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儿也极为不忿,“她能成为王妃,多亏了你们云家。她居然见到父母了,都不下车问安?简直就是大不孝!”云柔拿出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她性格向来强势,这些年又在庄子上野惯了。还曾出去几年不归家,早就没人能管得住她了。就更别提什么孝不孝的事情了。”魏玲儿闻言吃了一惊,“什么?你是说,她没嫁人前,出去过好几年没回?”云柔忙紧张兮兮地看了眼周围:“嘘,小声点!哎,我也是因为那天得知她是多宝阁的东家,才对她的过往起了好奇。恰好昨儿,庄子上的老管事来送东西回来。提起来,才知道她居然这么无法无天。真是丢人啊,早知
云柔紧了紧衣领子,埋怨道:“宫道那么长,为何不能继续坐马车?这么冷的天还要步行,没病也要吹出病来。”
“休要胡言乱语!”云赫正色道:“非皇家中人,车马只能停的宫门外。你若是真能当上太子妃,以后自然能堂而皇之地乘车入宫!”
这时,魏玲儿也来了。
虽然魏家这两年在朝中的地方很高,但和嫡系的皇族还是差了点意思,所以魏玲儿也要步行进去。
她下了马车,便主动和云柔打招呼,两个好闺蜜说说笑笑携手走进宫门。
刚过宫门,一辆华贵的马车便格外招摇地从他们身边行驶过去。车壁两侧挂着的锦旗上龙飞凤舞地书着一个“成”字。
即便没有看清车里的人,可云柔想也知道,时淮之肯定就在里面。
云柔那个恨啊!
自己作为侯府大小姐,还只能步行。
时淮之那个小野种,居然能坐着马车招摇过市。
更可恶的是,她肯定也看到自己和父母徒步入宫。
不但没有要捎他们一程的意思,甚至没有停车问候,简直是大逆不道!
魏玲儿也极为不忿,“她能成为王妃,多亏了你们云家。她居然见到父母了,都不下车问安?简直就是大不孝!”
云柔拿出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她性格向来强势,这些年又在庄子上野惯了。还曾出去几年不归家,早就没人能管得住她了。就更别提什么孝不孝的事情了。”
魏玲儿闻言吃了一惊,“什么?你是说,她没嫁人前,出去过好几年没回?”
云柔忙紧张兮兮地看了眼周围:“嘘,小声点!哎,我也是因为那天得知她是多宝阁的东家,才对她的过往起了好奇。恰好昨儿,庄子上的老管事来送东西回来。提起来,才知道她居然这么无法无天。真是丢人啊,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们云家说什么也不敢把她嫁给成王。”
魏玲儿眼珠子一转,悄声对云柔道:“你家那管事还在京都吗?”
云柔点头,故作无知地问:“在,怎么了?”
魏玲儿道:“这种事情,早晚会捅出来。尤其她又是那种跋扈惹人厌烦的女人,树敌无数。与其等别人把这个事情捅出来,连累云家,不如你们先下手为强。”
“可是……”云柔本就有心把这个事情捅出来,巴不得时淮之倒霉,只是怕云家受牵连,所以故意先让魏玲儿知道,好从她那边捞些好处。
果然魏玲儿立马给云柔保证道:“只要你们主动告发,我会先和我姑母打好招呼,保证不让云家受牵连。再者,你不是喜欢我太子表哥吗?正好借这个机会,我再帮你在我姑母跟前说说好话,好让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
云柔闻言,正中下怀,笑着答应了。
马车里,宁茯对时淮之:“刚才似乎看到云家人了。”
时淮之波澜不惊地道:“云家人怎么样与我无关。”
宁茯冷笑:“只怕他们不觉得和你无关。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吗?”
这个道理,时淮之何尝不知道。她如果想对付一个云家,并不难。只是云赫在京都经营多年,多少也是有些人脉关系。
自己名分上还是云家之女,大楚又重孝道,她不能主动和云家脱离关系,否则必然引人非议。即便她不在乎名声,可被人挖出她背后的天机阁,也会添不少麻烦。
而私心里,她对云家还不想太赶尽杀绝。不论过去是好是坏,她不想过多沉湎。
望着马车车窗外缓慢后退的琼楼玉宇,她轻叹一口气:“若云家不再自寻死路,我愿意给他们一条生路。”
宁茯嗤笑:“妇人之仁!”
进到皇宫后,宁茯和时淮之先去了慈华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见到他们小夫妻俩,顿时眉开眼笑:“你们俩也真是没良心,如非今日宫宴,你们怕是都想不起来探望哀家这个老太婆!”
宁茯一本正经地道:“奶奶,不过才几日未见而已,您从前也没这么粘人呀。”
皇太后顺手操起一个软枕就砸了过去:“还敢和哀家顶嘴?谁要见你这个孽障?哀家是想婳儿了!婳儿,快来给奶奶瞅瞅,这几日可吃得好?睡得好?几日不见,奶奶都想你了!”
时淮之笑着依偎了过去,“奶奶,婳儿也想你了!”
宁茯在旁边凉凉开口:“哦是吗?本王邀你入宫,也没见你多开心呀。”
这家伙,居然当着太后面拆时淮之的台?
不等时淮之送他一记白眼,太后先斥责出声:“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女人家聊些私房话你也不知道避讳!”
宁茯当即不忿:“奶奶,您居然赶我走?我才是您的亲孙子,您以前可不是这么待我的啊!”
太后无情地道:“以前是以前,现在哀家有孙媳妇了,孙子就得靠边站!”
时淮之也嫌宁茯在边上碍眼,很不留情面地道:“去去去,上外头蹲着去!奶奶都发话了,还罗里吧嗦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让本王外头蹲着?”宁茯气得脸色都变了:“你当本王是什么?”
时淮之有太后撑腰,才不怕得罪他,不耐烦地道:“我要给奶奶检查身体了,你在旁边确实不方便。”
这么一说,宁茯再多怨愤也只能忍气吞声、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他站在殿门外两眼望天,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在皇太后跟前失了宠。
时淮之一边和太后聊着闲话,好让太后放松,一边帮太后做身体检查。
太后康复得很好,只要没有意外,再活个十年八年完全没问题。只是稍稍还有些虚弱,那也是大病初愈的正常情况,后续再吃点滋补品调理下就行了,反正宫里最不缺滋补品了。
而太后听说可以停药,只用食补调理的时候,顿时像个孩子般乐不可支。
“那可太好了!这些年,哀家早喝够了苦药。终于不用当药罐子了,真好,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