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赵二公子昨晚没有归家,今早被人抬到府门口的,奄奄一息之时说出害他之人是长宁王。端王大怒,立即进宫告状,皇上也不能包庇,便让大理寺携御林军捉拿长宁王归案。”“原来这样,怪不得在首辅府门外等着,若非今日首辅府有白事,估摸都闯进去抓人了。”正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裴九思出来了,晃着身子,悠哉哉的。“呵,你们是觉得本王有三头六臂,还是长了翅膀,非得布下天罗地网才放心?”御林军一副将上前,先抱拳行礼,道:“长宁王殿下,得罪了!”
听到这话,陆轻染心头猛地一紧。
很多人挤在门口,有看热闹的,有议论发生了什么事的。
“听说长宁王杀人了!”
“长宁王杀人了?杀的谁啊?怎么这么大的阵仗,竟惊动了御林军。”
“你猜啊。”
“我哪能猜到?”
“前两日长宁王和谁当街抢女人来着?”
“难道是……”那人瞪大眼睛,“端王府二公子赵焱!”
“是他。”
“啊?”
陆轻染听到这个名字,眉头深深皱起 ,不由想起昨晚那事,裴九思带人抓奸,并且教训了赵焱。
“听闻这赵二公子昨晚没有归家,今早被人抬到府门口的,奄奄一息之时说出害他之人是长宁王。端王大怒,立即进宫告状,皇上也不能包庇,便让大理寺携御林军捉拿长宁王归案。”
“原来这样,怪不得在首辅府门外等着,若非今日首辅府有白事,估摸都闯进去抓人了。”
正在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裴九思出来了,晃着身子,悠哉哉的。
“呵,你们是觉得本王有三头六臂,还是长了翅膀,非得布下天罗地网才放心?”
御林军一副将上前,先抱拳行礼,道:“长宁王殿下,得罪了!”
说着,他一抬手,让手下们上前拿人。
“不就是大理寺,本王跟你们走就是。”
说着,裴九思抬步往下走,等同于束手就擒。
经过陆轻染时,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深了深,继而走了下去。
看着裴九思被带走,陆轻染心不住往下沉。
她现在就坐在他那条船上,他的船翻了,她必定跟着遭殃。
“姑娘,昨晚那位赵二公子虽然被打了一顿,但后来他自己起来走了,怎么会这么严重。”青竹道。
陆轻染摇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回到宣阳侯府,她和宣阳侯老夫人前后脚进门。
“听闻那端王府家那位只剩一口气了,以端王在朝中的地位,皇上必定会给他一个交代,长宁王这次怕是逃脱不了。”
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陆轻染,“靠山没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说完,老夫人冷哼一声,朝东院去了。
陆轻染深吸一口气,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弱小的,根本无法与这些人抗衡。可她也不怕,即便是死,她也会拉上几个。
回到西院,陆轻染让段嬷嬷出去打探情况。
夜里,陆轻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是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
她撑着胳膊起身,来到正房外,但见月色之下,段嬷嬷正与两个黑衣人纠缠。
见段嬷嬷手持一把宽背刀,竟像是有千钧之力,一招一式刚猛异常,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
而正在这时,又一黑衣人冒了出来,直直朝陆轻染过来了。
陆轻染试图去躲,可她身子笨重,后退了几步,却也没躲开。
“姑娘!”
青竹冲了上来,挡到她跟前。
那黑衣人一剑刺了过来,刺穿了青竹的身体。
血溅到陆轻染脸上,她一下红了眼,忙扶住青竹。
“姑娘……快跑!”青竹不顾自己的伤,急忙催陆轻染。
可那黑衣人怎么会让她跑,立时又刺来一剑。好在这时候段嬷嬷赶了来,一刀砍中那黑衣人后背,接着将人踢了出去。
另两个人也受了伤,三人知再占不到便宜,只能逃走了。
段嬷嬷点上灯,陆轻染忙将青竹放到地上,检查她的伤。血流了很多,但好在没有刺中要害。
陆轻染先给青竹止血,然后包扎,再让段嬷嬷将她抱回她那屋养着。
段嬷嬷安置好青竹,出来见陆轻染还站在正房门口,正看着院里一滩滩血迹。
“殿下刚进去,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害您。”段嬷嬷长叹了一口气道。
陆轻染沉声道:“他们就是逮准了这个时机的。”
“我刚出去打听到那位赵二公子情况极其不好,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他若死了,裴九思就真的完了。”
他处境本来就不好,再添上一条人命,尤其这人背后家族势力庞大,即便皇上想保这个儿子也难。
这话音刚落,西院的门被敲响了。
“刚才打斗那么激烈,没人听到,没人管的,这会儿都打完了,倒是有人来了。可这么晚了,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段嬷嬷嘀咕着去开门,站在外面的是老夫人还有一个穿着孝衣的婢女。
这婢女正是白日在首辅府扶她一把的那位。
“侯夫人,我家夫人请您去府上一趟。”那婢女道。
“这时候?”陆轻染挑眉。
“是,劳烦您了。”
陆轻染去看老夫人,她也一脸懵。
“可是她做错什么惹首辅夫人生气了?”老夫人猜测着问。
“老夫人想多了,我家夫人很喜欢侯夫人,许是想亲近亲近呢。”
老夫人皱眉,心想陆轻染这种性格,谁会喜欢她,尤其一向冷眼看人的首辅夫人。
定是这陆轻染闯祸了。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多问,催着陆轻染赶忙去。
陆轻染换了一身衣服,带上段嬷嬷,然后跟着那婢女去了。坐上停在府门前的马车,一路往前行,等马车停下,段嬷嬷扶着她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却是端王府。
“青烟姑娘,这怎么回事?”段嬷嬷转头问那婢女。
青烟并未回答她,而是上前敲门了。
很快府门打开,青烟请陆轻染随她一起进去。
陆轻染心思转了几转,大抵猜到首辅夫人此番用意了,她深吸一口气,让段嬷嬷扶着她往端王府走。
她本不该趟这浑水,但为自救,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进了前院,穿过穿堂,来到后院的西院。一进院门,那端王妃和赵安晴就扑了上来,二人皆哭得两眼红肿,看到她时,却大大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赵安晴问。
青烟上前解释:“我家夫人说的神医便是宣阳侯夫人,如若这平京有人能救二公子,便只有她了。”
“你家夫人开什么玩笑!”赵安晴红着眼睛大喊。
“安晴!”端王妃喝了一声,“既首辅夫人说她是神医,她便一定是。”
“可她只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闭嘴!”
端王妃又喝了赵安晴一句,而后看向陆轻染。她已没有白日那股高傲劲儿了,此时腰微微弯着,满脸恳切。
“夫人,请您一定救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