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到纸人没?!”“纸人?什么纸人?”“好了没你事了,玩去吧。”“哦。”豆儿他爹神色放松下来,跳下马车朝温燃之他们道歉。温燃之说:“无碍,但我们不想去永宁镇了,烦请大哥再带我们回刚刚那间客栈吧。”豆儿他爹朝他们扫了一眼,心道这些人真奇怪,大半夜的走半路了又不去了!但毕竟人是客人,他可没过问的权利,只说了回去的话钱可不退,而且要加倍。伏殷笑着点头:“完全没问题,事不宜迟,开路吧!”回到客栈,温燃之和扶起云让大家都先睡下,明早再商议。其他人自然都没意见。他们一致看向薛少宇,发现他还有点发愣。
伏殷那如远山的眉毛皱了皱,随后摇了摇头。
温燃之说:“那这样就不好办了……”
他们还得靠车夫醒来带他们回客栈呢!要是醒过来,追问纸人一事,要怎么解释呢?他们又不能说是鬼怪作祟,那样肯定会造成不小的恐慌。
如果没有必要,他们不想给人间带去一些慌乱……
这时候一叶舟撩起帘子站出来说:“师兄,我来试试吧!”
除了伏殷外,其他人都是一愣:她会抹掉人的记忆?
一叶舟一下就明白了大家的疑惑,失笑道:“我是说我来糊弄糊弄车夫,你们想什么呢!”
众人的紧张情绪这才被她这一笑敛去了不少。
她跳下马车,弯腰在车夫的手下面找来找去,此时夜风呼啸,又吹过灌木丛,周围黑漆漆一片,不时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虫叫,她倒是也不怕,只认真找着,也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没一会儿,她摸出来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灯笼。
她三下五除二地把灯笼拆得四分五裂,走到第一辆马车前头,扔在了地上。做完,又得意地走向身后众人。
“好啦!”
伏殷问:“就这样?”
“是啊,把前面的车夫叫醒吧!”
伏殷闻声上车拍了车夫好几下,车夫终于醒了。
“啊啊啊啊刚刚那是鬼啊!!”
显然她他还在惊魂未定中。
一叶舟跳上马车,拍着他的后背,“大哥,你刚刚眼花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鬼呢!我胆小,你可别吓我啊!”
车夫见她不信,跟她狂比划什么发光的小人啊之类的。
她随即跳下马车,装模作样走到前面,边找边说:“大哥,哪有啊,真的没有啊!”
忽然她低下头,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大哥,你来看,哪有什么纸人?!”
车夫看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怕,还真的就听话得下车了。走过去往她蹲的地上一看,赫然有一堆灯笼纸。
“看吧,只是风大把这个纸飘起来了而已!”
“不对,我看到的纸人亮着的!”
一叶舟摇摇头,叹息着说:“所以嘛都说不要疲劳驾驶,你看看,你累狠了看错了吧!你问问他们,他们看见没?”
她手指着车夫身后的几人,车夫听话地转过身去,见那几个客人都下了车,他一眼看到骑马的官差,遂走上前去,“大人,我不信他们说的,您看到纸人了吧?”
薛少宇脸色沉重,说不出话,但他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欸……难不成真的是我眼花了?”他挠着自己脑袋,边呢喃自语,边走到后面的马车上拍醒了另一个车夫。
“豆儿,刚刚咋回事?”
那个叫豆儿的车夫揉揉眼睛,呆呆地说:“啊?我好像不小心撞到后面车框边上了,累得我直接睡了……咋了爹?”
“那你见到纸人没?!”
“纸人?什么纸人?”
“好了没你事了,玩去吧。”
“哦。”
豆儿他爹神色放松下来,跳下马车朝温燃之他们道歉。
温燃之说:“无碍,但我们不想去永宁镇了,烦请大哥再带我们回刚刚那间客栈吧。”
豆儿他爹朝他们扫了一眼,心道这些人真奇怪,大半夜的走半路了又不去了!但毕竟人是客人,他可没过问的权利,只说了回去的话钱可不退,而且要加倍。
伏殷笑着点头:“完全没问题,事不宜迟,开路吧!”
回到客栈,温燃之和扶起云让大家都先睡下,明早再商议。其他人自然都没意见。他们一致看向薛少宇,发现他还有点发愣。
一叶舟走到他跟前说:“薛大人,明早来这里,我们都会向你如实告知。”
薛少宇盯着她夹杂着粉红的面庞,想问一句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他点点头,走出了房门。
第二日,太阳还未出他就来到了客栈。上到二楼,衙役已然在一叶舟门前看守,她的房门大开,想必众人也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薛大人,请。”五个人围着圆桌坐着,温燃之邀薛少宇在仅剩的空位上坐下。
“你们说吧,怎么回事。”薛少宇抱臂问。
一叶舟看不惯他这种少年老成的样子,哧哧道:“你不是看到了吗?就那样啊!”
“你不是说伏殷才是懂道法的吗?”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真的不一般!”
那是,饶是薛少宇再不信,他昨晚也已经亲眼看到了,他可不是那车夫,不可能眼花。
“我知道了,然后呢?”他冷淡地问。
一叶舟气极,可这时陆翩的手在桌下按了按她的手,她一愣,胸口的气都被害羞掩盖了。她忙把手抽回来,又看了眼其他几人,还好他们都没察觉到……
伏殷面容一向冷静,反应又快,他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纸人在朝着一叶舟而去了,那为什么纸人会针对她不针对别人呢,或者说怎么不针对我呢?”
众人一听,都开始思索起来。
一叶舟在人间只是凡人一个,为什么会被这种诡术或鬼怪盯上?她也没有仇人,当然,除了王婆子误认为她是凶手除外。
“难道是因为我在县衙说的话?我说死去的乞丐眼窝凹陷,定是鬼怪所为,所以纸人才找上我?”
温燃之说:“很有可能。”
薛少宇的脑袋终于回到正轨,一到这种时候他就思维清晰,“可你在县衙的话只有我、县令、王婆子,和那几个衙役知道。”
“嗯,看来是另几人和鬼怪有关?”扶起云问。
薛少宇其实暗中也算帮了一叶舟,所以肯定不是他。县令这人傻乎乎的,虽然莫名其妙被薛少宇压了一道,但如果是他,纸人也是朝着薛少宇而去啊!那么就只剩王婆子和几个衙役了。
衙役和一叶舟无冤无仇,找上她干嘛?
最后,他们六人都不傻,很快就异口同声道:“王婆子!”
“可是王婆子和纸人怎么可能会有关呢?这不是矛盾了吗?”一叶舟蹙眉。
薛少宇听出言外之意,问:“怎么?”
一叶舟想,反正他昨晚也看过了,那么给他说了也无妨。随后她说:“之前在永宁镇,她死去的儿子跟人说见到了发光的纸人,半天后,王婆子就到门亭说她儿子被毒死了……”
“也就是说你们觉得这个纸人和他儿子的死有关,而现在那个纸人又盯上了你,所以……你?”
薛少宇的意思是,一叶舟也有危险?
此刻,其余人也都开始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