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夸张。温知窈心里一惊,看来裴恕抱她,尹殷还是很在意。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偷摸做这些。她得做点什么打发掉皇帝的疑心,“可有说什么时候搬过去?”“就明后日,那里都打扫出来了。马上要选秀,得进来新人了。”“好我知道了,掌印什么时候走的?”“走了有一会。”可能她睡着他就走了吧,温知窈点头。“哎哎,”见她又要出去,何如月赶紧拉住她,“你去哪啊,出这么大的事,整个宫里都戒严了。陛下命人从上到下彻查。那几个刺客死无对证,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布玩偶两腮打着红色的脂粉,奇诡。
“陛下老给我这些没用的丑东西。”
尹殷看到什么好玩的就喜欢往她这送,什么木偶,布娃娃的,丑的千奇百怪。
温知窈想扔掉,何如月还不许她扔,非要收好。
“这么喜欢,连睡觉都抱着?”
“不是,太丑了,我前几日无聊想将它改改。里头还有针呢,小心手。”
躺在床上,温知窈没放开拉着裴恕的手,“掌印说好等会再走的。”
“光天化日,刺客也得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才能弄死你。”
似被她惹烦了,他大手用力捏了把她的脸,温知窈唔声,拉他俯身下来。
“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嘛。”
软唇落吻在他唇间,裴恕启唇,接受了她稚嫩的吻。
分明是主动亲了他,还红了脸,往被子里缩去。
又探脑袋亲了下他鼻尖,才闭上眼,乖乖睡觉。
*
等温知窈醒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人了。
日头也晚了,她叫来何如月。
“你睡着的时候,陛下来了趟,竟然没叫你,也是奇了怪了。”
尹殷那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爱逞威风之人,竟然没有非要将她叫起来。
只是来看看她,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就走了。
何如月咂巴嘴,觉得尹殷对窈窈是有几分真心了,“陛下还说寒月殿位置不好,要让你搬到长乐宫去。”
“长乐宫?”
长乐宫不是她的位份可以住的地方,离皇帝更近。
离掌印可谓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远的夸张。
温知窈心里一惊,看来裴恕抱她,尹殷还是很在意。
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偷摸做这些。
她得做点什么打发掉皇帝的疑心,“可有说什么时候搬过去?”
“就明后日,那里都打扫出来了。马上要选秀,得进来新人了。”
“好我知道了,掌印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一会。”
可能她睡着他就走了吧,温知窈点头。
“哎哎,”
见她又要出去,何如月赶紧拉住她,“你去哪啊,出这么大的事,整个宫里都戒严了。陛下命人从上到下彻查。那几个刺客死无对证,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温知窈看出去,难怪外面多了守卫的人,以后想和裴恕见面恐怕得更小心了。
“我将药膏送去给太后。”
何如月这才放手,“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让那个叫小荷的婢女跟着我吧。”
她是掌印送来的人,看着像是个机灵的。
走出寒月殿,温知窈让小荷把药膏送去,她自己去了裴恕那。
他在庭中练剑,温知窈躲在一边看着。
鲜少见他动武,很多时候裴恕都像个文人。
懒洋洋的,看看书,习习字,怎么看那双修长矜贵的手都不像会杀人的。
剑风带着力道击落她身旁的树藤,温知窈长发腾飞一瞬。
见被发现,她乖乖走出去,“想偷师被发现了,掌印教教我吧。”
她想有保命的能力。
而且,温知窈没记错的话,西疆的使臣快要进京上贡。
尹殷会为了讨好,将她迷晕献给他们。
那一次,温知窈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她醒的时候,睡在个空荡的殿里,衣着整齐。
婢女看到她跟见鬼似的,说使臣已经走了,哪里都找不到她,以为她出事了呢。
温知窈不敢赌这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得能自保。
“想学?”
裴恕靠到庭中的石桌边,用脚勾起地上的木剑,挑起接住,把自己的剑递给她。
“拿住了。”
温知窈还是第一次摸到剑,他的剑好重,足足有半个她这么高。
她得双手去抱住,对上他无语的眼神,她哦哦声,乖乖单手举起,直视前方。
裴恕对她放纵,她想要做什么,他并不束缚。
他是九天翱翔的雄鹰,在他身边,她同样是自由的。
这是温知窈未曾想到的。
“啊。”
他手里的木剑抬起,敲了她的剑一下,震的温知窈手臂发麻,差点没拿稳。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身体是强弩之末呢!
“抬这么低,娘娘专杀侏儒?”
“啊?这还低吗,该到常人心脏的位置了吧。”
温知窈眯起一只眼,顺着剑尖看出去。
她就这样直直的戳过去,能捅入别人心脏了吧。
裴恕站直,身体抵上她的剑尖。
才刚到他腹部的位置。
距离心脏还远着呢。
温知窈不好意思的鼓嘴,但常人应该也没他这么高吧。
他像逗小孩似的,家里孩子好奇想尝试新鲜玩意,大人由着她去。
虽不算上心,但也不会说些什么酸臭的话,打搅人兴致。
“心脏在这。”
他猛的夹住她的剑,拉高,往身上戳。
“啊!”
温知窈立刻丢手,剑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荡起回声。
抵住他心脏的那瞬,吓的她手都发软。
她甚至怀疑以裴恕的疯劲,说不定真能戳进去。
“就这点胆子。”
想学却不敢杀人,有什么用。
“掌印下次别这样!”
当真吓了她一跳。
“行了,”
收了地上的剑,裴恕随手扔到桌上,“走吧。”
“啊,去哪?”
“娘娘昨日玩够了,臣还没见过今年的花灯。”
“要出宫吗?”
温知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到马背上,“掌印?!”
他打马向前,马蹄发出哒哒哒的巨响,惊的温知窈埋头进男人怀里,借着他的大氅藏匿自己。
疯了不成!
好歹坐马车出宫,就这样出去,是嫌尹殷发现不了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吗。
她侧坐在马背上,脑袋贴紧他胸口,颠的她抓紧裴恕的袖子。
捂住肚子,温知窈心惊胆战。
这个孩子要是今夜掉了,老天就真是看不得她好。
幸好他马快,一路上也没人敢拦掌印的马,众人只看到他怀里有个女人。
这已经够震惊的,哪还有功夫管这女人是谁,纷纷传这个惊天大八卦去了。
“下来。”
怀里人缩的恨不得原地消失,小脸嘟囔着,像是气不过,咬了他脖子一口。
被抱下去,温知窈立刻在旁边的小贩那买了个帽纱戴着,“掌印也戴个面具吧,省得被认出来,多好的日子吓人家一跳。”
“啧。”
温知窈憋住笑,躲开tຊ裴恕要抓她的手,小跑了几步。
在前面走了段,她还是老实的等他,和他并排,牵住他的手。
人潮涌动,她戴着薄纱,四处像蒙上层雾气,“要不要买花灯呀,你以前也经常出宫看过花灯节吗?”
裴恕没答,今日出宫是得到消息,四皇子最近回了京城,裴家的人在城中大肆寻找。
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找到。
没回她的话,他往人群里扫一眼都能看到几个裴家人。
因为他们表情格外震惊,看看他,再看看他身边的女人,然后低下头。
勾唇,裴恕也看向身边人。
有这么震惊吗,他不是早就告诉他们了。
玩皇帝的女人,老东西会气死吧。
察觉到身边人脚步停下,温知窈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金牌匾在灯火中闪耀。
裴府。
裴府在这样的闹市中,显得格外冷清,里外的颜色对比过于明显。
往里望去,里面甚至没点几盏灯,昏暗幽深。
“掌印要回去看看吗?”
裴恕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确定下府里还有多少人手。
如果都派出去找四皇子了,那他就不得不动用点别的手段了。
“不。”
他抬步往前走,温知窈跟上,突然身后传来道女声,“裴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