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那么美。”“在我眼里,这世上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你。那年,我受重伤,奄奄一息时是你救了我,自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要娶你,要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好。”陆婉柔将头埋进谢绪怀里,“我不想听你提那事。”“为何?”谢绪不解。“我怕你是因为我救过你才爱我的。”“这也没错。”“不,我要你爱我这个人,爱我陆婉柔,不是那个救你的人。”见陆婉柔哭得眼睛都红了,谢绪哪还舍得跟她争辩,连哄带亲道:“好好好,我以后再不提那事了。”
见陆轻染指向自己,那婢女先惊了一下,而后忙从后面出来跪到谢绪跟前。
“侯爷明察,奴婢一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从早上到现在并未离开锦月轩,根本没有见过青竹。”
“侯爷,我能为香文证明,确如她所说。”陆婉柔叹了口气道。
谢绪听到主仆俩人的话,眉头却皱了起来。
陆轻染失笑,“我有说那玉钗是今早丢的?有说是青竹丢的?你们主仆俩倒是不打自招了。”
一听这话,陆婉柔脸倏地一白。
“我……”
陆婉柔正不知如何解释,秦嬷嬷突然喝了那香文一声:“今早香叶在外面捡了一支玉钗,可是给你了?”
那香文这时总算机灵了,忙接话道:“香叶今早确实捡了一支玉钗交给奴婢了,还说找到失主就还给人家。只是那玉钗的玉质实在普通,还有瑕疵,奴婢以为是府上的下人丢的,所以刚才夫人问起时,奴婢才没想起来。”
“还不快拿出来给夫人认认。”
香叶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钗,捧到手里,转动身子跪到陆轻染跟前。
“香叶捡的便是这支。”
青竹一眼认出来,忙上前一把抓起来,气呼呼道:“分明是你们偷的!”
“青竹,谁教你的这般没有规矩,也不怕丢了我宁国公府的脸!”秦嬷嬷喝道。
“你们偷了东西,你们还有脸了!”青竹实在生气。
“在用一个‘偷’字,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秦嬷嬷。”陆轻染抬眸,“你一口一个宁国公府,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自然是宣阳侯府,奴婢……”
“本侯夫人跟前,你家主子都没资格大喊大叫,你算什么东西!”
陆轻染轻喝一声,厅堂这下安静了。
她再看谢绪,“侯爷,今日你眼不瞎耳不聋吧?”
谢绪瞪了陆轻染一眼,“不过是一支玉钗……”
“那就是有意偏袒了?”
陆轻染笑了一笑,继而让段嬷嬷扶着起身,“罢了,往后这侯府的规矩尽可废掉了。”
说着,她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听到谢绪带着怒火道:“将香叶绑来,与香文一起,各领二十板子!”
陆轻染走后,陆婉柔让秦嬷嬷将香文带走了,她小心翼翼的瞅了谢绪一眼,见他低头吃饭,显然已经生气了。
陆婉柔暗暗咬牙,她不过是略施小计为难一下陆轻染,没想到会被她戳破,还当着谢绪的面。
许久,谢绪仍没有说话。
陆婉柔小声道:“她是嫡长女,父母偏心她,总要我忍着让着,便是被她欺负,我也不敢说什么。这些我都不在意,可,可她抢走了你,我没办法……没办法不去恨。”
说着,陆婉柔哭了起来。
谢绪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傻话,我心里只有你。”
“可她才是你的正室夫人!”
“我说过这位子,她迟早得还你。”
“我只怕在你心里,她渐渐的就比我重要了。”
谢绪见陆婉柔哭得伤心,到底舍不得,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你信不信我?”
“信。”
“那就别再耍这些阴损的手段了,她从你那儿抢走的,我自会帮你拿回来。”
陆婉柔转身抱住谢绪,“你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我的命都是你的。”
“可姐姐那么美。”
“在我眼里,这世上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你。那年,我受重伤,奄奄一息时是你救了我,自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要娶你,要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好。”
陆婉柔将头埋进谢绪怀里,“我不想听你提那事。”
“为何?”谢绪不解。
“我怕你是因为我救过你才爱我的。”
“这也没错。”
“不,我要你爱我这个人,爱我陆婉柔,不是那个救你的人。”
见陆婉柔哭得眼睛都红了,谢绪哪还舍得跟她争辩,连哄带亲道:“好好好,我以后再不提那事了。”
玉钗失而复得 ,陆轻染便不舍得将它当卖了。
段嬷嬷让青竹陪着陆轻染先回西院,她去厨房找些吃食去。
“既老夫人下了令,他们不会给你的。”陆轻染道。
段嬷嬷笑,“不给就抢,他们最好把我抓起来送官府,我便让全城百姓都知道,堂堂侯府居然饿着怀有身孕的儿媳,简直丧尽天良。”
不等陆轻染再说什么,段嬷嬷已经去了。
陆轻染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我得想个能赚钱的门路了。”
“姑娘一个内宅妇人,又不能抛头露面,哪有什么法子赚钱。”青竹也一脸愁色。
陆轻染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我竟把师父交代的事给忘了!”
当下,她连忙让青竹出府一趟。
孕妇不经饿,中午饭又没吃,陆轻染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了,肚子咕噜噜乱响。
不止这样,肚子里小家伙也开始抗议了,一阵拳脚相加,似要撑破肚皮似的。
陆轻染被折腾的又饿又恶心,恨不得拿起什么就往嘴里塞。
只是这时候,她又觉得可笑,什么宁国公嫡长女,什么宣阳侯夫人,这等尊贵的身份却教她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傍晚的时候,段嬷嬷先回来了。
她还没进门,陆轻染就闻到了一股肉香。
“姑娘,快起来用饭吧。”
段嬷嬷将一篮子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香气立即溢了出来。
一盘烧肘子,一盘烤鸭,一盘焖羊腿,一盆海鲜粥,再加两个素菜和几个大包子。
“这,这是你从厨房抢来的?”陆轻染挑眉问。
“我说要砸了厨房,他们不敢不给我。”段嬷嬷一边说一边将陆轻染扶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布菜,“您往后想吃什么跟奴婢说,奴婢去厨房抢就是。”
陆轻染低头笑了笑,这些饭菜怎么可能是从侯府厨房抢来的,分明是天香楼做出来的。
她鼻子灵敏,可通过辨识气味儿而追根溯源,说来其他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如此。
师父曾说过,嗅觉可以是她的第三只眼睛,看到寻常看不到的,更清更远更真。
“姑娘笑什么?”段嬷嬷不解。
“看来我得准备一本账册了。”
“啊?”
将欠他的每笔账都记下,日后一笔不落的还了。
她没多清高,但知道有些债不能欠。
用饭的时候,青竹回来了。
“姑娘,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