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她便把衣柜里所有的裙子都翻了出来,找来找去,都觉得不够华贵。最后勉强选了一套粉色鲛纱的裙子,质地轻薄,上身仙气飘飘。当初,她就是穿着这套裙子,在宴上让太子一见倾心。只是这裙子适合春夏季,比较单薄。而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颇有寒冷。不过为了好看,云柔还是咬咬牙换上了。走出门的时候,她连打几个喷嚏。引得云赫不悦地道:“柔儿,你怎么老打喷嚏?进了宫也这样,岂不是惹人嘲笑?”云柔委屈地道:“这还不是因为爹爹您?当初非要答应给时淮之那贱人十万两嫁妆,结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若非如此,女儿何至于连身新衣服都
宁茯打了个酒嗝,实在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善变。
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想了,摇摇晃晃地走了。
而闪电被遗忘在屋顶,喵喵地叫唤着。
它也搞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那么善变,前一刻还亲亲热热,现在就把它忘在屋顶上了。
可怜它小猫猫还不会跳屋顶,急得团团转。
等时淮之第二天睡醒,想起闪电的时候,才发现可怜的小猫猫在屋顶度过了一晚上。
时淮之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它哄好。
宁茯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几处乌青。宿醉造成的头疼,让他心情极为烦躁。
他喊来了林照,想问问另一个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可林照却一问三不知。
宁茯也没办法,转而又问:“王妃昨天是不是出去了?”
林照道:“王妃昨天微服出府,说是去探望她的奶娘。直到戌时之后,王妃才回府。”
宁茯皱了皱眉头:“她一个人吗?”
林照点头。
宁茯有些烦躁地道:太子和魏贵妃都已经盯上了她,她却还敢独来独往,真是胆大包天!
心里暗自数落,却也只能想着给她安排周全,于是吩咐林照:“安排几个侍卫,王妃出门的时候跟随左右保护。”
林照为难地道:“昨日王妃出门的时候,属下本欲安排侍卫,可王妃不同意。说她微服出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带着随从,反而招摇。”
宁茯想了想道:“那就把暗影队派去保护她。”
林照一听,顿时急了:“王爷,暗影队乃您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八百暗影卫,只余下十人!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护卫王爷您的安全。若是给了王妃,您的安全可怎么办?太子可从未放弃过对您的暗杀啊!”
宁茯道:“我出入会带其他侍卫,不需多说,照办就是。”
和林照又谈了些公务后,宁茯交代了些事情,让林照去处理。
而宁茯自己则去了落梨院。
一走进院子,闪电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热情地在他腿边蹭啊蹭。它想念昨晚的鸡胸肉,希望还能吃到。
宁茯把小猫儿拎了起来,有些奇怪它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
就在这时,时淮之出来了。
见他拎着猫,好像要准备丢出去,急忙跑过来夺过小猫,不悦地道:“你干嘛总对一只猫下毒手?我告诉你,你要敢伤害闪电,我必让你十倍偿还!”
宁茯也有些恼:“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要对它下毒手?”
时淮之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宁茯懒得解释太多,道:“后日有宫宴,奶奶特意传话让你一起去。”
前些时候,皇太后病危。封在外地的王侯们便都着急忙慌地赶回京都,奔丧奔到一半,甚至连孝服都穿上了,谁知道皇太后奇迹般地活了。
楚召帝便下令让他们干脆提前回京述职。
这两天那些人已经陆续到齐了,楚召帝就准备设宫宴聚聚。
宁茯本来对宫宴并不感兴趣,可皇太后惦记时淮之,派人传话要他们务必进宫来。
时淮之想着正好也该给皇太后复诊了,便答应下来。
应完之后,见宁茯还站着不动,她又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宁茯道:“无。”
时淮之奇怪地道:“你传完了话还不走,站在这里干嘛?”
宁茯气恼:“难道本王就是一个传话的小厮?”
时淮之眨巴美丽清澈的大眼,反问:“你难道不是为传话而来?”
宁茯莫名其妙又生气了,甩袖而去。
亏得自己为她各种打算,她居然只把自己当成个传话的小厮!甚至都不请自己进去喝杯茶!
时淮之一头雾水,搞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爱生气?
转眼到了宫宴这天。
自从太后病重后,最近半年都没有举办过宫宴。
大概是为了扫清宫内的病气,这次的宫宴特意办得很隆重。除了皇室宗亲之外,三品以上在京官员及家眷也都邀请在列。
云柔作为新晋的侯府小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也是她头一次入宫。
这天一大早,她便把衣柜里所有的裙子都翻了出来,找来找去,都觉得不够华贵。
最后勉强选了一套粉色鲛纱的裙子,质地轻薄,上身仙气飘飘。
当初,她就是穿着这套裙子,在宴上让太子一见倾心。
只是这裙子适合春夏季,比较单薄。而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颇有寒冷。
不过为了好看,云柔还是咬咬牙换上了。
走出门的时候,她连打几个喷嚏。引得云赫不悦地道:“柔儿,你怎么老打喷嚏?进了宫也这样,岂不是惹人嘲笑?”
云柔委屈地道:“这还不是因为爹爹您?当初非要答应给时淮之那贱人十万两嫁妆,结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若非如此,女儿何至于连身新衣服都不敢买,这套勉强能穿得出去的衣裳,还是半年前置办!”
云夫人心疼女儿,急忙塞了个暖婆子给云柔,安慰道:“等宫宴上,把那死丫头从王妃的位置拉下来,且看她能怎么得意!”
她还遗憾地道:“可惜了,这次虽然咱们准备得充分,必然能让她再难翻身。只是那花掉的银子,终归是要不回来了。”
云赫阴险地道:“怎么会要不回来?等她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大牢后,定然无人在搭理她。便是成王,只怕也会以她为耻。那时,她能求的只有我们。我们哄着她把银子吐出来,想来也不难。”
他看了眼女儿身上的衣服,道:“你今日就先熬着点。衣裙虽然单薄了些,但确实很漂亮。若是宴会上,能让太子心动,求旨赐婚,就再好不过了。”
云柔闻言眼睛亮了几分,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很快,云家一家三口到了宫门口。
从马车上下来,寒风一吹,云柔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这下云夫人都忍不住叮嘱她:“柔儿,都到皇宫了,你千万要忍住。老打喷嚏,叫人以为你病了,可就不能参加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