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泛红,柔弱无骨般撑起上半身看向李玄,仿佛整个人透着朦胧艳色。李玄只觉心跳加快,捏了捏她的下巴,压制住想要翻身上床的冲动。“还早着,睡吧。”郑鸳儿摸了摸有些酸涩的腰,又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说道:“是不是该起程了?”她声音有些哑,显然没休息好。李玄见状心中越发责怪姜玉,非要这个时候来,郑鸳儿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李玄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润润嗓子。”郑鸳儿喝了口水,才终于活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郑鸳儿听到李玄开门的动静,迷迷糊糊地被吵醒。
她面色泛红,柔弱无骨般撑起上半身看向李玄,仿佛整个人透着朦胧艳色。
李玄只觉心跳加快,捏了捏她的下巴,压制住想要翻身上床的冲动。
“还早着,睡吧。”
郑鸳儿摸了摸有些酸涩的腰,又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说道:“是不是该起程了?”
她声音有些哑,显然没休息好。
李玄见状心中越发责怪姜玉,非要这个时候来,郑鸳儿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了。
李玄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润润嗓子。”
郑鸳儿喝了口水,才终于活了过来。
李玄道:“不着急,你再睡一会人,我让他们先搬行李,待会儿你醒了直接就能出发。”
他声音温柔,眼神更似水般柔和,摸了摸郑鸳儿的脸,指腹擦过她沾染水珠的唇珠:“昨夜累着你了,都怪我,非要……”
“好了!”郑鸳儿听到一半连忙推了李玄两下打断他的话,脸热得发烫。
“您别说了,快出去吧,我要再睡会儿。”
李玄被她的模样逗乐了:“行,我出去。”
郑鸳儿见他起身,又想到了什么:“那若是元礼问起我……”
李玄:“放心,我知道怎么跟他说。”
郑鸳儿这才放下心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一整晚都没有休息,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月芽叫她,她才悠悠转醒。
月芽满脸喜色地伺候她起床:“姨娘,奴才扶您洗漱。”
郑鸳儿醒来第一件事就问:“元礼有没有找我?”
月芽道:“小少爷刚醒时找了您,奴才说您还睡着,接着侯爷过来,把小少爷领去骑马了,”
郑鸳儿稍稍放下心:“扶我起来吧。”
郑鸳儿刚起身,身上的吻痕和青色的印记便明晃晃露了出来,月芽见状大惊失色,方才的高兴全然消失了。
“这!这……”
“侯爷怎么打您呢?”
月芽快要吓到昏厥,昨日她还觉得郑姨娘受宠极了,结果才过了一晚上,郑姨娘就被打成这样子。
看着小丫头惊慌失措的模样,郑鸳儿没忍住笑出了声。
月芽快哭了:“姨娘,您还笑得出来?”
“傻丫头。”
这小姑娘才十几岁,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不晓得。
郑鸳儿跟她解释了一番,月芽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是这样。”
郑鸳儿洗漱完,换件衣服、挽了个干净利落的发髻就出门了。
刚出院子,郑鸳儿就看见了跪在院门口的姜玉,吓得退了一步。
“姜侍卫?您这是……”
月芽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姜侍卫早晨扰了您休息,被主子爷罚跪了半个时辰。”
郑鸳儿愣了一下。
她隐约想起早上似乎确实有人来敲门了,原来是姜玉?
她以为姜玉是李玄身边的红人,起码也不会随意处罚。
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小事,让姜玉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她门口?
……李玄不怕姜玉多想,她还怕得罪姜玉呢。
郑鸳儿朝姜玉虚扶了一把:“姜侍卫,你快起来吧。”
姜玉低着头:“奴才等主子爷宽恕再起来。”
郑鸳儿皱了皱眉,又看了眼天色:“你跪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吧?入秋天寒,一直这么跪着怎么行?”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亲自去找侯爷。”
姜玉这才起身,又朝郑鸳儿拱手道:“主子爷只让奴才跪了半个时辰,是奴才自咎才一直跪着,还望郑主子莫要跟侯爷提起。”
郑鸳儿百感交集,明明是他受了罚,却还怕这件事影响她和李玄的感情,不敢让她跟李玄提起。
郑鸳儿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找侯爷吧,就说我醒了。”
姜玉领命而去,没过多久回来了:“主子爷让奴才接您直接上马车。”
郑鸳儿没有异议,一路跟着姜侍卫跨过几条门槛、登上门口停着的马车。
队伍依旧是长长的一列,郑鸳儿的马车在队首,往后怎么看也看不到尾巴。
月芽以为郑鸳儿在找元礼,便道:“侯爷说了,小少爷跟咱们坐一辆车,您等会儿。”
没一会儿,郑鸳儿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掀开帘子一瞧,是李玄骑马带着元礼回来了。
“姨娘!”
姜玉上前将元礼抱了下来。李玄却没有下马,骑马到车旁,笑道:“今早天气好,我带着元礼去山上跑了几圈。”
“你睡好了?”
郑鸳儿摇摇头:“还是有些困。”
李玄温声道:“路上有的是时间睡,我让人在车里给你留了被褥,待会儿让你的丫鬟给你铺床。”
郑鸳儿看了眼一旁的箱子,她就说什么贵重东西非要放在车里呢,原来是被褥。
郑鸳儿露出笑容:“多谢爷。”
元礼被姜玉送了上来,李玄用鞭子把手敲了敲车身,示意车夫准备动身。
元礼扑进郑鸳儿怀里,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娘……姨娘。”
郑鸳儿摸摸他脑袋:“骑马好不好玩儿?”
“好玩!一开始有点吓人,后面后好玩了。”
“侯爷带我跑马吹风,可有意思了!”元礼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难免有些激动。
“姨娘,我肯定能学好骑马。”
郑鸳儿笑笑:“姨娘相信你。”
队伍绕了山路下了山,当听到走街串巷卖豆腐的梆子声时,她就知道到了桂花村。
元礼看着帘子,很想掀帘子看看外面的桂花村,却迟迟不敢掀开。
郑鸳儿抬手要掀,月芽忙喊了一声:“姨娘!”
郑鸳儿看了她一眼,月芽满眼紧张。
“姨娘,您……三思啊。”
说不定侯爷就在外面呢!看到郑鸳儿留恋这里,肯定又要不高兴。
郑鸳儿垂眸,就在月芽以为她放弃了这个念头时,郑鸳儿唰地一下掀开了帘子。
“元礼,来看吧。”
郑鸳儿自然也担心李玄看到了又多想,可她和元礼这一走,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他们母子在桂花村生活了六年,难道最后一眼也看不得?
元礼眼神贪恋地望着窗外的一切,家家户户地关门闭窗,他曾经的那些小伙伴们都不见了踪影。
还有他的爹爹——郑央。
希望爹爹不要怪他认贼作父,他想要保护娘亲,就只能这样子了。
元礼搭在窗框上的手微微收紧,他一定会回来,还会带着娘亲一起回来。
在路过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家门口时,郑鸳儿也迫不及待往院子里看着。
院子还和她离开时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变。
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郑鸳儿努力地望,终于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双布鞋。
郑鸳儿悬着的心总算微微放下。
那日她与郑央短暂见面,郑央说,若是她走那日郑央还活着,就在门口摆上一双鞋。
还好、还好。
郑鸳儿放下帘子,搂住了元礼,捂住跳个不停的心口。
还好,郑央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李玄会不会在他们离开后再派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