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说的确实没有夸大其词,这具身体真的像没有死去一样。汝瓷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脸长什么样子了。这一看,让她全部想起来了。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还不快走!”一旁的人将呆滞的汝瓷扯出房间:“自己想死别连累了我们!”汝瓷连连道谢道歉。日子过了好些天,汝瓷还在继续负责徐夫人房中的吃食,却没有再见过徐珩川。这着实让她送了口气。这天,小翠说有了关泐的消息。“打听了好些人,说你弟弟就在安城周边的驻防军里呢!”
他眸光和神情都淡,眉眼的阴郁不曾掩饰。
听他这么一问,汝瓷本就是强装的镇静,站在一旁心都一紧。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前随军时,徐珩川也是精神紧绷,她曾给他燃过这个熏香。
那时两人还是一对爱侣,徐珩川坐在桌前,汝瓷在身后帮他揉着额角。
自己竟然这般大意。
徐母笑意盈盈地指着汝瓷:“是最近负责我吃食的小丫头配的。这香确实有效果,我睡觉都睡安稳了些。”
自己母亲推了个女人出来,徐珩川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往常他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可这次这个丫头做的饭菜的口味熟悉,连配的香都一模一样……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你这个熏香方子,是从哪里来的?”
汝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个寻常方子,以前村里的大夫告诉我的。”
徐珩川审视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可怎么会呢?已经死去的人,真的能回来吗?
他将心中疑问暂且压下。
“你下去吧。”
“是。”
汝瓷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
徐母还在怒其不争,下一刻就撞进了徐珩川阴鸷的眸中。
“母亲当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塞个女人给我。她做的东西和汝瓷这般像,母亲不怕是别人特意派到我们府中的钉子吗?”
徐夫人有苦不能言,她哪里知道汝瓷这些。
可如果自己真是中了计,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唇颤了颤:“是母亲不好。”
出了徐夫人的房间,徐珩川吩咐侯在门口的副官:“给我盯紧那个女人。”
这边汝瓷还没想到自己做的两件事引起了这种事。
她刚下楼,就被人喊去搬东西了。
汝瓷抱着箱子,闻到里面溢出的奇香让她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这些花离了根茎却还能保留,可能就是从南城原产地运过来的。
她又想起小翠说过自己的尸体就是凭这花保留的。
这徐珩川,为了保存自己的尸体,竟然费这么大力……
汝瓷只觉得讽刺,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却舍得花这么多功夫。
几个人搬着箱子上了楼,这东西不重,但多。
进房前,为首的人叮嘱道:“别多看,把东西放下就走吧,这地方真是瘆得慌。”
汝瓷进去后还是抬了眼。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小翠说的确实没有夸大其词,这具身体真的像没有死去一样。
汝瓷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脸长什么样子了。
这一看,让她全部想起来了。
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躺在棺材里,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还不快走!”
一旁的人将呆滞的汝瓷扯出房间:“自己想死别连累了我们!”
汝瓷连连道谢道歉。
日子过了好些天,汝瓷还在继续负责徐夫人房中的吃食,却没有再见过徐珩川。
这着实让她送了口气。
这天,小翠说有了关泐的消息。
“打听了好些人,说你弟弟就在安城周边的驻防军里呢!”
汝瓷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拿来纸笔,写下封信,拜托小翠下次帮自己送去。
……
副官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
“少帅,这是刚刚截获的关芝写的信。”
徐珩川头也没抬:“知道了,放这儿吧。”
他之前听了几天关芝的动向,可以说是乏味至极。
谅这个女人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渐渐的也就不太上心了。
这封信被他随手摆在了一边。
黄昏时,徐珩川才记起这件事。
看见信的一瞬间,他的瞳孔紧缩起来。
他与汝瓷,从小一起看书习字。
大到一笔一捺,小到每一个笔画的小习惯,他都识得。
而这些细节每一个都对得上。
这就是汝瓷写的字。
困惑他已久的巧合,终于在此时串成了一条线。
这关芝就是汝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