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扯过谢祈远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挨个手指亲了又亲,眼底的情愫与温柔多得快要溢出来。谢祈远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青天白日的怎的没个正形。”说起正形,江屿忽然正了颜色:“娘子,有个事我要同你商量。”“你说。”谢祈远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也搁了碗听他讲。江屿勾了勾唇:“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知府大人赏识我的才华,想请我去府衙办公,我虽是入赘,却不能真靠你吃饭……”“毕竟咱们以后还得养孩子呢,乱世之中,我得为你们放手一搏。”
次日清晨。
谢祈远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发觉江屿不在身旁。
她起身穿好衣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循着冒起的炊烟寻到了厨房。
只见江屿挺拔的身影正立在灶台前。
他极其认真的将补身子的食材铺在砂锅底部,而后小心翼翼的将一只鸡放了进去。
待锅里沸腾后,江屿又弯腰抽走几根烧得正旺的柴火。
转小火慢炖后,便不用一直看着锅了,他正准备走出柴房,却直直对上谢祈远笑盈盈的双眼。
“我相公当真是贤夫良父之典范。”
谢祈远心脏被幸福填满,于是竖起大拇哥,毫不吝啬赞赏之情。
江屿听了也跟着笑,推着谢祈远往外走:“天还没亮呢,你今日怎的起得这般早?外边冷,快回房去。”
在房里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江屿便端来了香喷喷的鸡汤。
谢祈远喝了一口,只觉得异常的好喝,对着他又是一顿夸赞。
“娘子,喝了鸡汤补完身子,我们今晚继续耕耘,这鸡汤里加了我家独门的生子秘方,保管三年抱俩!”
江屿扯过谢祈远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挨个手指亲了又亲,眼底的情愫与温柔多得快要溢出来。
谢祈远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手:“青天白日的怎的没个正形。”
说起正形,江屿忽然正了颜色:“娘子,有个事我要同你商量。”
“你说。”谢祈远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也搁了碗听他讲。
江屿勾了勾唇:“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知府大人赏识我的才华,想请我去府衙办公,我虽是入赘,却不能真靠你吃饭……”
“毕竟咱们以后还得养孩子呢,乱世之中,我得为你们放手一搏。”
谢祈远敛下眸子暗暗思索。
其实在成婚前她也想过这一层,毕竟是男子,入赘总是有损尊严的,更罔论一生靠女人吃饭,必会受外界非议。
江屿性子虽好,却也是有傲骨的,这点谢祈远早就看出来了。
是以她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么让他学着做生意,将家里剩下的产业交给他打理,要么就将他举荐给知府,看能不能在府衙谋个一官半职。
以他的才华与志向,大抵也不会在黄白之物。
“好,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
得到谢祈远的许可,江屿高兴的亲了亲她的眉眼:“娘子,无论外界如何动荡,我定会给你一个安稳幸福的家。”
乱世之中,哪有这般容易安身立命。
谢祈远只当他是年少意气,却又感动于他这份未雨绸缪的心意。
自从江屿去府衙任职后,接连几个月都是早出晚归。
担心他在外吃不好,谢祈远总是做些吃食给他送到府衙去。
由于江屿才能出众,又愿意替百姓办事,越来越多的人给他送些家里的鸡蛋、熏肉以示感谢。
见他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百姓认可,谢祈远心里比谁都高兴。
这日谢祈远才提着食盒走到府衙,便撞上同样提着篮子的老妪,指名要见江屿当面感谢。
因着江屿此刻正在议事堂同知府商议要事,谢祈远便陪着人在外等。
三月的风还是有些寒凉。
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旋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于是扶着门口的石狮子缓缓蹲下,眼前忽的一片黑暗。
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恍惚听得江屿一声焦急到失态的呐喊——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