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干什么别的?”程维被她问笑了,“办公场所,我这里可不放计生用品。”耳尖上的红,瞬间晕到了脸颊上。任果支吾了半天,才回怼他:“你这人好歹也是个领导,怎么说话这么不委婉?”“我是‘实干派’领导。”程维低头,凑到她耳边说,“你要是喜欢在这儿,我也可以破例,现在开车就去买。tຊ”任果咬着下唇,把他推出去,“是你说要把床让给我的,你就凑合在外头待着吧!”程维本来就没想着要怎样,刚刚那些话都是拿来逗她的。他伸手,从门缝穿过,摸了摸她的头。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松开手,一前一后走出来。
路过秘书室的大玻璃门,任果像做贼一样,猫在程维身后蹑手蹑脚地过去。
已经是午休时间,应该没什么人看到她。任果自我安慰。
进了程维办公室,她赶紧就把门给关上了。手脚麻利得就像是偷情。
程维忍不住要笑,“你这样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去问问秦景新,这层还有谁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他们知道?!”任果震惊,“秦景新说的??”
程维无奈地摇摇头,“还用得着他说?”
任果好郁闷。原来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新事业部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钟硕,就在到处传她和程维的关系不正当。什么靠着老板关系,非要去搞自己喜欢的新节目;靠着老板关系,很快就会调到新事业部;甚至还传,连以老板名义创办的新公司,受益人都是她……
这些一个比一个离谱的谣传,任果本来可以充耳不闻。但现在好了,“不正当关系”已经坐实。不管她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只是靠老板。
所以,任果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这会让她在恒远寸步难行。
所以,尽管秘书室的人知道,任果还是要小心再小心。她还不想成为楼下那些八卦篓子们的“饭后甜品”。
“那……那我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你办公室,影响总是不太好的吧。”任果背靠着门,心里发虚。
程维往她身后瞧了一眼,玩笑道:“那你还关门?唯恐别人不知道咱俩共处一室会做些什么是吧?”
“啊?”任果被他一说,恍然大悟,转过身去就要开门。
程维几步上前,将她按在门板上,“算了,午休时间,他们知道我会关门的。”
任果伸出一根食指,抵在那个朝自己越来越近的身体上,勉强撑住两人之间不过一条窄缝的距离。
“不是要带我看东西么?赶紧看完,我也得休息去了。”她别开脸,躲过程维就要落下的吻。可是耳朵尖,已经显见地红了。
程维笑了笑,没再逗她。牵住她的手,走到落地书架旁的一扇门前,打开来。
里面是一间供他小憩的卧房,任果从没来过。
除了一张床,吸引任果注意的就是墙上那几幅被放大的照片。
衰草连天的草原景象,荒凉凄怆,不同于以往人们印象中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生机和美好。
“想到什么了?”程维站在她身后,问道。
任果回身,看着他,“想到你了。那时候的你。”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的模样。仿佛也与这墙上的草原之景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颓靡和深沉。
程维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这照片,该换了。”
“你想换什么?”任果问。
“结婚照,行不行?”程维半开玩笑。
“行。”任果笑答,“到时候我给程总随份子。还是八百块,要不要?”
程维把她手上比划的那个“八”压下去,“哼”了一声,“不要,把你自己随了最合适。”
“不要白不要。我走了。”说完,任果转身就要走。
程维紧跟着将她拦住,“我不说了还不行?中午就在这睡会儿吧,昨晚不是没睡好?我给你赔礼道歉,把床让给你。”
任果歪头,狐疑地看着他,“把床让给我?就这么简单?不干别的?”
“你还想干什么别的?”程维被她问笑了,“办公场所,我这里可不放计生用品。”
耳尖上的红,瞬间晕到了脸颊上。任果支吾了半天,才回怼他:“你这人好歹也是个领导,怎么说话这么不委婉?”
“我是‘实干派’领导。”程维低头,凑到她耳边说,“你要是喜欢在这儿,我也可以破例,现在开车就去买。tຊ”
任果咬着下唇,把他推出去,“是你说要把床让给我的,你就凑合在外头待着吧!”
程维本来就没想着要怎样,刚刚那些话都是拿来逗她的。他伸手,从门缝穿过,摸了摸她的头。
“好好睡吧。下午我都有会,你在这睡到下班都可以。”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你……你不休息啦?”和他闹着玩的,没想到他还真不睡了。任果忽然于心不忍。
“嗯,还有些事没忙完。”他已经拿出一沓文件,准备处理。中午为了能和她一起吃饭,他把手头工作都暂时放了放。这会儿利用午休时间,应该能在会前忙完。
翻了两页文件,抬头一看,发现任果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怎么不去睡?”他问道。
任果倚在门上,眼神从他优越的五官滑过,落在他解了两粒衬衣扣的脖颈间。
那颗迷人的喉结,她吻过。一吻,就能觉出他身体肌肉在微微颤栗。
现在就这么远远看着,竟也能勾住她的七魂六魄。
任果露出花痴般的笑。这男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认真工作,怎么都能让人心生欲念?
先前听到那些小姑娘们总私下喊他为“男神”,那会儿她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有点儿东西。
想到这儿,任果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
程维被她看得都有些难为情起来。他清了清嗓子,低头假装又看文件。
“再不睡,我就真开车去买了……”
他悠悠地说了一句,那扇门旋即关上。
程维无奈地笑了一下,收了收心,接着处理手上的工作。
……
枕着熟悉的味道,任果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要不是手机响了,她翻个身还能接着再睡。
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就是北京,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骚扰电话。
任果按下接听键,把听筒贴到耳边,“喂,您好。”
对面沉默了两秒,而后传来略带磁性的男声,“你好,任果小姐。”
陌生的声音,不是任果认识的人。
“是我。您是哪位?”任果睡意渐散,换了只手拿手机。
“我是盛达传媒的徐淮驰,不知道任果小姐还有没有印象?”
任果蹙眉,努力地想了想,终于记起来。
那天晚上在蓝风酒吧,她收到的那束花里夹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就写着这个名字。
“徐总您好,我记得。”任果先是礼貌问好,接着直接又说道:“徐总如果是想买歌,或是签约,我目前都没有这个意向。但那天在蓝风的其他乐队歌手,我可以推给您他们的联系方式。”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我不买歌,也不签约。我是代我哥哥来联系任小姐的。”
“您哥哥?”任果疑惑,“我和他认识么?”
“嗯。”徐淮驰说,“江鸣,任小姐应该没忘吧?”
听到这个名字,任果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他在哪儿?在北京吗?”
徐淮驰没答,只是说道:“他有东西托我带给你。任小姐现在有时间吗?方不方便见一面?”
“现在?”任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四点十分。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她现在出去一趟,还能不能赶得回来。
“十来分钟就可以,我就在恒远楼下的咖啡馆。”徐淮驰的话,彻底打消任果的顾虑。
“那……好吧。您稍等,我这就下去。”没敢多耽搁,挂了电话,任果迅速从床上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就从程维办公室溜了出去。
好巧不巧,人还没进电梯,就看到程维带着秦景新,还有几位高管迎面走来。
任果忙退到一侧,给他们让路。
“程总好。”她略低着头和程维打招呼。
程维“嗯”了一声,目光仅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一句也没问,就带着一行人匆匆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问,她反而有些心虚。可能是因为没和他报备,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翘班。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要去见的人,是那天给她送花的男人。
总之,任果觉得自己有点儿倒霉。
但还是,赶紧去赶紧回吧。
翘班打工人,老板的地下情人,哪一种身份都不是能见光的……
PS:有人吗有人吗?我们徐总还有人记得吗?徐总:大家好,我是程维讨厌的男人,希望成为你们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