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絮雪亲自拉着沈寒渊朝慈宁宫去,不许人跟随。腿上有伤的沈寒渊踉踉跄跄跟着,伤口撕裂,鲜血染红了衣衫。慈宁宫中空无一人,太后穿着当年临朝听政的衣裳端坐上首,身侧桌案上摆着一杯毒酒。看见两人,冷静开口:“哀家与月儿单独说几句话,皇帝出去吧。”沈寒渊想走到姑母身边,却被卫絮雪按住,在原地动弹不得。见状,太后威仪如旧,冷厉的视线扫了卫絮雪一眼,端起案上的毒酒一饮而下。“皇帝满意了吗?”人之将死,卫絮雪不耐再与太后纠缠,丢下沈寒渊一人出去了。
卫絮雪亲自拉着沈寒渊朝慈宁宫去,不许人跟随。
腿上有伤的沈寒渊踉踉跄跄跟着,伤口撕裂,鲜血染红了衣衫。
慈宁宫中空无一人,太后穿着当年临朝听政的衣裳端坐上首,身侧桌案上摆着一杯毒酒。
看见两人,冷静开口:“哀家与月儿单独说几句话,皇帝出去吧。”
沈寒渊想走到姑母身边,却被卫絮雪按住,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状,太后威仪如旧,冷厉的视线扫了卫絮雪一眼,端起案上的毒酒一饮而下。
“皇帝满意了吗?”
人之将死,卫絮雪不耐再与太后纠缠,丢下沈寒渊一人出去了。
“姑母,月儿知道错了。”沈寒渊俯地痛哭,这场赌局她输得溃不成军。
然而素来严厉的太后竟没有如以往一般责备于她。
“是哀家和你父亲教的你只知情爱,是我们的错……”
毒酒发作很快,太后嘴口鼻出血,再也坐不住。
沈寒渊赶紧上前扶住太后,想用手捂着她的口鼻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血从指缝中涌出。
看着太后在她怀中颤抖不已,沈寒渊满心煎熬。
忽然太后目眦尽裂,拼命抓住沈寒渊的衣袖,断断续续道:“务必保下……你弟弟,这是……你欠卫家的!好好活着赎罪,好好享受……你用卫氏满门换来的……爱情!”
太后没了鼻息,可手仍紧紧握着沈寒渊的袖子,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姑母生命最后一刻,还是怪她的。
空旷的大殿中,沈寒渊呕出一口血,她凄厉的哭喊传遍整个慈宁宫……
下一秒,卫絮雪进殿,看见沈寒渊浑身沾满鲜血,深色悲戚,他却不为所动。
他将沈寒渊拽了起来,残酷地宣判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朕特意吩咐卫家其余人等午时斩首。你去晚了可赶不上见他们最后一面了。”
沈寒渊抬头,定定看着这张曾经深爱的脸,却头一回涌起一股恨意。
“卫絮雪,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错的事!”
卫絮雪怒极反笑:“你竟还敢说你爱朕?!”
卫絮雪派人给沈寒渊戴上厚重的铁链,将她丢在车架前。
刑部官员已经等在了监斩台,看到卫絮雪忙跪下行礼。
沈寒渊的父亲作为罪首,被判凌迟,即刻行刑。
“不!”沈寒渊看着刽子手中的锋利刀刃割在父亲身上,惊叫着想扑上斩台却被卫絮雪拽住手腕,恍惚间似乎与父亲的目光对视上了。
父亲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对卫絮雪骂道:“狗皇帝!你不得好死!我们卫家世代保家卫国,镇守边疆!你忌惮我卫家功高盖主!昏庸无道!有种你给我一个痛快!”
沈寒渊泪如雨下,心痛使她呼吸不畅,她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向卫絮雪磕头:“求皇上,别再折磨我父亲了,许他速死吧!”
低落到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沈寒渊父亲的惨叫声渐渐微弱。
卫絮雪缓步走至沈寒渊身前蹲下,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看向父亲的方向:“睁开眼睛好好看着,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在卫絮雪的逼迫下,她亲眼看着父亲活生生疼死,又喷出一口血来,瘫软在地。
沈寒渊的叔伯们也在百姓们砸来的菜叶中押解上了刑台。
侩子手们高举着鬼头刀,一颗颗头颅滚到了地上。
沈寒渊声嘶力竭地哭叫着:“你这个魔鬼!”
卫絮雪掐着她的脸,回道:“卫家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们应得的。”
说着,逼着她看向菜市场口,她的兄弟姐妹已跪在了刑台上。
连她六岁的幼弟,也被懵懵懂懂抱了上去。
沈寒渊的心在滴血,百姓叫骂声一句句说着卫家不得好死,弟弟被推到在地无助哭泣,而眼前这个她曾深爱的男人,是罪魁祸首。
沈寒渊的心脏剧烈疼痛。
趁着卫絮雪愣神,沈寒渊迅速冲上刑台。
她的兄长已被砍了头,沈寒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扑到弟弟身上,声音凄凉:“我也是卫家人,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此话令卫絮雪一愣,自己确实从未想过处死沈寒渊。
在沈寒渊的阻拦下,行刑僵持下来。
回过神的卫絮雪亲自上前拽开了她恶狠狠道:“你做梦!朕不会允许你这么轻松的死去,给朕活着,清醒的看逆党是如何被处死的!”
卫絮雪吩咐恢复行刑,在沈寒渊的挣扎中,她被迫近距离看着弟弟被斩杀,颈间喷洒出的血迹飞溅在她脸上。
她呕出一大口血,呆呆坐在地上,没了生志,在卫絮雪惊讶的目光中,她流下一行血泪,满头青丝竟生生催成了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