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小和尚就这么叫了一年又一年。他们同岁,六岁相识,现在二十六岁,已经认识十五年了,可又分别了八年。错过了那么多时间……等穆予歌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的厢房中。而昨晚只是依稀急着独孤钰走了就没回来了。来的人好像是……燕楚离?窗棂透过的熹微的光,不偏不倚地洒在穆予歌身上。恍惚间,她记起来了一个吻。带有侵略性质的吻。萍儿扣了扣门,轻声喊着:“小姐,今日圣上组织了打马球呢。”打马球?穆予歌眼中划过一丝趣味,看来今天有意思了。
穆予歌也明白了。
就算她们永远不进宫,嫁入寻常官宦家,也会受到这样的桎梏。
宫墙不复存在,但利益的高墙永筑。
那就没有真情了吗?
穆予歌心中依旧闪着一丝火焰:“那也不否认这里面存在真情实意。”
燕楚离摇了摇头,即使笑着却依旧让人觉得苍凉:“我们要做的,首先是去爱自己,对自己肆无忌惮的释放爱,永远坚定的喜爱自己。”
“这样永远不会没有人要,因为自己永远不会放弃自己。”
荷香在湖面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这一刻,穆予歌深刻的觉得自己配不上燕楚离。
他眼里的世界和她太不一样。
他们的见识与观念、眼界完全不同。
穆予歌心中泛起苦涩,眼眶氤氲起一层水雾:“燕楚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说完,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到木板上。
嗒——
他本该是手刃敬仰,拥有众多信徒的第一佛子,却被她硬生生拽入红尘,被人唾骂。
燕楚离哑然失笑,伸出指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低声哄着:“我佛心不稳,是我自愿为你走下莲台,怎么会怪你?”
“更何况佛不仅在寺庙中,也可在朝堂上护佑苍生。”
月色轻盈如流水,在两人之间荡漾。
燕楚离知道,穆予歌喝酒后就不记事了,这才又加上一句:“但即使我悟得出所有,却仍逃不过你笑得眉眼弯弯叫我‘楚离’。”
或许,这就是爱她胜过自己。
这场心迹的剖析,只有一湖盛开的莲花、月亮、蝉鸣知道。
剩下的便已是沉醉在了各自的心事中。
……
穆予歌坠落在轻盈的梦境之中。
彼时年幼,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人小鬼大便在一群孩子中当起了老大。
被送入凌云寺时,大家来送她。
特别是段时榆,哭得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她的衣袖上。
她当时还有心情骂他:“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哭什么?哭丧啊?”
但等她进入寺庙时,就掉起了金豆豆,哭得哇哇大叫。
僧人们面面相觑,将六岁的燕楚离推了出去:“小沙弥,去哄哄那个女娃。”
燕楚离奶呼呼的一小团,面上却是一片冷色:“吵,别哭了,寺庙重地禁止喧哗。”
说完,还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字词穆予歌就记恨上了他,见他禅坐就丢石头在他面前。
等他一睁眼她就扮鬼脸:“小和尚!”
一声声小和尚就这么叫了一年又一年。
他们同岁,六岁相识,现在二十六岁,已经认识十五年了,可又分别了八年。
错过了那么多时间……
等穆予歌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的厢房中。
而昨晚只是依稀急着独孤钰走了就没回来了。
来的人好像是……燕楚离?
窗棂透过的熹微的光,不偏不倚地洒在穆予歌身上。
恍惚间,她记起来了一个吻。
带有侵略性质的吻。
萍儿扣了扣门,轻声喊着:“小姐,今日圣上组织了打马球呢。”
打马球?
穆予歌眼中划过一丝趣味,看来今天有意思了。
换上白色劲装后,她欢欢喜喜出了门,而正前方有个身着红衣的少年郎朝她走来。
发尾高束,走起来一晃一晃的。
穆予歌眯了眯眼,看不清来人的脸,试探道:“阿钰?”
燕楚离叹了一口气,语气酸溜溜的:“是我,燕楚离!这红色只有独孤钰才能穿得我就穿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