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庶女不错,但也是小姐,这些不上台面的贱东西,怎么敢一个两个这么傲气。“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梁诗雪瞪眼过去,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婚事却还没定。因为她嫡姐还没决定,她就不能定下来。而且她的婚事还不能比嫡姐更高,那她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她一直和裴家维系着交好,想着以后裴家人谁娶了她,都不错,没想到今日竟有意外收获。裴恕对她定是有情的,他刚入宫那夜,雨夜他浑身湿透站在她门外。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定是心里有她。
女人似乎很惊讶,快步从裴府里小跑出来,头上的珠钗晃动。
确定他真是裴恕后,她才像陡然反应过来,赶紧行礼,“掌印大人。”
温知窈帽纱下皱了眉,梁诗雪?
女人典型的江南相貌,温婉。柳叶眉弯长,像是有诉不完的话,一双长眸噙水,清瘦又单薄。
她知道这个女人,前世梁诗雪选秀入宫。
不到一年,梁诗雪就升了妃位。
在温知窈记忆里,梁诗雪很少侍寝,住在宫中最远,最清净的地方。
尹殷撒泼发疯,也从没折磨过她。
都是宫里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梁诗雪却看不上她们,自视甚高,不屑与她们来往。
有几次她被翻牌子,到最后竟是让别人替她侍寝。
能做到这个的人可寥寥无几,看样子她与裴恕很熟悉。
所以背后是裴恕护着她吗?
难怪了。
“裴恕哥哥,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唤您。”
说着她眼泪就要掉,强忍住,“我来看看裴伯父,过年到现在一直忙着没空,没想到遇见您。”
梁诗雪说完才看到他身边人,“这位是?”
“他在里面?”
见裴恕开口,梁诗雪顾不得管别人,“嗯,伯父在呢。”
裴恕抬步往里走,温知窈犹豫了下,还是跟上去,跟在最后面。
他们走的快,她头上还戴着帽纱,遮挡视线,只能努力小跑跟着。
听着梁诗雪略激动的问候和没话找话,他时有时无的回答声,却也没显得厌烦。
“伯父见到您回来一定很高兴。”
梁诗雪说着敲了门,和裴恕一起走进屋子,转回头和自己婢女说,“你们在外候着。”
视线若有若无的擦过她。
温知窈没理会这无聊的炫耀,四处看看。
裴府原来长这样,世代忠良的地方,效忠于尹家,皇室。
帽纱下她眉目一片冰冷,她要踩死尹氏,就绕不开裴家。
门推开又关上,梁诗雪刚进去就出来,她用帕子捂嘴咳嗽了声掩饰尴尬,“掌印和伯父有话谈,你和我到处转转吧。”
听闻宫里太监会找对食,这或许是裴恕找的对食?
那就是个身份下贱的婢女,梁诗雪边走边开口,“我在这里生活过好几年,以前和裴恕哥哥亲梅竹马的时候,裴恕哥哥担心我被家里欺负,就让我住到这里来。”
原来他们关系这样亲近。
温知窈眉间轻折,回去后她得将梁诗雪从选秀名单上除去。
让她入了宫可得了。
“一晃这么多年,要不是裴恕哥哥很厉害,必须进宫,我们恐怕已经成亲了。”
她一直不说话,梁诗雪有些不耐,“你难不成是哑巴?你和裴恕哥哥是什么关系?”
温知窈抬起头,看到路尽头,他站在那。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点灯,还是今晚起了大雾,他出挑的身型朦胧,五官藏匿在暗处。
梁诗雪没功夫纠缠了,快步跑过去,笑容满面,“裴恕哥哥,您和伯父谈完了?”
温知窈跟着过去,男人看向她,两人隔着帽纱和雾霭,对视。
“父亲让我去取个东西。”
他绕过她们往前走,温知窈扭头看向男人背影。
父亲?
掌印中毒那日,说是个老东西下的毒。
可没叫过父亲。
她心里奇怪,闷头往前走,也不管身边梁诗雪跳脚。
远远的,裴恕看到她们。
他说这小东西跑哪去了,真是不知者不畏。
这满府邸都是要杀她的,她还敢到处跑。
再看到他,温知窈一惊,那种异样的冷森感又从后背升起。
她刚刚才在那看到他,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
不过片刻,他脚程有这么快?
“怎么了?”
她走过来牵他的手,脸被帽纱遮住,裴恕垂眸。
梁诗雪手紧紧捏着帕子,面上挤出笑,“我不打扰您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男人没理会她,背身和怀里人说话。
梁诗雪咬牙,扭头走出去,转角处回过头。
看到他将人抱到桌上,双手撑在桌侧,俯身探入她的帽纱中。
风吹动薄透的头纱,掀起一角,他们在亲吻。
女人纤细的手抓着他胸口的衣裳,似有点撑不住,他用手抵住她后腰。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再晚老爷又要罚您。”
“贱人,要你说,你也配管我!”
她是庶女不错,但也是小姐,这些不上台面的贱东西,怎么敢一个两个这么傲气。
“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梁诗雪瞪眼过去,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婚事却还没定。
因为她嫡姐还没决定,她就不能定下来。
而且她的婚事还不能比嫡姐更高,那她就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她一直和裴家维系着交好,想着以后裴家人谁娶了她,都不错,没想到今日竟有意外收获。
裴恕对她定是有情的,他刚入宫那夜,雨夜他浑身湿透站在她门外。
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定是心里有她。
伺候太监总好过在府里受罪!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裴恕有权有势,她也跟着沾光。
“走!”
庭院里,帽纱里的空气燥热,两人鼻尖相碰,温知窈大口喘息。
他唇上沾染了她的口脂,显得凌厉的五官都有些女气的美。
她抿唇,伸手轻蹭蹭他的唇。
帽纱隔绝了两个世界,他近在咫尺的望进她眼里,深邃的眸如勾人的深渊,诱人粉身碎骨。
他的气息再次席卷而来,男人如贪食的恶犬,琢磨着她的唇。
唇齿交融,扯的她呼吸紊乱。
摸上他的脸,温知窈溢出声嘤咛,弱弱求饶。
亲了下他的脸,当作安抚。
心里莫名其妙的那一抹不安定被他安抚,她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有种怪异森冷的感觉。
温之窈当自己最近有些多思,可能是有孕的缘故,这几日总不安稳。
自己吓唬自己。
她没再想这事,食指轻戳了下他肩头,“今日见到你,她那样子望眼欲穿的,兴许是很喜欢你吧。”
“是吗?”
刚亲完,男人的嗓音夹杂着浓烈的情/欲,沙哑。
“人家可和我说了,你们亲梅竹马,你可心疼她了。”
嗤笑了声,裴恕欣赏她不诚心的吃醋。
明明是担心自己被换掉,从他这得不到利益,还装出一副很吃味的样子。
仿佛是为了他这个人。
凑近,她长睫的眨动拂过他皮肤,“我和她谁好看?”
“她。”
温知窈哼了声,撅嘴,“窈窈和她掌印跟谁更好?”
“她。”
“那你把她带回宫吧!”
“娘娘可想好,我要真带进宫了,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