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辆华盖马车停在了猎户家门口,草垛后的沈寒渊眼睁睁看着,顾盼烟扶着卫絮雪相携上了马车。而本该痛彻心扉的沈寒渊却似乎已然麻木了,只在心底掠过浅浅一层涟漪。随着禁卫军撤离,沈寒渊立即换了条近道赶往皇宫。此时宫中仍是一片平静,并未受围场风波影响。沈寒渊小心翼翼避开守卫,潜回自己寝殿。众宫人只当沈寒渊仍在斋戒,无人敢进殿打扰。她担忧着卫家人的情况,沈寒渊慌忙遣人打听,却发现坤宁宫忽然被禁军包围。卫絮雪身穿龙袍走了进来,额上缠着纱布,但双眼已经复明。
沈寒渊嘴中阵阵发苦,此刻却无暇多想。
她要去救卫家,她没有时间了。
郎中摇头叹息,却也无法劝阻去意已决的沈寒渊。
沈寒渊正欲出门,却听见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担忧是刺客寻到此处,她忙躲进旁边的草垛后,竟看到一队队禁军出现在村中。
紧接着,一辆华盖马车停在了猎户家门口,草垛后的沈寒渊眼睁睁看着,顾盼烟扶着卫絮雪相携上了马车。
而本该痛彻心扉的沈寒渊却似乎已然麻木了,只在心底掠过浅浅一层涟漪。
随着禁卫军撤离,沈寒渊立即换了条近道赶往皇宫。
此时宫中仍是一片平静,并未受围场风波影响。
沈寒渊小心翼翼避开守卫,潜回自己寝殿。
众宫人只当沈寒渊仍在斋戒,无人敢进殿打扰。
她担忧着卫家人的情况,沈寒渊慌忙遣人打听,却发现坤宁宫忽然被禁军包围。
卫絮雪身穿龙袍走了进来,额上缠着纱布,但双眼已经复明。
盯着面前的沈寒渊径直寒声吩咐:“来人,将逆党拿下,反抗者杀无赦!”
沈寒渊看着卫絮雪那冷静淡定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一颗心瞬间沉进了谷底,她知道卫家完了!
说话间,禁军将一干宫人全都按倒在地,还抓了试图逃跑报信的春秀。
禁军杀鸡儆猴,挥剑斩去春秀的头颅,鲜血洒满了坤宁宫。
此刻的沈寒渊丢弃了全部尊严,一步步跪爬到他面前,却在几步之遥外被人拦住。
沈寒渊不管不顾的连连冲卫絮雪磕头:“求皇上饶了卫家!哪怕是看在此次遇刺是臣妾救了您——”
不等沈寒渊说完,卫絮雪一脚踢过来打断了她的话:“你果然还是一样的恶毒!愚蠢!死不悔改!连烟儿的功劳都要抢!”
那一脚重重落在重伤未愈的大腿处,沈寒渊瞬间白了脸,忍不住闷哼一声。
“姐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在围场中救皇上的明明是我。”顾盼烟娇柔的声音响起,站在卫絮雪背后冲着沈寒渊笑了笑。
“皇上遇险坠崖后伤了头颅,因淤血双目失明,是我将皇上领到农户家,请来郎中医治。”
沈寒渊心中愤恨,凄声质问:“若不是臣妾救的,如何将皇上的遇险细节知道得如此清楚?!”
沈寒渊声如泣血,如此明显的问题摆在眼前,卫絮雪为何还不肯相信自己!
“身为卫家人,你又怎么可能不知行刺过程?你抢烟儿的功劳想做什么打量着朕不知道吗?”
沈寒渊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自己忤逆姑母与父亲、为他坠崖剜肉换来的结果。
自己多年来的付出竟是如此可笑,可万般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此时保下卫家满门胜过一切。
心神震荡的她耳边又是一阵蜂鸣。
沈寒渊趴伏在地说:“臣妾如有半句谎言,愿坠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只求皇上开恩,留卫家众人一命!”
卫絮雪嗤笑一声:“你卫氏满门奸佞,你更是心如蛇蝎,只怕地府早已大开十八层地狱等你们,又何须你多此一举作此毒誓?”
沈寒渊心知卫絮雪仍在怪那碗毒药和顾盼烟孩子小产之事,倏尔重重叩首,坚定道:“下毒之事乃臣妾一人所为,此后卫家种种皆因臣妾而起,臣妾愿以死谢罪!求皇上放过卫家!”
沈寒渊一心求死的模样令卫絮雪怫然而怒:“你竟还敢替卫家求情?!那朕便亲眼让你看看卫家人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