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能不能再给我变一点银锭出来……”伏殷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不多时,他手心出现了三个银锭。“多变点……”他又听话地变了九个银锭和50两银子。其实他想说的是,路上可以变,也不急这一时。可一叶舟却很急的样子。她悉心把银锭捧在手心,又把银子拢入袖子里。豪爽地说:“伏殷,谢谢你!你有什么事我指定帮你!”伏殷眼眸明净,盯着眼前的人说:“还真有一事……”一叶舟低头看着手里的银锭,未抬眉眼,“你说吧!”
他朝着一叶舟走去,边走边说:“一叶舟,看来你得跟我们去趟县衙了。”
其余人倒是好像预料到了似的,并没多少惊讶,就只有一叶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差打人了,“凭什么???”
薛少宇眉宇间充斥着同情:“王婆子现在咬死了就是你投的毒……我说这个簪子是我昨夜赶来路上不小心撞着你了,你掉的,她说我包庇你…硬是要闹到县衙去…”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伏殷拍了拍一叶舟的肩膀宽慰道:“不必惊慌,就算是他不来找你,我们本来也可能是要去县衙的。”
是的,既然薛少宇说下午就要回县里,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如果在永宁镇结束不了,那么接下来就主要交由县里查办,永宁镇毕竟只是一个镇,没有查案的条件。故而他们也要跟着去,查清楚是鬼神作怪还是人为毒害。
一叶舟无奈点头坐下。
可薛少宇凝眉问伏殷:“什么叫你们也要去县衙?”
伏殷笑笑不说话,温燃之却说:“此事与我小师妹毫无关系,我们初到永宁镇,定是要给她个清白的!”
温燃之实话一贯的有威严,语气沉稳持重,加之黝黑的皮肤,看上去气场更是强大。薛少宇毕竟是新手,饶是他性格再强势,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几人就这样僵持着,忽听扶起云问:“请问薛大人,我小师妹要如何去县里?”
是可以和他们一路,还是必须薛少宇陪同?这个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点倒是也提醒了薛少宇,他立马回:“和我一道。”
“不行!”一叶舟大声反对。
要不说温燃之还是沉稳呢,他此时说:“可否让我们跟在后面?”
薛少宇本来收紧的眉头一松,面无表情地说:“可。”
一叶舟轻轻松了口气。但随后又问:“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时辰后。”
可陆翩还在休息……
“可以两个时辰吗……”
“为何?”薛少宇盯着她,眼里有不耐烦。
“我……我二师兄,也就是另一个老板,发烧了,正在休息……”
“哦,路上也一样可以休息。”他摸着腰间的短刀,说得很官方。
众人都把他这个人的脾气摸了个大概,也不再说话,都坐在四方桌旁,而薛少宇一人站着,空气让他闷得慌。
良久,温燃之端着茶杯说:“薛大人还不走吗?一个时辰后我们可带着我小师妹去门亭找你。”
他果断摇头,“不必,我在此候着便是。”
看来是害怕她跑了。
一叶舟嘴角微微抽搐,没再注意薛少宇。
来到永宁镇一月有余,想不到昨天还在感叹此来人间着实是没有事做,而今天就要收拾包袱离开了。
为什么他们来到的是永宁镇,为什么伏殷刚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双手在拉着进度条……这一想法让一叶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知过了多久,温燃之四人说要去后院收拾东西了,薛少宇也没阻拦,这时候倒是不怕“嫌疑犯”跑掉了。
“我们大抵不会再回到这里了,把要收拾的都收拾了吧。”
进到后院,四人默契的相看一眼,扶起云语气温柔地提醒着他们。
其余人点点头,便各回房间了。
走到小八旁边,一叶舟冷不丁想到,怎么见到伏殷不警惕见到薛少宇就警惕得很呢?难道小八也成精了?
待把东西收拾好,斜阳已经垂挂在淡黄色的天边。一叶舟推开陆翩的门,万分抱歉地把他叫了起来。
“舟儿,几时了?”
她不知道是几时,便只说“已经黄昏了”。
陆翩听罢舒展了下胳膊,略感还没休息过来,想要再继续睡时,便听一叶舟伤感说道:“我们得走了……”
陆翩一下坐了起来,表情略带惊恐,“走?你们?”
“我们五人,得去县里了……”
他听一叶舟把事情给他解释了一遍,那双似醉非醉的眼此刻变得异常清晰明亮。
“好,我收拾一下!”
她看到了他的伤感之意,也不知怎么安慰。
其实,他们四人对于永宁镇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在这待了有一个多月,说不留念那肯定是假的。
趁着陆翩收拾的功夫,一叶舟又去找了伏殷。
一看到敲门的人,伏殷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但见她手上空无一物,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舟姑娘,我已收拾好了,马上出去。”
她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主要是想……”
“什么?”
“你能不能再给我变一点银锭出来……”
伏殷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不多时,他手心出现了三个银锭。
“多变点……”
他又听话地变了九个银锭和50两银子。其实他想说的是,路上可以变,也不急这一时。可一叶舟却很急的样子。
她悉心把银锭捧在手心,又把银子拢入袖子里。豪爽地说:“伏殷,谢谢你!你有什么事我指定帮你!”
伏殷眼眸明净,盯着眼前的人说:“还真有一事……”
一叶舟低头看着手里的银锭,未抬眉眼,“你说吧!”
“去县里的路可好?天气可好?我就带了一双鞋,怕弄脏了没得换……”
她终于抬起了头,凝起了眉头,看到面前的伏殷是一脸纯真无邪的笑。
转过头看了看被染红的天空,她说:“不碍事,鞋脏了可以买!我们现在有的是钱!”
伏殷嘴角放平,淡淡道:“也是。”
天色将晚未晚之际,大堂与后院连接处的那一抹帘子终于被人拨了开,薛少宇看到一个青色娇小的人影牵着一只大黄狗,手端一盏白瓷杯,挎着一个青色布包袱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指着白瓷杯问。
一叶舟目不斜视地擦过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和此案有关吗?”,便让小八候在门内,自己则是一闪就出了门。
薛少宇抬腿追了上去。
“呐,拿着!”
门的一侧,一个女子正蹲着,跟门口唯一的乞丐说着话。许是因为茶里茶气这两天总是闭门,是以乞丐只有一个,有时一个也没有。
薛少宇猫一样的步伐走近,见那乞丐手里拿着好几十个碎银子。
乞丐眉目间都是激动,一叶舟叮嘱他:“记得把其余的分给其他兄弟,别不给,我要是知道你没给,回来就揍你!!”
她做了个劈人的动作,吓得乞丐满脸堆笑说:“怎么可能不给,肯定给,肯定给!!”