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脸上浮起一抹红,道:“是老夫人让我来照顾大人的。”谢承只觉一阵烦躁,将沫儿一把掀翻下床,厉声喝道。“来人,将她带出去。”谢承穿好衣物后,冷着脸离开了。不多时,宋锦端着一碗乌黑的药出现在沫儿面前。“沫姨娘,大人让我来送药。”沫儿梳头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下道:“放那儿,我等会儿喝。”“大人说,必须看着沫姨娘喝下去。”沫儿手不自觉用力,差点把手中梳子掰折:“端进来。”等宋锦离开,沫儿便扭着腰身去了寿安堂。
沫儿被谢承的动静惊醒,一脸娇羞的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大人……”声音真是要多柔媚有多柔媚。
谢承眉头一皱,阴沉着脸,声色俱厉:“你怎么在这儿!”
沫儿脸上浮起一抹红,道:“是老夫人让我来照顾大人的。”
谢承只觉一阵烦躁,将沫儿一把掀翻下床,厉声喝道。
“来人,将她带出去。”
谢承穿好衣物后,冷着脸离开了。
不多时,宋锦端着一碗乌黑的药出现在沫儿面前。
“沫姨娘,大人让我来送药。”
沫儿梳头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下道:“放那儿,我等会儿喝。”
“大人说,必须看着沫姨娘喝下去。”
沫儿手不自觉用力,差点把手中梳子掰折:“端进来。”
等宋锦离开,沫儿便扭着腰身去了寿安堂。
如今没了江梦筠,只要将老夫人哄好了,这“谢夫人”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寿安堂。
谢承冷着脸,开口道:“母亲,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老夫人脸色一变,呵斥道:“为谢家开支散叶乃是第一要事,由不得你不乐意。”
“从今天起,沫儿搬去你的院子。”
谢承眉头紧蹙:“儿子的事,不劳母亲操心。”
说罢,谢承便起身离开。
说是离开,但更像一种逃避……
午时,都护府。
宋锦从门外急匆匆冲到正堂,神色着急又悲痛。
谢承凛着眉望向他。
宋锦支支吾吾的说道:“夫人……夫人找到了……”
谢承眸色一闪,故作镇静道:“带她来见我。”
宋锦垂着头,吞吞吐吐的开口:“我们找到夫人的时候,夫人已经……已经被山间野兽……”
“现场只留下一些被撕得稀碎的衣物碎片,还有夫人常佩戴的珠钗……”
谢承大脑有瞬间空白,放下手中公文便冲了出去。
宋锦连忙跟上。
到了悬崖底下,谢承怔在原地,不敢置信。
到处是拖拽的痕迹,猛兽的爪印清晰可见,遍地都是血,凄惨的叫人不忍再看。
下属递过来一支白玉簪,谢承愣愣接过,攥在手心。
“大人,还找吗?”宋锦上前问道。
谢承压下心底的痛感,敛眸开口:“收队。”
谢承离开后,宋锦命人将现场的东西清理一番后带了回去。
次日,他找了个时间,给江梦筠建了个衣冠冢,就在江仪沁墓碑的旁边。
……
自崖底回来之后,谢承一直没有回府。
扶风榭到处是江梦筠的影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失去江梦筠的痛感会比失去江仪沁时更加强烈……
一日,他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朝着江梦筠的墓走去。
远远望去,谢承的背影隐隐透着一丝软弱和孤独。
到了墓前,那一排墓碑狠狠的刺进了谢承眼中。
江家五口人,江父江母、江梦筠、江仪沁、江仪沐,都在这儿。
一家团聚,何等讽刺……
谢承的心颤了一下,嘴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将那枚白玉簪放在江梦筠墓前后,就脚步踉跄的离开了。
翌日清晨。
谢承正要去寿安堂请安,刚踏进门,便听见老夫人满是欣喜的声音响起。
“待承儿身上的服丧期一过,就让他扶你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