上的伤,既然有人动用了私刑,这其中定有问题!”
皇帝眼神凌厉,问刑部尚书:“动用私刑一事是什么情况?”
刑部尚书道:“确有其事,但事情尚未查明原因,或许宣王妃因为受不了私刑自缢离世也有可能。”
姚父大怒:“月儿随身带着还灵丹,若真的撑不下去了大可以吃一颗,没道理硬撑。可怜我家月儿心地善良,少年时还在青城山下救过人,怎么落得如今下场。”说到这里,姚父不禁落下泪来。
而容顾墨渊顿时僵立在原地,他问姚父:“她在青城山救了人?救了什么人?”
姚父不想搭理他,但皇帝在上,他不敢拿乔,便说:“十多岁的时候,在青城山山涧下救了一个少年,就是用那还灵丹。”
容墨渊心头一震,忽然天旋地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