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才开口:“我相信你。”盛廷予有些诧异看向她。夏知宁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不是个会对婚姻不忠的人,所以我在想,大概是我这个妻子太糟糕了,才让你三年都对我没有一丝感情。”盛廷予想说什么又停住,房间一片寂静。没有回答,应该就是默认了吧。夏知宁胸口涩得无法呼吸。她凄然一笑,转而问:“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盛廷予皱眉,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夏知宁看着盛廷予,所有痛苦咽在喉间。她无力地笑着,声音却颤抖得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三年了,你没有给我过过一个生日。”
夏知宁浑身一震,脑子几乎被这话劈得一片空白。
小护士的说话声没停:“盛医生之前为了给苏汐姐庆生,开车100多公里去巴东买最好的蛋糕,把我们整个救援基地的女生都羡慕坏了。”
夏知宁终于回过神,走了一步却差点倒下,还好扶住了一边的柱子。
心破了个洞般,空落落的,风一吹就疼。
夏知宁抬起头,视线恍惚。
结婚三年,盛廷予从没为她庆生,更别说跑那么远去买蛋糕了。
原来,他也是会做这些事的人啊……
另一位护士附和道:“只能说深情的男人实在太令人心动了,所以才会有夏知宁那种贱……”
‘哗!’
夏知宁猛地掀开帐篷。
说坏话被抓包,两人都心虚的愣在原地。
“你……”
夏知宁眉目冷寒,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听谁说盛廷予和苏汐回国就要结婚?”
两个护士不约而同翻了白眼。
“整个救援基地都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
“人家感情甜如蜜,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做无耻的第三者!
夏知宁笑了:“自知之明?”
她盯着两人一字一顿强调道:“我为了‘我老公’盛廷予来到这里,需要什么自知之明?”
夏知宁撂下这句话就走。
身后两个小护士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她刚刚说什么,盛医生是她老公?”
“怎么可能?这女的怕是追人追不到得臆想症了吧!”
夏知宁心底一片混乱,只能拼命工作麻痹自己。
采访到很晚才结束,回到住所时,盛廷予已经躺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自从上次的谈话不欢而散后,两人就像在冷战一般。
盛廷予很忙,每天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宿舍睡觉,同处一室,夏知宁甚至只有半夜起床上厕所才能看见他。
盛廷予很高,沙发却小,他不得不蜷起腿。
他似乎有烦心事,眉头紧紧皱着,睡得并不安稳。
夏知宁在他面前蹲下。
她恍惚想到约会满一个月的那天晚上,盛廷予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她家楼下。
夏知宁打开窗户一看,盛廷予真的在楼下。
那天冷极了,天空飘起小雪,盛廷予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猝不及防传来。
“夏知宁,我们结婚吧。”
盛廷予,你为什么要娶我呢?真的只是因为到了需要结婚的时候而已吗?
夏知宁的手往上,像是要替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就在这时,盛廷予突然睁开了眼。
夏知宁手便是一顿。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
她傻了两秒才无措地收回手,连忙起身:“沙发不舒服,我准备叫你回床上睡的。”
盛廷予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有报告要看,等会再睡,你早些休息。”
他拿起桌上的病历摊开,夏知宁站在原地,犹豫着终是开口。
“我今天听到传言,你和苏汐回国就要结婚了,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提离婚……”
盛廷予眉一皱,立即冷声打断她:“与她无关!”
夏知宁沉默的看着他。
昏黄灯光笼罩,她却没有感到丝毫暖意。
片刻后,她才开口:“我相信你。”
盛廷予有些诧异看向她。
夏知宁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不是个会对婚姻不忠的人,所以我在想,大概是我这个妻子太糟糕了,才让你三年都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盛廷予想说什么又停住,房间一片寂静。
没有回答,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夏知宁胸口涩得无法呼吸。
她凄然一笑,转而问:“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盛廷予皱眉,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知宁看着盛廷予,所有痛苦咽在喉间。
她无力地笑着,声音却颤抖得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三年了,你没有给我过过一个生日。”
盛廷予陡然滞住,只听到她苦笑的叹音:“夜深了,你早点休息。”
他抬眼看她,夏知宁只留给他一个单薄瘦小的背影。
盛廷予蓦然烦乱起来,手里的病历再也看不进去。
第二天,盛廷予起床时,夏知宁已经先出了门。
桌上放着她做的早餐,一碗清汤面,卧了个荷包蛋。
盛廷予一顿,还是坐下来默默吃完了这碗面。
夏知宁来到编辑部,便被聂凛安排去做援助医生的专题报道,当看到采访名单里有苏汐时,她便是心口一紧。
这几天,苏汐就像梦魇一样,压在夏知宁的心头,挥之不去。
可现在,她为了工作,也不得强打精神面对。
临时采访室,夏知宁微笑着询问:“苏小姐来这里援助多久了?”
“三年半。”
听到这个时间,夏知宁一怔,随即又问:“援助工作很辛苦吧?”
苏汐笑容娇美:“之前确实很辛苦,但廷予来之后我就不觉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