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脖子根都是红色,见琅斐又要提,她连忙打断琅斐,讷讷道:“你别提了……”“好,那姐姐告诉孤,孤怎么做姐姐才肯冲我笑笑?”琅斐厚着脸皮问。追老婆要脸干嘛?厚厚的脸皮就是用来恬不知耻地用的。沈清棠支支吾吾,迟迟不语,琅斐蓦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该不会经过昨晚那一遭,他在沈清棠心里的好感该不会一下子都败坏没了吧?这种想法令琅斐浑身俱惊,他勒着缰绳停下马,还是坐在小白身上,不过他微微侧着身子,对视上沈清棠,很严肃地问:
等这个事情彻底解决完后,他们一行人休整了一个多时辰,继续往西北去。
琅斐依旧仔细牵着沈清棠的手把人送进马车,他瞧出沈清棠的羞赧来,于是这次没有留在马车内,而是选择留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消化一会儿。
马车不急不慢地往下一个地点跑去,期间琅斐在外头骑着马,一点能与沈清棠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才仅仅半天而已,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犹犹豫豫半天,琅斐终于没忍住,骑着自己的马跟在马车窗旁,抬手敲了敲窗边。
现下已经离开了涂州,涂州再往北去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大草原,正值春日,草原上星星点点缀着不少精灵般的小花,是同大陈京城不一样的春意。
总归光景是极优美的。
琅斐弯下身子,俯首在马车的小木窗边,顺势牵住了沈清棠意欲撩开布帘的纤纤玉手,撒娇似的握在手中晃了晃,讨好道:“姐姐,这绿油油的草原正逢春,姐姐愿不愿意赏脸同孤一起骑马赏春?”
此时已经接近大陈京城的春末,京城春天极短,稍不留意就从指甲缝儿溜了,满城的春花更是在一场场春雨中悄然落幕,短短半旬后春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清棠坐在马车里正觉得发闷,听到琅斐说外头春意正盛,便答应一声从马车上下来。
她本来以为是琅斐下马,陪着她四处走走,哪承想就在她迈向马车最后的两级阶梯时,琅斐骑着马在她面前停下,揽着沈清棠的腰,一个用力,便把人给抱上了他的坐骑。
沈清棠:……!
她尚未调整好坐姿,甚至是坐得歪歪扭扭,琅斐却坏心地用双腿夹紧马肚子,脚轻轻一踢,低沉却清朗的声音从沈清棠头顶传来:“小白,驾——”
这匹马听了主人的命令,嗖得从原地蹿了出去,疾驰般地跑起来。
这一切几乎是在霎时间发生的事情,沈清棠连惊呼都来不及,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后背不得不紧紧靠在琅斐的怀中,无可奈何地和他挤在了一块儿。
琅斐的坐骑是匹烈脾气的白马,只不过被他驯化得表面乖巧,这马骨子里还是有着顽劣性,再加上见了郁郁绿绿的大草原,白马欢快地撒着蹄子使劲飞驰。
耳边风声鼓鼓,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远边挂着蓝天白云的天际,间或更远处春笋似的冒着几座高山,山顶上罕见地铺着一层皑皑白雪。
大草原浩瀚无垠,远离尘嚣,与大陈的京城完完全全是两个模样。
沈清棠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光景,即便在马上颠簸,她也看得出神。
琅斐见状,微微用力地踢了踢小白的肚子,小白低低地嘶吼一声,即便想要在草原上撒欢似的奔驰,还是乖乖地放缓了脚步,开始“哒哒哒”的撇着蹄子走起来。
草原上风顺畅无阻,风大,吹在沈清棠细腻地脸庞上,她的脸颊已经有些泛红。
琅斐单手勒着缰绳,顺带将沈清棠拥进怀中,下巴顺势搁在她的肩膀上。
“大草原冷不冷?”琅斐紧贴着沈清棠侧耳问。
沈清棠刚想倔强地说不冷,结果蓦地偏头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琅斐笑了笑,眉毛一扬,将自己穿着的大氅往身前拽了拽,仔细将带着狼毛绒的衣裳裹在沈清棠身上。
“好嘛,这样就不冷了。”
被裹成粽子的沈清棠:……
可不是不冷吗,她现在整个人窝在琅斐的怀中,琅斐宽大的大氅牢牢包裹着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堪堪露出来一个头,这能冷到哪里去?
偏偏琅斐又腻腻歪歪地抱着她,头跟没骨头似的非要跟她贴着脸。
沈清棠歪头挣扎了一下,避开琅斐贴贴的动作,“……正骑着马呢,得小心些,万一从马上摔下来就不好了。”
琅斐笑道:“不会的,小白被孤训得很乖。”
沈清棠只淡淡地点点头,还是躲避着他的动作,不肯多搭理他。
琅斐轻轻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怎么了?生气了?孤哪里惹到你了?怎么不理孤了,嗯?”
沈清棠一双好看的杏眼垂了垂,抿了抿唇,小声辩解:“哪有……”
琅斐委委屈屈地叹了口气,语调夸张地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冲孤笑,还躲避孤的接触,难道这还不算生气吗?”
他顿了顿,琢磨出味来:“还是说,孤昨晚同你做的事情让你觉得过分?至今过意不去?”
一提到昨晚,沈清棠脸慢慢染上一层热度,连带着耳朵尖,熟得红了。
琅斐见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心道果然,他的王妃还对昨晚耿耿于怀呢。
沈清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许是西北民风开放,沈清棠过于保守,她……不太适应这些事情。
再加上今日清晨,得知王志广娶了四房妻后仍出去偷吃,沈清棠忽地觉得大部分男人都靠不住。
一面是琅斐热烈的追求,一面是她总结的现实。
两者碰撞之下,沈清棠又开始犹豫了。
沈清棠长时间地不说话,琅斐有些心慌,他咂咂嘴,昨晚那情况着实特殊,他后来是……过分了些,看这样子是因为自己昨晚的过分之举把人给吓到了,到现在为止沈清棠都处于羞意中。
这不行,琅斐得解释。
他正色道:“不管怎样,是孤错了,昨晚不该……”
沈清棠脖子根都是红色,见琅斐又要提,她连忙打断琅斐,讷讷道:“你别提了……”
“好,那姐姐告诉孤,孤怎么做姐姐才肯冲我笑笑?”琅斐厚着脸皮问。
追老婆要脸干嘛?厚厚的脸皮就是用来恬不知耻地用的。
沈清棠支支吾吾,迟迟不语,琅斐蓦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该不会经过昨晚那一遭,他在沈清棠心里的好感该不会一下子都败坏没了吧?
这种想法令琅斐浑身俱惊,他勒着缰绳停下马,还是坐在小白身上,不过他微微侧着身子,对视上沈清棠,很严肃地问:
“好姐姐,你告诉我,你现在对孤的喜欢,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