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十二年时间等卫絮雪说出这句话,却始终未能如愿。而此时此刻她付出的所有,均是为顾盼烟做嫁衣。遍布伤痕的心再次撕裂开,鲜血淋漓。沈寒渊心头涌上一股道出自己身份的冲动,拉着他的手写下一行字。「若救下你的是沈寒渊呢」不等曦字写完,卫絮雪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满是排斥与厌恶:“她那么狠毒,巴不得我死了好给卫家让路,又怎么可能会来救我?即便真是她,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朕。”阿煌全盘否定了她的付出,沈寒渊浑身颤抖起来。
沈寒渊正想出声解释,就听到木门“吱呀”一响,猎户娘子推门而入。
猎户娘子见状,急忙道:“哎哟哟,你家娘子还伤着呢!小心着点!”
卫絮雪听着妇人的声音,立刻猜测到目前的处境,手上力道稍松。
此次跟他一同出宫、会舍命救他的妃嫔,也只有顾盼烟了。
卫絮雪故作镇定:“烟儿?是你救了我吗?”
沈寒渊呼吸一窒,他居然以为她是顾盼烟!
不等沈寒渊反应过来,便又听着卫絮雪的声音响起:“为何不点灯?”
沈寒渊顾不得心头的酸涩,忙伸手在卫絮雪眼前晃了晃,却见他全无反应,沈寒渊一颗心猛地沉入谷底。
猎户娘子见状忍不住道:“郎君怕是失明了,莫急,我相公已经去请郎中了。”
卫絮雪一怔,听着四周安静下来,越发不安:“烟儿,你为何不说话?”
沈寒渊摊开卫絮雪的手掌,一滴泪滴落于其掌心,她忍着心痛在他手心轻轻写字。
「我伤到嗓子,无法出声。」
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回归平静,他们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
那是她的爱人,即使放弃身份,放弃生命她也想救他。
接着,沈寒渊简单解释了现在的情况,握住了卫絮雪的手。
卫絮雪回握住沈寒渊的手保证道:“烟儿,我从小无依无靠,谁也不敢相信,这次多亏有你陪着,等此事了了,我定不负你。”
沈寒渊听了,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用十二年时间等卫絮雪说出这句话,却始终未能如愿。
而此时此刻她付出的所有,均是为顾盼烟做嫁衣。
遍布伤痕的心再次撕裂开,鲜血淋漓。
沈寒渊心头涌上一股道出自己身份的冲动,拉着他的手写下一行字。
「若救下你的是沈寒渊呢」
不等曦字写完,卫絮雪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满是排斥与厌恶:“她那么狠毒,巴不得我死了好给卫家让路,又怎么可能会来救我?即便真是她,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朕。”
阿煌全盘否定了她的付出,沈寒渊浑身颤抖起来。
她正想解释,却被卫絮雪打断:“别担心,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定能将卫家谋逆之罪坐实,把他们一网打尽。”
她不惜性命救他,而他却想她家破人亡。
在卫絮雪不屑的表情中,沈寒渊肝肠寸断,喉中泛起一股铁锈味。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沈寒渊忽然呼吸不畅,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耳边一阵蜂鸣,头晕目眩。
就在此时,嘎吱一声门打开了,猎户拉着县城请来的郎中进来。
沈寒渊紧张地看着郎中给卫絮雪检查伤口,确定他的伤势并无大碍,眼睛也只是因头部受到重击生了淤血,只需施针消除淤血即可复明。
于是沈寒渊将卫絮雪托付给猎户,她要尽快赶回去救卫家全家。
郎中见沈寒渊脸色惨白,且满身是伤,劝说道:“夫人且慢,你伤的很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了,我……”沈寒渊正要拒绝,竟然呕出一口血来。
郎中连忙抓过她的手腕,眉头紧皱,低叹道:“这位夫人生产至今一直未曾好好调理,加之伤心过度心神震荡,如若再不注意保养,只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