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彻底黯了下来。头顶的月亮明晃晃,光亮亮。安凤的心好凉好凉。第二天,俞家厨房里,袅袅炊烟升起。粥和小菜已经上了桌。俞辞归顶着一张防备的脸走进来,抬眸就对上安凤温和的笑脸。“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吃点饭再去忙吧。”简单的一句话,安凤在心里练了无数遍。昨晚她难过很久后,却还是决心振作。好不容易再活一回,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遇难就躲,她决定迎难而上。所以她赌,赌俞辞归只是面冷心热。
安凤满脸羞得通红。
俞辞归却是冷戾如冰,睨了安凤一眼没好气:“那也得看人,不是什么人都配当妈!”
“坏种有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两盆冷水兜头浇下,安凤血色顿失。
俞辞归再次掠过她抱起珍珍就走:“走,哥哥给你讲故事,睡觉。”
月色寂寥,只剩安凤一个人站在院子。
她垂下眸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黯然心碎。
她是什么人?
她只不过是想逃离那个魔窟,想讨一条生路活下去的人。
这个俞辞归跟当年救自己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安凤缓缓抱膝蹲下身来,眼泪涌上眼底。
突然,俞辞归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好让别人看见我在虐待你吗?”
安凤连忙站起身,马上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今天我……”
可话都没说完,俞辞归拧眉打断了她。
“我不想听,也没兴趣知道你的为人。”
“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去办离婚,你回你家,咱们再无相关。”
俞辞归的话说得决然,不容拒绝。
这时,一道倔强的身影直接冲到他跟前:“我不能回去,回去的话我也活不成了。”
安凤仰起小脸,看向俞辞归带着小心翼翼和期盼。
期盼能被可怜一下,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可还是……
“寡廉鲜耻的不孝女,连父母都能不要的人,还怕活不下去?”
俞辞归直接关上了门,把安凤隔在门外。
“隔壁有间空房,你睡一晚,明天就走。”
男人话落,关了房间的灯。
小院彻底黯了下来。
头顶的月亮明晃晃,光亮亮。
安凤的心好凉好凉。
第二天,俞家厨房里,袅袅炊烟升起。
粥和小菜已经上了桌。
俞辞归顶着一张防备的脸走进来,抬眸就对上安凤温和的笑脸。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吃点饭再去忙吧。”
简单的一句话,安凤在心里练了无数遍。
昨晚她难过很久后,却还是决心振作。
好不容易再活一回,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遇难就躲,她决定迎难而上。
所以她赌,赌俞辞归只是面冷心热。
不料,俞辞归一句话就戳破她鼓起的勇气。
他说:“收拾好就走,去办离婚。”
安凤顿时如坠冰窟,绝望一股股往心头涌。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兴奋男声。
“辞哥,发财了发财了!咱木厂的切割机器好了!”
俞辞归绷紧的脸一松,立刻转身了出门。
不一会儿,安凤就听见院子里两人的对话。
“真的好了?怎么好的?维修师傅不是说只能报废吗?”
“不知道啊,今天一早突然间就好了,维修师傅检查一遍,啥问题都没有!”
“走,我去厂里看看!”
听着俞辞归轻快的语气,安凤缓步走了出去。
俞辞归已经走出院门好远,安凤松了口气。
至少今天这婚离不成了,自己还有机会争取!
安凤正要转身,安母气冲冲的身影冲进视线。
安母直直走到她跟前,抬手就打。
狠狠一巴掌落下,安凤耳朵嗡嗡响了起来。
接着安母就哭嚎着,指着她的鼻子骂开了:“安凤,你个丧良心黑心肝,往鸡食里下毒药,瘟死我几百只鸡!”
安凤一脸茫然。
鸡瘟?怎么会发鸡瘟?
她虽然恨家里人对自己不好,但两辈子,她从未想过害家里!
“妈,我没有,出嫁前你们把我关在柴房里,我出不去,鸡食不是我喂的,怎么会下毒?”
追过来的安凰也来了,陪着安母一起哭。
她边哭边斥责安凤:“姐姐,爸妈是看姐夫优秀才让你嫁的,你怎么能为了不嫁给姐夫祸害家里的厂子呢?”
“咱爸妈就指着那些鸡活呢!”
安凤有嘴说不清:“我真的没有!”
“我要是真那么下作,不就真成你们口中的灾星了吗?”
安母才不听,薅着她的头发就地上磕。
“我的鸡啊,你赔我的鸡啊!”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几记重拳砸下来,安凤头晕眼花。
就在这时,一股力道将她从安母的魔爪中拉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安凤心一暖,是俞辞归,他来救自己了。
她本能躲到俞辞归身后。
可下一秒,俞辞归把她拉了出来,直接推向安母。
“教训你女儿去外面,别在我家闹,要是教坏了我家孩子,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