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她恭敬道。赵母总算动了动眼珠,随后,她笑了笑,“坐。”两人各自坐着,始终无话。良久之后,赵母突兀的开了口,道:“从前,她们对我很好。”时婳睫毛轻颤。“我在家时行三,她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大姑姐,一个是小姑子,李氏嫁进罗家的同年,我嫁给了老侯爷。”时婳抬眼,方才看见秋和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心思转着,面上滴水不漏,“婆母这些年主持侯府辛苦。”
时婳回到会客厅时,赵母正在发愣。
她满头珠翠的坐在那儿,眼神里透出一点迷茫来。
“婆母。”她恭敬道。
赵母总算动了动眼珠,随后,她笑了笑,“坐。”
两人各自坐着,始终无话。
良久之后,赵母突兀的开了口,道:“从前,她们对我很好。”
时婳睫毛轻颤。
“我在家时行三,她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大姑姐,一个是小姑子,李氏嫁进罗家的同年,我嫁给了老侯爷。”
时婳抬眼,方才看见秋和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她心思转着,面上滴水不漏,“婆母这些年主持侯府辛苦。”
赵母摆了摆手,淡淡道:“这些年来,我在侯府寂寞时,她与我书信往来,常宽慰于我,眨眼见竟已过了二十几年。”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谁而叹,“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曾同我对诗作画,我大哥烦闷时亦能引经据典,打理家务上也是一把好手,只是……我大哥是个混账的,嫌她几年也只得了个女儿,后来好不容易怀了天赐,她自然眼珠子似的盯着。”
时婳明白了,冲着那三千两来的。
赵母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一字一句说着:“这么多年来,她过得愈发不好,朝堂上的事女人家不懂,只是后院银钱逐天紧张,小辈一天天长大,天赐长大了,也从一开始的偷鸡逗狗到后来……不成样子,唉……”
时婳轻声说:“人心易变是常事,婆母不必为此伤怀。”
“只是做儿媳的,说一句僭越的话,从今往后,罗家那头的几个人还是少来往为好。”
赵母神色一凛。
时婳抿了抿唇,又说:“不是银钱这些身外之物,夫君在朝堂上步步高升,这时候可不能行差踏错,罗家其他人是何种情况我不知,只是单从罗天赐罗天明二人便可知,他们这等人物太危险,沾上了便会有不小的麻烦。”
这话已经是她第二遍提及了。
赵母喟叹一声,“罢了罢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时婳心中冷笑。
这时,赵母忽然话锋一转,“方才同你说李氏的事,也是在提醒你,还是早些诞下子嗣为好。”
时婳:?
说实话,那一刻她是迷茫的。
李氏过得不好是因为她没有早点把罗天赐这个孽障生出来吗?
赵母微微眯着眼睛:“只要你同煦之和睦了,以后什么都好说了。”
时婳心里的吐槽能塞满整个大厅,但她只能站起身,温顺恭敬:“儿媳谨遵婆母教诲。”
“几个弟弟妹妹,你既然已经见过便罢,听闻过几日的赏花宴派了帖子给你?把晗儿捎上吧,免得旁人议论。”
“好。”
这几位庶子庶女都不怎么讨她欢心,让时婳带上赵晗,也主要是因为不能让别人瞧见,觉得她不顾庶子庶女的事。
实际上他们几个都是早就该议亲的,赵母在赵煦之出事那年把他们全打发去了书院,态度上倒是不加掩饰。
赵母说完了话,秋和又跟个幽灵似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馋着赵母的手回去了。
时婳往外走去,薄云正在门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