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黑瓦的两进的开阔院子,亮堂堂出现在她眼前。这真的是俞辞归家吗?上辈子,邻居跟她说的是破茅草屋,下雨天还漏水!安凤怔怔走进院子。前坪摆了数十张圆桌,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一片狼藉,各处贴的大红囍字胡乱散落在地面上。安凤看出来了,俞辞归是满怀诚意布置的这场婚礼。都让自己投河给搅合黄了。望着收拾桌椅的俞辞归,安凤脸上浮现一抹愧疚。她慢慢走过去,对不起酝酿到嘴边正要开口,男人却一个冷眼吓退了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再给我找事。”
安凤脸色一白。
俞辞归不要自己,她岂不是又得回去那个不见天日的家?
不行!那她重生,全无意义。
安凤拔腿就要去追俞辞归:“俞辞归,你等等……”
走了两步,安母从身后猛推了她一把,直接撞上俞辞归后背!
安母掐着喉咙冲俞辞归喊:“证都领了,你不要也得要!”
她说完扭头就走,没看安凤一眼。
安凤僵僵立在俞辞归身边,双眸晦暗。
这就是她的亲妈,就因为算命先生一句“灾星”就没再给她过一丝温暖的亲妈。
身旁人影跟着移开,俞辞归也扭头就走。
安凤拖着湿哒哒的衣服,追着他坚毅背影追了上去!
安家是回不去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要抓住救命稻草,活出不一样的人生来!
追到俞家时,安凤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
盖着黑瓦的两进的开阔院子,亮堂堂出现在她眼前。
这真的是俞辞归家吗?
上辈子,邻居跟她说的是破茅草屋,下雨天还漏水!
安凤怔怔走进院子。
前坪摆了数十张圆桌,桌上的饭菜已经吃的一片狼藉,各处贴的大红囍字胡乱散落在地面上。
安凤看出来了,俞辞归是满怀诚意布置的这场婚礼。
都让自己投河给搅合黄了。
望着收拾桌椅的俞辞归,安凤脸上浮现一抹愧疚。
她慢慢走过去,对不起酝酿到嘴边正要开口,男人却一个冷眼吓退了她:“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再给我找事。”
察言观色深深早刻在安凤骨子里。
偷偷打量着俞辞归黑沉的脸,她想了想,还是等他气消后再说吧。
安凤沉默走进堂屋,环顾四周熟悉环境。
“你就是我的新嫂嫂吗?”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
她微微拧眉,顺眼望去。
是一个四五岁左右,面黄肌瘦的小女孩。
“你是?”
她没听过俞辞归还有个妹妹啊……
“我是哥哥捡回来的,你嫁给了我哥哥,以后还会对我好吗?”
小女孩蹲在角落,一脸警惕地看着安凤。
安凤迈腿朝她走了两步,小女孩立刻往墙脚里缩,抱头求饶起来。
“不要打珍珍,不要打珍珍,珍珍会听话的,珍珍什么活都会干!”
安凤怔住,从珍珍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眼睛猛地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走上前蹲身的将珍珍抱进怀里,安慰的声音出口就哽咽:“别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话落地,俞辞归用桌脚顶开了房门。
一大一小相拥的这幕撞进俞辞归眼里,他明显一怔。
却什么都没说,放好桌子转身就出去了。
和珍珍相处的功夫,安凤对俞辞归又添了几分。
原来珍珍竟是俞辞归捡的。
他这么有善心,安凤想,自己跟了他是对的!
傍晚。
安凤跟珍珍一起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纳凉。
安凤没找到俞辞归人影,他从下午就不见了,忍不住问珍珍:“珍珍,你哥哥平时都很晚才回来吗?”
她想着跟他说声对不起。
珍珍轻叹了口气,满是心疼:“我哥哥平时都在厂子里忙,早出晚归,很辛苦的。”
安凤微微一愣,俞辞归还有厂?
邻居说过他是没事干的混子,从不下地干活。
原来他不是懒,是因为他有厂!
正想着,珍珍一声:“哥哥,你回来了!”
安凤敛了思绪,她跟在珍珍身后走向俞辞归。
俞辞归却直接从她身边走过,牵着珍珍就往屋里走。
他语气是全然不同的温柔:“有没有好好吃饭?饿不饿?”
“不饿,吃了嫂嫂做的饭,嫂嫂做的饭可好吃了!”
安凤怔在原地,手足无措之际。
珍珍突然甩开俞辞归的手,拉起安凤的手按到俞辞归掌心里。
“哥哥,嫂嫂等你好久了,你不是答应珍珍让嫂嫂生个侄子侄女作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