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若是崩逝,整个皇宫中,谁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许墨从门口走进来,人还没到话已经到了片刻。温锦华并未多想,脑海中只有一个人,她与许墨对视一番,眸光微动,心下早已明了。许墨像是知晓她的内心似的,代替她回答道:“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了。”许砚冷笑道:“是啊,若是皇后崩逝,最有可能正位中宫的就是淑贵妃了,她育有二子一女,宣王更是当今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儿子,她占尽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了。”
温锦华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她回身之后,一脸平静写道:“也不算冤屈,到了最后也真相大白,只是可惜了老父亲一条人命,原本可活到九十九,如今七十九就走了,这故事便是警醒世人,入口之物当时常查检,身边人虽说不可过分怀疑,也不能全然信任,娘娘,您觉得对吗?”
后续温锦华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又帮助人舒通经络按摩了一阵,后面也就离开了,只是在这后续之时,皇后娘娘似乎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也是在温锦华走后,皇后才觉察了一场,她总觉得,这世子妃与她所讲的民间故事,似乎……是有所旨意。
在联想着近些天来皇宫当中所发生的事情,皇后心思一沉。
难不成是太医院那边有人故意挑事,在药中掺合了什么东西?
莫非她也会如同那民间老父亲一般,死的冤枉?
一想到这里皇后瞬间就觉得,自己在这偌大的寝宫当中呆的不太安心了。
当下,皇后立即就派了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宫人,前去太医院暗中彻查此事。
她非要将这个事查个清楚明白,查到水落石出,才算安心。
国公府。
温锦华自皇宫当中出来之后,就回了自家府邸的后院。
血枯草的事情非同小可,她务必要将此事告知到许砚耳中。
当晚时分,温锦华直接将这些全都交代了出来。
许砚听闻后为之皱眉。
“锦娘,难不成你想要管一管这个宫中的闲事?”许砚询问。
温锦华沉默着没说话,许砚也看出来些许端倪,他叮嘱到。
“敢这样的谋害皇宫中人,势必是有着天大的胆。锦娘,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温锦华一时沉默下来,其实她也不太想管此事,只是恰好被她撞见了,也不知皇后那边,是否聪慧的联想到了这些。
“皇后若是崩逝,整个皇宫中,谁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许墨从门口走进来,人还没到话已经到了片刻。
温锦华并未多想,脑海中只有一个人,她与许墨对视一番,眸光微动,心下早已明了。
许墨像是知晓她的内心似的,代替她回答道:“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了。”
许砚冷笑道:“是啊,若是皇后崩逝,最有可能正位中宫的就是淑贵妃了,她育有二子一女,宣王更是当今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儿子,她占尽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了。”
温锦华坐在许砚身边,有些失落的摆弄着手指,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可她是警察,她无法看着一个人被毒害而不出手相救,如此一来便违背了她当初在红旗下的誓言。
许砚看出她的惆怅,勾唇压低了柔和的嗓音道:“锦娘,皇后娘娘在内宫盘桓多年,树大根深,至今屹立不倒,即便你不去掺和,她也能够察觉,她并非你以为的那般柔弱和善,明白吗?”
温锦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是她始终无法过了心里那一关。
月末,酷暑已至。
皇后又召温锦华入宫,这次却不是舒展经络,推拿按摩,而是与她同进了内殿。
温锦华跟随在皇后身边,只见内殿中跪在两个宫人和一个舍人,浑身抖若筛糠,看起来可怜至极。
皇后坐在榻上道:“前些日子本宫总是身子乏力,困倦不已,精神自然就差了许多,连带着头风病也翻了起来,简直是痛苦不堪,于是本宫便请了太医来诊治,谁知太医竟说是进药不好的缘故,本宫寻思着,每日也是照常进汤药的,怎就不好了?”
说罢,皇后的话顿了顿,又道:“所以,今日才将这三个接触过本宫汤药的奴才找来,好好的问上一问。”
温锦华即刻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想来是皇后听懂了那则寓言故事,将汤药查了个遍,才找出关键所在,这三个奴才都是和汤药有过直接接触的,也只有他们三个能够调换其中药草,那替淑贵妃办事的那位,定然也在这三个人之中了。
她想到此处,便在折子上写:“劳烦娘娘将这三人的档案册子给臣妇看一眼吧,臣妇有办法能够找到问题的所在。”
皇后抬手示意身边的大宫女佩云去取,随即对温锦华道:“世子妃素有七窍玲珑心,此事可要替本宫好好查明,莫要闹到了陛下面前,叫陛下担忧,龙体不安,到那时可就是咱们的错处了。”
温锦华颔首行礼,随着皇后的大宫女前往尚宫局调出这些宫人的档案资料,踏入尚宫局登造处,入眼便是一片荒芜,温锦华一路走来倒也发觉,这尚宫局除了司膳和司设,其余几司都是这番景象。
佩云一眼就猜出她所想,说道:“世子妃有所不知,宫中帝后例行节俭,后妃不敢穿戴张扬,就连最受宠的淑贵妃和云妃,都是一应锦缎素裳,发间能有一支碧玉簪子,都算是体面的了,自然连宫人也要裁减,已是许多年不大选了,司制和登造处没人也就不奇怪了。”
温锦华先前一直没有仔细看一眼佩云,方才目光落在佩云的身上,才发觉这个丫头容貌明艳,满眼都是野心勃勃的生命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安分的。
她心里虽想着,也不忘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取了宫人的宗卷,温锦华坐在长几后查阅,佩云走过去伸着脖子看,笑着问她:“世子妃,皇后娘娘这几日都不怎么喝药了,说是越喝身子越没劲,世子妃可知道是问题所在吗?”
温锦华的手指在宗卷的布帛上滑动,正找到了那宫人的名字,闻言手指顿了顿,抬眼含着探究的看向佩云。
佩云被看的心慌了一瞬,心虚的笑道:“世子妃,怎么这么看着奴婢啊?”
一个容貌秀丽的姑娘,在坤宁宫当差,伺候着中宫皇后,日日看着后妃晨昏定省的请安,也见惯了风光和落魄,知道后宫趋炎附势,波谲云诡,自然想着凭这么一张皮囊,怎么就不能赌一把,为自己争出一条通天坦途呢?
温锦华自问,若她不是现代人,自小被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禁锢,眼里只有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一切都要为了夫婿,为了孩子,即便如此,也不如在宫里做一个女官体面,所以,如果是她,她也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